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所谓的人情就是想要从我的手中救走这个人,那我们就注定是敌人,水玲珑,你虽然武功极高,但早已经不具当年的能力,二十年前的那场大战之后,我原本以为你已经死了,可这三年来我才知道,你并没有死,而是借助着蓝莲教特定的吐纳功夫存活了下来,并且还一直保持着当时的容颜,只不过任何功夫都有它的弊端,那套功夫消耗了你大部分的灵力,就你现在所剩下的,恐怕早已经不是老夫的对手,所以动手之前,我还是劝你想清楚的好!”沈万三的脸颊之上,那震惊的神情早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转眼间就变成了一种冰冷的姿态,这些个言语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也自然带着几分挑衅的姿态。
如果要说寒潭衣的话,他的心里面可谓是一塌糊涂,水玲珑时蓝莲教的,这不假,要冲着这一点,将自己归为蓝莲教,那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可对方的口中,那所谓的二十年,保持着容颜之类的字眼,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脑子里面不由得琢磨道:“二十年前大战的不是水莲花吗,说她活着这点倒是不假,当时自己在蓝莲教的时候也曾见过,那份本事能耐,那可做不得假,可这和玲珑又有,不对,她们原本就是母女,定然是长得异常的相似,让这沈万三误认为是同一个人了,否则一个人又怎么会经历二十年的光景而没有一点变老的姿态吗?”
想到了这一点,寒潭衣这心里面又有些坦然了,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水玲珑的身上,细细的盘量着,就像是在验证着自己内心的想法一般,不过这一刻,水玲珑的神情却似乎显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她原本还停留在寒潭衣身上的目光,一下子别了开去,就像是在躲避了一般,当然了,这样的神情持续的时间并不是特别的长,转眼之间,便又瞧向沈万三所在的方向,那目光中,这一次可算是真的露出了凶光,杀气也跟着就释放了出来,弥漫在那空气中的时候,让人有种本能性的害怕姿态:“沈万三呀沈万三,我看你也是老糊涂了,既然你这般的不想活,那咱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明年今儿个,那可就是你的忌日了!”
这话刚落下,水玲珑的身形就快速的冲了过去,没有丝毫的犹豫,那破空之声,可谓是异常的明显,让那站在边上的寒潭衣,都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那风划过脸颊的声音,他一面感慨着水玲珑的武功之高的同时,这心里面也有一种不解的味道,要知道,这练武之人,原本讲究的就是平心静气,这相识数年之下,他也知道这个女人的为人,若只是因为对方这样的言语就动怒的话,那也太不符合她的风格了,可偏偏的,她就这般做了。
“好,好,好,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不到你的脾气还和当年一模一样,只是不知道,你现在的功夫到底怎么样,老夫倒是好奇得紧!”几乎是同时,沈万三的身形也这么一晃,别看他的容颜苍老,就这样的身手,换做是花蝴蝶也未必能够施展出来,感情他先前所施展的那些手段,就算是最后那所谓的绝杀,都还有所保留,这也是,就算是打赌,他也没有想要杀死这个小妮子的意思,毕竟她可算得上是一枚制衡齐王府和祁连派的绝妙棋子,可不能就这般的丢了去,但是对水玲珑那可是不一样,这分明是下了死手,一人一掌对得异常的直接,灵力交错之下,算是对碰了一掌,猛然间两人都不停的向后退了两步,很显然,这一下谁都没有能够占得优势。
“倒是老夫有些小瞧了你,想不到你不但这容颜没什么变化,这本事也不必当时差多少,看来老夫今儿个可是能够战个痛快,仔细想想,上一次能有人和我这般动手,还是在三年前那武林大会之上了!”站定身形的同时,沈万三脸上那种惊讶的姿态,自然也没有想着去掩饰,虽然有些看不清,但那语调之中却显示得异常的明显,寒潭衣与他有些距离,对于他此刻的状态,或许并不是特别的清楚,但是他离水玲珑却是特别的近,自然能够感受到这女人的状态似乎并不怎么乐观,除了那好不容易才站定的身形之外,就连那刚对过掌的手,也在止不住的颤抖着,即便是如此,她这言语也似乎并没有想落于下风的打算:“你不也是一把年纪,看起来岁月这种东西,倒是让你的修为更加的精进了几分,可贺得很那!”
这些个话,寒潭衣是十分的在意,可他却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姿态,一来是受了这江湖道义的约束,一对一的时候,千万不要无端的插手,虽然他已经淡出了江湖三年多的光景,但这些原本就是嵌入骨子里的东西,又怎么能够说改就改呢,如果说只是一种心里障碍还可以克服的话,那么本身实力上的差距无疑是最大的障碍,此时此刻,他甚至有一个心思,就算是自己正的加入了战团,那估摸着也是无济于事,可不能帮了倒忙,徒给对方添了麻烦不是,所以这一刻,他也只能站在原地,就满怀担心的看着这两人,好在那胜负输赢之类的字眼,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决定得了的。
和他比起来,花蝴蝶的思绪就要明显的复杂几分,她自然也关心着这两个人动手的结果,但那并不是最重要的,毕竟在她的身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按照原定的计划,估摸着很快,那个做为见证的人,就会出现在这里,到时候,就要让他亲眼看着这沈万三死在这里,这显然不会是很容易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