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之隐倒是算不上,只是那个通道十分的窄小,不是人走的!”虽然说道这儿,达瓦卓玛的言语就停了下来,但她所要表达的意思却已然十分的明显,的确,一般人都不会与那畜牲为伍,鸡鸣狗盗之徒,更是被人所瞧不起,江湖人呢,又向来是个高傲的性子,岂肯因此而折辱,所以她此刻所流露出来的担心,也显得很正常。
“现在是非常时期,保命要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保大义而不拘小节,或许指的就是眼前这种境遇!”短暂的沉默,似乎都在思索着那般的场景,很显然,还真被达瓦卓玛说中了心思,一个个的,多少有点顾虑,率先开口的还是宫韶华,但凡是男子,那心里面的顾虑肯定要比女人多上几分,所以若是他开口表示不在乎,那其他人心中的顾虑也自然就要收敛许多。
果然,他这话一出口,其他人脸上那种担忧的味道明显的减淡了不少,达瓦卓玛也自然明白他们这反应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其实在西昆仑并没有太多这样的说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原之地发展过于繁盛,这文化过分繁荣的缘故,才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么多的奇奇怪怪的礼节来,若不是因为萧景昊的缘故,她敢肯定,自己一辈子都不想要融入这样的社会这种,顾忌太多的话,人自然也不会活得太快活。
现在也不是扯这些的时候,微微的定了定神,达瓦卓玛轻轻的道了一声随我来,整个身形又快速的移动起来,这四个人之中,若论起灵力修为,自然是她最为厉害,房檐上跳跃的时候,自然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毕竟对于那一般的兵士而言,这样的举动未免显得太夸张了些,可若是想要靠着这种方式离开齐王府,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要知道,此刻的齐王府早已经聚集了不下数百人的食客,这些人不但来自江湖,而且每一个人都颇有能耐,一对一的话,仇婉儿等人的胜算倒是颇大,可若是要一对多的话,那可就难说了,即便耗尽全力能够突破出去,这期间也不能保证花蝴蝶不会赶上来,若是被她逮到,那可就必输无疑了,毕竟先前那一战,已经将彼此的实力做了一个明显的对照。
说来也讲究,这齐王府的建筑和那围墙之间,都隔着数十米的距离,用一道宽阔的道路阻隔着,如果说最初的时候还不知道这般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的话,那么眼下,仇婉儿再瞧见它们的时候,这心里面算是有了谱了,一个人的轻身功夫即便是再高明,也不能一下子跳跃得了数十米,这样一来,就必须得落地再借力才行,那般繁琐的防卫,别说是这样的大动作了,就算是个飞鸟停留,也能够被轻易的察觉,若是被判别出对齐王府有所不利,有可能就在下一瞬间,就能将来者变成刺猬。
这一个人的武功就算是再怎么的高明,也未必能够承受这样的手段,所以明知道结果,也就自然犯不着去冒这种险,就那般的潜行着,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就算是保守的估计,也应该由一刻钟左右的样子,这齐王府之大,还真让人有些侧目,这般快的速度,这么长的时间,只是从中间往东北角而去,都没有能够走到尽头,想想,也只有长安王城那高耸的宫殿,或许才有这样的气魄了。
好在目的地还是十分的明显,就和仇婉儿心中想的差不了多少,既然不会被人所发现,那通道的入口,就一定会是在极为隐秘的地方,大抵呢就如同眼前一般,林木深深的环境,在齐王府内并不是特别的多见,这里树木什么的,虽然不少,可也只是零星的分布着,而且多是环绕在水池,假山之类的周围,以装饰物的形象出现,这般纵横数十颗的场景,估摸着也只能是眼前这么一出。
当然了,树木不少重点,关键是那杂草,在这个季节里正是最旺盛的时候,胡乱生长着,遇到那深的地方,就和人本身没有太大的区别,草中到底有什么东西,可谓是掩盖得极好,而且大凡能不用去碰触它的,都不会无缘由的踏入这杂草之中的,因为你不知道在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些什么,是老鼠亦或是毒蛇,就连仇婉儿踏进去的时候,那心里面也是犯怵的,生怕自己会和它们来个亲密的接触一般。
很显然,这样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的味道,除却那杂草之中因为阳光无法轻易企及而留下的冰冷潮湿之外,其它的什么都没有,如果真的非要找点东西出来的话,那或许也就只有几张散落着的石凳,和一个已经被荒废了多年的棋桌了。
看得出来,达瓦卓玛对这里似乎十分的熟悉,那手缓缓的在棋桌上抚摸着,整个人也显得十分的感慨,虽然有些话,在旁人面前说出来有些不合适,但她还是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用一种压得很低的声调缓缓的嘀咕道:“当年他还不是齐王的时候,我们就常在这里下棋玩耍,可后来,他的事情越来越多,也就没有那个功夫再陪我了,这里也就荒废了这么多年,这一排排的树木,都是我们当年一起种下的,当初的种子,如今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茂盛无比,而他呢,却永远的离我远去了。”
这个他字,仇婉儿自然知道指的是谁,可这一刻,她也只有听的份,没有那所谓的经历,而且还要是生离死别的那种,她就自然没有发言的权力,就连试图去插上两句的切入点都找不到,当然了,宫家兄妹也基本上和她相差无几,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