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寒潭衣曾经是个什么人,又什么样的酒没有喝过,自然不会有那么多的讲究,可这一刻,他的神情的确显得有些诡异,被酒疯子这么一问,他的鼻子微微的朝着那葫芦口靠近了几分,刻意的去闻了闻,很快,他又摇了摇头,将那葫芦朝着苏老头所在的方向扔了过去:“你老人家可是酒中的好手,那试一下这葫芦中的酒如何?”
瞧着这种东西,苏老头早已经有些忍耐不住,那手这么顺势一抓,已经接着那葫芦,毕竟是有了寒潭衣那番言语作为铺垫,所以他的动作啥的,到底还是要缓慢得多,可那一口入嘴,那反应,却比寒潭衣还要凶猛几分,就这么噗呲一声,全部都吐了出来,嘴里面也忍不住的叫道:“这那里是酒吗,这分明就是水,寡淡得很,一点酒味都没有!”
被他这么一说,酒疯子就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那脸色啥的,无疑尴尬得紧:“对不住,对不住,我都忘了,为了戒酒,我故意往酒里面加了不少的水,这渐渐地,水越来越多,酒却越来越少,到现在,基本上就是纯水了,这一时激动,都给忘了!”
额,这样的乌龙闹起来,还真是一个笑话,若果说先前的那些举动还能够忍得住的话,那么现在,可就真忍不了,一个个的脸上的笑意,都毫无遮掩般的流露出来,给人一种很放纵的感觉,就像是彼此之间已经是老朋友了一般,江湖人嘛,原本就是这样的性子,直来直往,率性而为,这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总体来说,却也不坏。
“你也将他管得太严了些,这酒中掺水啥的,虽然没有什么大不了,可这自欺欺人的本事,却是相当的了得呀!”仇婉儿顺势也有些调侃的说道,这才是她的性子,就算是再怎么的收敛,她也改不了,只要那氛围稍微缓和了些,一下子就全爆发了出来,当然了,也知道这是在调侃,姬如雪的脸上,那也是笑意满满,丝毫没有生气或者是想去回避的意思:“这可怪不得我了,是他自己说要忘了过去,然后想出这样的办法来,我可没有逼他这般做哦。”
不得不承认,这是脑洞大开,当然了笑归笑,持续的时间也不可能太长,很快,寒潭衣便将这样的情绪收敛了起来,这对于他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耗得越久,那锦江城的美酒可不等人,去得晚了,好东西可就是别人的了。
五道身形,去得极快,宫韶华虽然不好酒,但也不想留在这儿,毕竟其他的男人都走了,只留下他一个在这女人堆里面,怎么看都觉得尴尬,再说了,呆在山野的时间久了,难免有些躁得慌,也该出去走走瞧瞧,算是放纵了吧,只是他心中依旧有些小心思放不下,像姬如雪这般的女人,若是放纵这仇婉儿和自己妹子与她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会不会也在自个的身上,上演那酒疯子的戏码呢?
想想还真觉得有些瘆得慌,不过现在担心这个似乎有些太早了些,这几天下来,彼此自家身份什么的,算是已经弄得十分的清楚,在宫韶华的心里面,喜欢两个字,假不了,否则他也用不着这么多的时光过去了,看见仇婉儿的时候,那一双眼睛还不敢直视,偶尔被瞧了一下,那脸颊上的红晕就会十分的明显,连带着自己都有种发烫的姿态。
她是要去西昆仑的,下一代掌门人的身份,可能会让她永远也无法轻易的离开,更别说要定居在别的地方了,所以若是真的喜欢她,要做到义无反顾的那种程度,宫韶华心里面还真没有谱,而分离的时刻,其实也不远了,他们此行齐聚的目的,是救出仇婉儿,现在目的已经实现,就没有必要再做过多的停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去过,至于这齐王府,甚至是整个天下,其实和大部分的人关系都不会太大。
没有人能知道寒潭衣的打算是什么,后者也没有想要将自己的想法摆出来的打算,他能够预料到,那一战是注定要有人死的,是自己,亦或是花蝴蝶,又或许两个人都逃不掉,既然如此,又何必把眼前这些人都牵扯进来呢,痛楚这种东西,若是能一个人独自承受,也就够了,再捎上其他人,到底不算是什么好事。
锦江城是个好地方,人来人往的,也还算得上是热闹,但比起往昔时日,这里明显要收敛得多,其实这也很正常,战争眼瞅着就要一触而发,无论是青州城还是长安,距离这儿都挺远的,但这绝对不能成为放松的理由,因为谁也不能保证,战火燃烧起来的时候,会不会席卷到这儿来,那些个富贾大户,早已经逃往了山野之地,反正有的是钱,也就不缺用度,早先准备着,也没有什么好犯愁的,剩下的,大抵都不是地位特别高的,像这种普通老百姓,那也只有过一天是一天,那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去折腾这些。
大酒楼之类的,也早早的关了门,像这种地方,和平年代早已经赚得钵满盆满的,遇到乱世,自然是惜命得很,那动作啥的,比谁都要快,好在并不是所有的店铺都关了门,一般的茶楼酒肆,倒是随处可见,五个人原本就冲着喝酒而来,也费不了多少的功夫,再说了,这要喝得痛快,还真的只有这些个小地方,人多起来的那种随意感,才切合那心境。
找了个位置坐下,店小二也很快准备妥当了一切,只要开喝,除了上酒之外,其它全由酒客们自主,这般炎热的季节,连煮酒之类的举动都可以省了,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麻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