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问题,原本就是如此,你若是越执意去思索,反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寒潭衣只是依稀记得当时的光景,他心里面有顾忌,自然不想就这样闭上眼睛,可那终究由不得她,不过想起来还是有些许的安慰,只要花蝴蝶一死,他的目的就算是完成了,至少这样一来,可以拯救的人,不知是独孤梦一个,少了所谓的天命领袖,也自然没有谁会愿意去和当权的一战,一场刀兵,自然就化解了,天下也会从此归于太平,可现在看来,自己这样的算盘并没有实现,或许是一时的心软,又或许是急躁之下,长剑拿捏得不准,那剑刃才会微微的偏上几分。
这一点还真是一种讽刺,寒潭衣自个也过剑,那伤口啥的,到现在为止都还有部分的残留,可他也没有死,大抵也是因为别人的心软吧,想到这儿,他还就真的认为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没有谁能够更改,不过说来也奇怪,既然自己没有能够杀得了花蝴蝶,那自己又为什么会活下来呢?
“师妹的武功虽然不算高,可她要是想和花蝴蝶动手,也绝对没有胜算可言啊!”这话有些疑惑,也有些肯定,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脑袋扭得刚刚好,只一瞬间,他便发现一柄长剑斜靠在墙角,江湖人嘛,瞧着把剑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可这一柄却大不同,因为它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是寒潭衣无论如何也不能忘怀的,清鸿二字,原本就出自于他的手!
可它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呢,自己个明明将这柄长剑放到了三狼之巅的后山悬台之上,这个假不了,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苏老头将它从那儿取了出来,难不成,是他也到了这望月谷了?当然了,这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荥阳城内的那壶酒,可是他专程为这个老头子打造的,等他醒来的时候,估摸着一切都已经有了定数,不可能再闯齐王府的他将手中的剑送回这里来,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的确是没有,包括苏老头再内,两个人都没有任何的胜算可言,但古玉心法虽然厉害,也并没有到无敌的程度,我也是到了这一刻,才相信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说法,以前的独孤梦,高傲自负,总以为自己天下无双,厉害得紧,现在瞧来,就和那蝼蚁二字,没有太大的区别!”前半句还在叙事,可说着说着,独孤梦无端的感慨了起来,这一点寒潭衣并不想去讽刺她,虽然不知道这小妮子当初去中原到底是什么样的目的,但她的确如她口中所说的那一般,那怕直到现在,她的骨子里也仍旧是这样的性子,唯一不同的是,经过的事情多了,也就自然长大了,就算是再怎么的高傲,也只会将这种态度埋在心底,而不会在轻易的展现在人前。
这一点,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每个人都为自己而活,所以评价也该自己来给,和这一点比起来,寒潭衣更想知道,她口中那所谓的君大叔到底是谁,直觉告诉自个,这个人应该是昔日的君家有着莫大的关联,世人都知道君莫离隐居塞外,放弃了到手的王权,但却没有人知道,这个君家后人最后的人生剧本到底是什么,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他自然也不例外。
当然了,眼下的光景也不急在那一时,寒潭衣就等着,等着这小妮子将那种感触收敛起来,那注定不会是太长的时,借助着这点时间,这个年轻人或许嗨能够再一次仔细的感受着这种活着的感觉,还真的挺好的,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死亡边上走过了,而每一次的觉悟,自然也会不一样。
“花蝴蝶的实力再强,也不会是君大叔的对手,是他从花蝴蝶的手中将你救下来的,包括你这条命,也是他寄予的,对了,还有一样东西,他让我转交给你!”说到这儿的时候,仇婉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那甚至急忙的站了起来,朝着不远处的桌台走了过去,全竹木打造的东西,看起来就是要自然得多,推开暗格,拿到那东西的时候,她又忍不住的轻笑道:“说来这君大叔也是奇怪的紧,瞧他那模样,也不是穷得叮当响的主,这么本破书,居然还问我要是二两的银子,你说怪是不怪?”
可没有心思去理会她这些言语,二两银子,对于独孤家而言,不过是随手这么一扔,压根就没有什么心疼的,而这一刻,他更关心的是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没有谁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特别是像这种能够击败花蝴蝶的绝顶高手,这样的人若是真的那般无聊,可就真让人感慨万分了。
想是这么想,可到底怎么来,却不是他能够预估得到的,但那东西随着独孤梦的身子又离他近上几分的时候,寒潭衣还真就郁闷了起来,那不过就是一本书而已,准确而言,应该算的上是一本破书,页面啥的,都显得残破不堪,任由谁一眼也能瞧出它不是什么好东西,独孤梦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她原本就是畜生在武林世家,寻思琢磨的,都是功夫二字,更关键的是,生在这种富贵人家,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还能把一本破书当做宝贝了?
可她到底还是买了,一来是压根不缺这二两银子,那君大叔这般不辞辛劳,千辛万苦将寒潭衣送到这南疆之地来,就凭这这举动,再给十倍也丝毫不过分,可说来也奇怪,你说他这般做是为了钱吧,可你给他钱,他却不要,嘴里面还念叨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之类的官面话,这还真让独孤梦如同那丈二的和尚,压根就摸不着头脑,不过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