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你也是,既然到了中原武林,多少该来知会老头子一声,这也怪我这两个孽徒,颇不懂事,居然和你动起手来,!”夏无涯先前的顾忌,多少是因为道天风的缘故,这一刻道天风在场,自然也是这么个理,只是微微的一个停顿,他便开口说道,声音柔和之间,长者的味道十足,到了这般光景,独孤梦也自然知道,这老头的武功之高,恐怕就是她耗费掉自身所有的精力,落得个残废收场也绝迹不可能赢得了的,再耍那倔强的性子没有丝毫的意义,她虽然执拗了些,但却并不傻,自然也分得清场合,心里面虽然有些不甘心,但那脸上,仍然强挤出几分的笑意来,这身形也缓缓的朝着夏无涯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两人很近的时候,她才开口说道:“侄女是个顽皮的性子,让师伯你见笑了,夏师兄,独孤梦这里就给你陪礼了!”
微微的欠了欠身子,独孤梦这话,并没有太多的做作,对于夏无涯来说,她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对方可谓是处处忍让,自个呢,却偏偏的有些得寸尽尺的味道,好在两人都没有伤着,这样的结局对于那少年人而言,或许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看着独孤梦这般的举动,夏无涯急忙伸出手,作势要去托住对方,这样一来,两对眼睛对视之间,那眼神之中,似乎有一种两人都没有察觉得一样神情流淌了出来。
“寒光,你也过来!”见这两人这样的举动,道天风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明朗了起来,那局中人或许是糊涂的,但像他这样上了年纪的局外人,自然什么都看得清楚,当然了,他可没有心思去跟随这些,那目光,很快就转移到了叶寒光的身上,这么一叫,叶寒光的身体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但他到底只能走了过来,虽然脚步不快,但是距离不远,倒也花费不了多少的时间,站定在老人面前的时候,他的头有些低埋着,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任由谁看着这样的举动,就算是那心里面有气,也都消了几分,更何况像道天风这样的人,向来都不太喜欢和这两个扯上关联,他就这般的看着他,停顿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你的脾性也太急躁了些,我告诉过你多少次,做人就和练武一样,讲究的就是个平心静气,若不是你师兄先我而行,你今儿个非得载个大跟头不可,切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能太过狂妄,明白吗?”
好吧,虽然那语调没有什么批评的味道,平和得就和传授二字没有太大的区别,但那意思却是在浅显不过了,叶寒光心里面虽然还是有些不甘,但他到底还是不敢去还嘴,甚至那眼神什么的,都不敢落在老人的脸上,甚至那头埋得更低了几分,嘴里蠕动着,半响才冒出知道两个字来,其实又那里只有叶寒光,此时此刻,就连独孤梦心里面也有些尴尬,那些个言语虽然说是指向的叶寒光,却又好似在说她一般,见识了夏无涯,特别是道天风的功夫之后,独孤梦才算是明白了父亲的话,南疆的功夫的确是厉害,可也只是局限于南疆而已,等你哪天走遍了整个山河,你就会明白,有的时候我们自负的东西,其实在别人的眼前,不值一提。
当然了,这样的说法多少有些夸张的味道,这一招冬朝暖阳,若是耗尽自身灵力施展出来,也不是谁都能够小觑得了的,只是那代价付出得有点大罢了,这些个,不过是独孤梦的小心思罢了,她既没有能力将那招式施展到这般的地步,也没有那个胆量,至于道天风呢,也没有过多的和叶寒光去纠缠,年轻人嘛,又那有不犯错的,再说了,这个弟子虽然入门晚了些,但这武学的天赋,却无疑是祁连最高的,衣钵之类的东西,夏无涯是可以传递,但这身功夫,或许就得落在他的身上了,带着这样的想法,难免就有那么几分的私心。
“师傅!”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紧跟着那声音,是一道身影,从那正殿中走了出来,按理说,祁连山早已经不是当年那般的隐居门派,既不少这钱,又不少这地位的,那衣衫服饰什么的,即便是不能用雍容华贵这四个字来形容,多少也应该是纱衣棉绸什么的,可这来人,却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他的衣衫,朴素得让人有些接受不了,粗布麻衣这样的材质也就罢了,偏偏那衣衫的显眼处,还有偌大的一个补丁,让人看着都觉得别扭,当然了,也只是别扭这装扮而已,他毕竟是祁连的人,就冲着这个身份,也足够让绝大部分的人羡慕了,更何况,他的存在,连夏无涯这般的人物,都得管他叫一声二哥,劳老二的动作很快,当他走到道天风面前的时候,也只是凑近了头,低声的说了些言语,但到底说了些什么,没有人能听得到,也没有人来猜得透,毕竟道天风的神情,就和最初的时候一模一样,似乎没有受到半丝的影响一般。
但那肯定是有事,否则也用不着这般,果然,劳老二的话一说完,道天风便有些急切的转了过来,他登场的那一刻,台面下已经是静寂的一片,这个所谓的武林盟主在这些人的心里面倒是颇有威严,毕竟无论是声名还是实力,这一刻实在找不出还有人能够比肩得了他的了,道天风的目光,微微的扫视了一圈,最后在那宫韶华的身上打量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二十年前,老夫曾经和沈庄主,还有那邵东华,东方明月一起大战过三狼山,原本以为那一战已经消灭了蓝莲魔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