顾念疼的脸色很差,也就不和他辩驳这个没有什么用的话题,而是问道:“你就把你师妹自个扔在哪儿了?”
她可是记着呢,何平戈是有多疼他这个师妹,那可真的是为了她死都可以,一命换一命都不带后悔的,怎么现在就能给她扔在了哪儿呢。
何平戈诡异的愣了一下,然后低声道:“我留了些钱给她叫车回去。”
顾念闷闷的笑了一声,然后叹息道:“得了,那估计着她又得在心里给我记上一笔了。”
何平戈连自己也不是那么相信的安慰顾念:“不能,那您看她如今的态度不是已经改变很多了吗。”
顾念轻轻的眨了眨眼笑着道:“真若是这样就好了。”
何平戈不再说话了,只是手掌轻轻的拍着顾念的脊背,希望用安抚的办法帮她缓解一点疼痛,虽然知道效果甚微,但到底聊胜于无。
路途算不上多么的平坦,每当有沟沟坎坎的时候,汽车总是会有比较大的颠簸,而这也就会导致顾念的身子会有一瞬间的僵硬,毫无疑问,是因为肩上的伤导致的。
何平戈此刻环着她,对于她每一次的疼痛都能清清楚楚的知道,可是偏偏他看到的,却是顾念垂着眼睛不说话,面色平静的样子。
她仿佛把那些疼痛全部都隐藏了起来,除却真真实实的贴近她的人,其他的人都不知道。
何平戈有意想要为她转移一下注意力,至少不要专心的感受疼痛,便思索着开口:“司令怎么明知道自己喝了酒头疼,还要喝酒?”
是转移注意力,也是何平戈真的想问的,甚至说,他这话里隐隐的带了一点家人才有的抱怨。
顾念听的出来,所以也不为他的口气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笑着道:“无酒不成席,我今日既然请她,哪里有别别扭扭不吃酒的道理。”
何平戈有点不满的气哼道:“这会疼起来就好过了?”
心中知道何平戈是因为关心才说出这样的话的,顾念也不因为这话的口气而生气,而是道:“左右有你给我按着,以前疼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硬挺过来了吗。”
何平戈算是没办法了,顾念居然就这么公然的卖起了可怜,她是没有直接说自己多么多么的不容易,可是她这样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一句,却更叫何平戈有些为止心疼。
何平戈这么想着,口气忍不住更柔软了两分:“司令总是不知道照顾自己。”
或许是因为聊天真的有转移注意力的作用,顾念现在看起来似乎是没有那么疼了,她喘息了一会后,撑着车把手坐直,虽然没有完全靠在椅背上,可是至少也不必依靠着何平戈了。
她斜斜的朝着何平戈投去了一个有点挑衅的视线:“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若是看不惯的话,就你来啊?”
何平戈毫不胆怯的回望她,语句稳稳道:“也并无不可。”
这惹的顾念给了他一个有点惊讶的眼神,然后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倒是应的爽快。”
何平戈不同意的摇了摇头道:“我做起来也很爽快。”
顾念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满眼满脸的不相信:“真的?”
何平戈含笑问她:“司令不信?”
既然被看出来了,顾念也就不再假装,点了点头笑着道:“我看你也就是个被人伺候的。”
何平戈笑着摇头:“司令看见的是现在,过去的那会,我最开始也是伺候人的。”
这个可是实话,老话里说的好,要想人前显贵,必要背后受罪,哪个人上人不是从人下人过来的。
看着顾念还是不怎么信的样子,他只好道:“司令可别忘记了,我按摩的手法可是不错呢。”
这么一说,顾念倒还是信了一点,也就随意的点了点头道:“那也成,以后我就交给你了,你好好的给我养着吧?”
顾念说的随意,可何平戈的点头却是正正经经的:“定不负所托。”
也算是小副官不傻,他是跟着顾念身边最亲近的人,自然也是知道顾念受伤,以及喝酒会头疼的这件事,所以从打看着顾念上了车,他就去给周大夫请过来了。
等到何平戈和顾念到家的时候,周大夫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顾念和着何平戈一进门,看见的就是战战兢兢的坐在沙发上的周大夫。
顾念当即就一皱眉,但因为知道有自己这个卧室钥匙的人都是自己信任的人,所以也就没给周大夫直接赶出去,而是耐着性子问道:“你怎么在这?”
周大夫本来就不同意自己在这等着,这会听着顾念的不耐烦,更加有点小惶恐了,忙道:“张副官说何老板身子不太舒服,叫我过来看看。”
顾念起先是有点不大高兴的,可是听了这话却又忍不住笑了,摇了摇头,对着何平戈抱怨道:“这小兔崽子,现在都学会了自作主张了?”
顾念的副官有两个,一个是姓孙的,一个是姓张,姓孙的是孙副将的一个有点血缘关系的,姓张的这个,则是顾念之前自己捡到一个小孩子,扔到学校里学了几年,瞅着毕业了,就给拎出来当副官用了。
顾念对自己手底下的人一般都是比较信任的,但是有时候也觉得是不得不防,而这个张副官,其实也就是对孙副官和孙副将的一个提醒和警告吧,记住自己的身份之类的。
不过让她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张小副官居然做的比孙副官还好,就有点像是他是在真心的关心着她似得。
其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