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些原本就不关她的事,说起来彼此到底只是个过客而已,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仇婉儿已经过了那池面,又进入下一个转角,这一刻,她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那就是自个的目的地,似乎就要到了。
隐约的,依旧能够听到那池上的琴声传来,到底是因为相隔了一段距离的缘故,听得并不是特别的清楚,但那感觉,却似乎在此刻变了些样,原本是古朴高雅,意境幽远,其声若滔滔之水,延绵不绝,曲转回绕,都有其特别之处,但现在听来,却显得狰狞得紧,一阵一声,都有撕裂一切的态势,兵戈交互,就如同在那战场之上,你争我夺之间,不死既活。
这转变也未免来的太快了些,但还是那句老话,能够听懂的人,自然会去欣赏,听不懂的,也如同无物一般,连朝着那声音所在的方向看上一眼,都觉得有些多余的感觉,那是一件小屋,基座是用石面铺缀而成,石面之上,用的是青砖棉瓦,颜色由红转青,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而且和那些个阁楼亭台不同,它的存在是独立的,和其他的建筑之间没有任何的交互。
“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声,若是听到门上又轻轻的敲击声,你们便一个一个的依次进来,可不要无端的喧哗,郡主大人是最忌讳杂音的,说那样无法让她凝神静志,有违清新心本意!”脚步刚停,那中年男人便开口说道,前面的不过是简单的交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反而是后半段,他说得十分的凝重,就像是在刻意的提醒一般。
当然了,这个要求并不是特别为难,又不是不让说话,仔细稍微收敛一些,不至于吵到屋内的人就可以了,中年男人缓缓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他的动作明显的压制了一些,那抬脚起落这样的举动,都放得很慢,一个武功颇高的人,只要注意脚步和地面沾染那一刻的方式,别说是减小撞击声了,就算是完全的消弭了去,也并不是什么太过困难的事情。至于剩下的人,一个个的都保持这沉默的姿态,一来彼此本来就不熟,也没有什么话好说,这二来嘛,现在是关键点,竞争类的关系,自然就是彼此忌讳,又怎么回去主动搭理别人呢?
不过这倒是合了仇婉儿的心思,这一路而来,她没有少去思索自己该问些什么,心里面又太多的困惑,随便拉一条出来,也能编织出一个问题,可不知道怎么的,那些个原本深埋在脑海中的思绪,突然间变得有些凌乱了起来,完全分不清该从哪儿说起的好,其实不只是心烦,就连那张脸上,也有几分痛楚的姿态,显得异常的刺眼。
然而,那所谓的敲击声并没有发出来,而是大门一下子打了开来,走在最前面的也不是先前那个中年男人,而是一张异常熟悉的脸,没错,那绝对是一幅秀美无双的容貌,不但五官显得十分的景致,轮廓分明,就连那肌肤之类的,也相当的完美,白净无暇这四个字,如果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那么瞧着她的时候,就算是得到了罪贴切的解释,她身形苗条,配上那华丽无双的轻纱服饰,珠宝玉石什么的,虽然不多,一两件刚刚好,少了那种满是金玉所带来的庸俗感,却多出几分超脱尘世的仙气来,男人瞧着,说不出的喜欢,直勾勾的,眼神都有一种盯直的姿态,至于那些个女人,却是艳羡的程度要多一些。
这个人不是花蝴蝶又是谁,别的不说,自从明白妒意二字起,在仇婉儿的眼里不知道羡慕了她多久,那怕到了如今,时过境迁,她的心已然成熟了不少的情况下,嫉妒二字,还是不由自主的从心里面冒了出来,甚至比以前更加的严重了几分,当然了,只是彼此都变了,自己学会为伪装,再也不像昔日那般,将所有的思绪都停留在面颊之上,至于花蝴蝶到底变了什么,她一时间也说不好,那只是一种感觉,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不是说好了敲击声嘛,怎么她自个出来了,都说齐王府郡主和祁连山夏无涯是绝配,一个绝世璧人,一个武林豪杰,但依着我看来呀,那夏无涯或许还是捡着宝了,你说同样是母生父养的,这时间的女人怎么差距就能这把大呢?”趁着花蝴蝶打量的那一个停顿,站在仇婉儿前面的男子,忍不住轻声的嘀咕道,他虽然是在感叹,可其中妒忌的味道,却是相当的明显,让仇婉儿唏嘘得紧。
当然了,这声音极小,稍微离得远了些,自然是听不到了,花蝴蝶也自然不例外,她的身形微微的向前挪动了几步,目光也从前往后打量了过来,最后停留到了仇婉儿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妮子此刻的穿着打扮太过引人注目的缘故,花蝴蝶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好一阵,直到瞧得仇婉儿都有些别扭的时候,她才挪开了去,将那头埋低了些,是否在那祁连弟子的耳朵里,低声的说了点什么。
这是个小动作,持续的时间自然不会太长,等分开的时候,她的脸上又微微的笑了笑,那笑意虽然不是特别的明显,但其中所包含的妩媚意味,却是明显的加深了几分,魅惑感十足,让人都不敢多往她脸上瞧上一眼,深怕这样就会完全被她所蛊惑,再也抽不开身一般。
混迹江湖的人,无疑有两大忌讳,这第一种呢,就是好奇心,大凡所有的矛盾,最初的根源都是因为好管闲事,当然了,这原本也没有什么错,只是有的时候自身的力量没有达到那个高度,正义没有得到施展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