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到吗?寒潭衣不知道,虽然这心里面也是这般的想,但有些事情想要忘却又谈何容易,即便是她最后的那一幕那般的决绝,这少年人也明白,那不过就只是水玲珑的一时刻意罢了,当不得真,他真不会相信,在见面的时候,她会像她说过的话一般,杀死自己,所以这一了,这悬桥虽然不长,但是每一步每一脚,寒潭衣都放得极慢,沉重异常,此刻的他,心里面有两份愧疚,分别是对两个不同的女人。
当然了,不论什么样的心思,都不可能持续太长的时间,只要他的脚步没有停下来,那这算不得长的桥面自然也花费不了多少的光景,水玲珑的言语说得对,如果自个决定了要离开,就要忘掉那里所发生的一切,而忘掉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无疑就是想着另外的一个人,可要让花蝴蝶来扮演这么一个角色,寒潭衣有觉得对不起她,所以这才是矛盾的根源,那感觉,就像是着桥间的清晨,薄雾笼罩着,有些看不清来的路,也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样的光景。
很长的两声狼啸,狼这种动物,原本就是十分警觉的存在,或许人没有发现的东西,它们却能够预先的感知到,此刻的寒潭衣,就站在桥尾,并没有在向前前进分毫,花蝴蝶的性子,他比谁都明白,冰山美人这样的词汇,用在她的身上,或许恰如其分,她一直都是那样呆沉着脸,很少有人见过她笑起来的样子,为什么说很少,那是因为,在寒潭衣的印象里,她也曾经笑过那么一回,大凡这女人,只要笑起来都不会太难看,更何况花蝴蝶还十分的漂亮,两者融汇在一起,那更加的了不得,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寒潭衣都觉得,这花蝴蝶无疑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子,这样的想法值到水玲珑摘下面纱的那一刻,才算是真的终结。
但不论怎么说,花蝴蝶都是绝美的那一类,男人嘛,都是这样的心思,爱上一个人的第一步,一定是不反对那张脸,至于什么脾性习惯之类的,那都是后来的事,寒潭衣的身子,刚那么一站定,两道身影就从那薄雾之中冲了出来,没错,是那两头雪狼,停留在这少年身边的时候,它们似乎也收敛了那长啸时的凶狠性子,变得和这个少年人亲近了起来,甚至还用那皮毛,不停的磨蹭着寒潭衣的裤腿,这也难怪,三者算得上是老相识了,自然见面的时候,有些欢喜的姿态,狼若是能摇动尾巴的话,估摸着此时给人的感觉,就像那狗一般了,寒潭衣缓缓的蹲下身子,那手在雪狼的身上,轻轻的抚摸着,皮毛因为这清晨有些寒冷的缘故,约为的显得有些僵硬,但那种触手而来的感觉,还是让人觉得十分的舒坦。
“你有上一段时间没有来了,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了呢?”这是一个很娇柔的声音,在这里,只可能是花蝴蝶发出来的,虽然还没有看得清那道身影,但寒潭衣的动作却一下子停了下来,明显有种紧张的感觉,他顿了顿,才将这头,看向那木屋所在的方向,期限什么都没有,紧接着就是一道黑影,越来越近,直到花蝴蝶的身形,清晰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一刻,两者之间的距离,估摸着也就只有几尺,寒潭衣站立了起来,那对雪狼也回到了花蝴蝶的身边,一左一右的斜坐着,那感觉,就像是护法一般,寒潭衣的目光落在来人的身上,神色上有些诧异的姿态,一时间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诧异,那是因为,花蝴蝶这般的姿态,寒潭衣从来就不曾见,她的脸上,那缕笑意十分的明显,甚至还有几缕讨好的姿态,就和那话一般的味道,那感觉,就像是这短短的半个多月的时间,那冰冷二字,随着这春意越发的深邃而消散了一般,变得不再像他脑海中记得的那般模样,虽然曾经的寒潭衣是期待着这一幕的,但当它真的到来的时候,他忽然间又觉得有些难以接受的感觉了,这双眼不由得睁得大大的,这样一来,更是将这女子的装束,看得一清二楚,或许是由于眼下的时光的确太早的缘故,像花蝴蝶这般睡得晚得人,还没有来得及装扮,甚至都还没有完全的清醒,一身的衣衫也显得十分的宽松,仅贴着一件白色的睡衣,有些单薄的味道,将那曼妙无双的身姿,完全的展现在了寒潭衣的身前,女人的身体他从不曾这般看得清,这一刻,原本就有些紧张的姿态变得更加的离谱了起来,这脸泛红的同时,甚至有些结巴了起来,半响才回应道:“我那,那有生气,你穿得,呸,我说什么呢,你不冷吗?”
冷之类的字眼,自然不怎么贴切,花蝴蝶看着他这样的反应,那脸上的笑意无疑更加明显起来了,让人看着都觉得温暖,到了这种地步,寒潭衣就只有一种直觉,那就是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再做梦,否则又怎么会看到这一幕呢,似真似幻,分不清楚,他的手,有种想要去掐下自己的冲动,好借此来验证些什么,可当着花蝴蝶的面,他又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些做不出来,只能涩涩的,有些斜低着头,尽量的让自己的目光离得远些,心里面一个声音在沸腾着,我这都是说了些什么呢,寒潭衣,你要稳住,要稳住,可不能让蝴蝶看了笑话。
“你还别说,这清晨还真有几分冷意,要不,你随我进屋来?”这也算是顺着寒潭衣的话再回答,可这一下,却又让这个少年人有些犯难了起来,这山谷之中,他是来过了无数次,可这木屋,他从来不曾进去过,那就如同是女子的闺房,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