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这原本就是那茶小二该去做的事情,只是在这般的光景下,有些不太合时宜罢了,无论是什么地方,这个时候,也只是收拾着出发的日程,断然不会停留在所谓的茶棚喝上那么一杯,更何况,祁连山麓这种地方,虽然有那峡谷般的壮丽美景,祁连派又算得上是天下四大派之一,但这里毕竟地处西南,有些偏远,祁连派又一向低调行事,派中弟子和这江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所以这里来往的人,终究是不多的,即便是有,那也是中午过后的事情了。
不过,今儿个仇婉儿可不想去在意这些,她的身形,原本就朝着锦江而去,虽然这心里面想着的是去找人,可人海茫茫,这样的举动有谈何容易,倒不如在这锦江城内,再耗上个三五天,玩个痛快,那才是最要紧的,不过是稍微的停顿了一下,仇婉儿便接着迈开了步,虽然没有先前从山巅之上逃离时的那般迅速,但还是不能轻易小觑了她的本事,那脚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由了的原故,甚至有些蹦蹦跳跳的感觉,活像那得意忘形的兔子一般,嘴上还忍不住的哼着些小曲,心里面也不由得想到:“都不知道从哪儿玩起好,去划船,没劲,那去看戏,也不知道好不好看,算了,不管了,到了再说,师兄那么大个人了,功夫又好,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估摸着又不知道去哪儿浪了,还是去给那个鬼蝴蝶找什么稀奇玩意去了,男人嘛,都是这个样子,管他作甚!”
想到这儿,她的动作虽然没停,可这脸上,多少还是有些嫉妒的姿态,当然了,女人嘛,都难免有这样的心思,寒潭衣和她一起长大,虽然彼此之间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这么多年下来,彼此之间的那点兄妹亲情还是特别的浓厚,这向来都是疼着自己的男人,突然间将这份疼爱转移到了别的女人身上,无论怎么的,这心里面总是有那么些失落的感觉,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仇婉儿二十都还不到,原本就是个玩心颇重的人,这样的感觉,那不过也就是一瞬,很快便又消失不在。
原本就离那茶馆不是很远,她的速度又快,自然就花费不了多少的时间,眼瞅着那茶馆就近在眼前,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体突然之间颤抖了一下,就恍若有些不舒服一般,思绪中难免有些诧异,将自己的全身都打量了一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她不由得琢磨着,估计是这赶路的时间久了,速度又快了些,难免有些灵力施展过度,口渴的味道,再加上这早饭又没有吃,难免有点昏昏沉沉的姿态。
“算了,喝杯茶,休整一下再说,反正二师兄现在就算是知道我逃走了,现在也不可能追上来,这儿离锦江城,还有两三个时辰的功夫,可不能就这般的耗着,这水虽然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勉强的填填肚子,那也总比没有的强?”看着那浓雾,眼下虽然近了几分,但还是有些看不太透,只是隐约间能够看到几道身影,端坐在那不远处,看那举动,应该是喝茶的茶客,这还真有些怪了,什么时候连这儿都有这么早的人了?
这疑惑归疑惑,仇婉儿也并不是特别的在意,兴许这些个人都和自己一样,急着赶路,毕竟来这里的人虽然绝大多数都是冲着那祁连山麓来的,但这也并不是指通向那一个地方,若是往东的小路走,倒是前往檀州最近的一条道,只是这沿途凶险,道路狭窄,除非是特别着急的人,否则还是宁愿沿着江面之下,那样才靠谱。
可这种步伐,只迈出了十数步,便在也迈不出去,她的眼神盯着前方,有些吃惊的味道,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人物一般,稍微停顿一下的同时,急忙的调转身子,朝着锦江城的方向,缓缓的移动着,那幅度算不得大,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觉,就好像稍微的加大了几分,就会将这些人给惊动了一般,那样做,她可就有些不情愿了。
无非是三个男人,分坐在三个方位,都是一袭的青衫布衣,装扮得十分的平淡,虽然算不得落魄,但和那所谓的富贵人家的子弟,还是有很大的区别,有一个的肩头,甚至还残留着一个不大的布丁,颜色也漏出些暗淡的苍白来,就像是在昭示着那衣衫已经穿了很久一般,但即便是如此,却显得十分的干净,让人看着的时候,还觉得十分的清爽,这人的岁数也不大,都是二十出头的光景,一个男人,在这个岁数,只要不是特别的邋遢,终究不会太难看,这么些人出现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那茶桌之上,却有那么些异常,明明就只有三个人,却摆了四盏杯子,而且那无人的杯子里,似乎还是刚掺满的茶水,热腾腾的,正往外不停的冒着气!
“我说小师妹,你这可就有些不厚道,师兄几个连这茶水都给你倒好了,怎么的,看着咱们都不打个招呼,这也未免太伤了同门之谊了,这心里面,疼啊!”突然间有人开了口,仇婉儿只能暗叫了一声倒霉,这些人也不是旁人,仇婉儿自然是认识,祁连派的弟子,原本就不多,这几个,那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开口的,人称一字眉,人家的眉毛,那都有些弯弯的,像个月牙,而他呢,倒是笔直的一条,就恍若一字一般,当然了,这特征可没少遭了沙婉儿的调侃,他姓夏,排行老三,祁连派的人,都管他叫夏三哥,至于其他两人,一个第七,一个第八,七高八低的,高的人,瘦得和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