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幕,无论是换做谁,都觉得有些奇妙的感觉,那目光,纷纷停留到了姑射的身上,她原本只是齐王府的侍女,自然没有多少人在意,没想到的是,这一刻居然还能成为焦点,即便是有了齐王的应允,这个女人似乎都还有些犹豫的姿态,就像是有些话难以说出口一般,稍微调整了一下,这才勉为其难的接着说道:“这事说来我也不太相信,毕竟它事关重大,可正如殿下所说,不能误了大事,那我也就只能说出来了,至于是真是假,还望诸位前辈,还有在场的江湖豪杰给个判断才是!”
说道这儿,姑射的言语又停了下来,她的目光,此刻已然转移到了寒潭衣的身上,这两个人,若是看起那年纪来,倒是十分的相仿,而且姑射的眼中含着一丝异样的光芒,这要是遇到那些个乱想胡猜不知道两人身份的人,指不定还以为这女人对那男的有什么想法一般,不过寒潭衣此刻却是另外一种感受,他总觉得对方投过来的目光有些冰冷的味道,让他觉得很不自在,这心里面不由得想到:“这般无端的盯着我做甚,难不成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对了,她刚才说什么事,难不成与我有关,可我能有什么事呢?”
想到这儿,这个少年人不由得犯了糊涂,当然了,他又不可能去阻止别人的举动,这人嘛,生来就是给人看的,只不过这一刹那,他的眼皮又不停的跳了起来,先前若只是短暂而突发性的,那么现在就显得十分的明显,甚至有些连续不断的感觉,让他连睁眼都显得十分的困难,而就在这闭眼的那一刻,他忽然间听到了这么一个声音:“今朝我们收到一个消息,说这一次武林会中混入了蓝莲教的卧底,而这个卧底,就是他!”
那个他字,可谓是震撼感十足,寒潭衣这一刻睁开眼的时候,猛的发现,那姑射的手指正指着自己,他原本有些糊涂,不知道她这动作是什么意思,可转眼间就反应了过来,所谓的卧底,难不成就是指自己,这一刻,大脑之中本能的想法就是糊涂,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其实又那里是他,就算是放眼整个台上台下,都对这样的一幕感到不解,一双双的眼神,都无疑停留在他的身上,带着一种不解的味道,
“姑射仙子,你这不不能开玩笑啊,虽然我输给了道兄,那是我技不如人,心服口服,寒潭衣是他的首徒,从下在祁连山麓长大,又怎么回事蓝莲魔教派来的卧底呢?”沈万三的神情,也显得有些不自然,就算是他早已经和萧景昊有过约定,这齐王什么的,想要助他夺得武林盟主的位置,大抵也有别的方式,可冒出来这么一招,就连他也有些不敢相信的味道,当年寒潭衣拜入道天风门下的时候,他自个也算得上是个见证,所以要让他相信这样的话,那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然了,他的内心之中,此刻还有另外的一个心思,那就是盼着这姑射什么的,能拿出有力的证据来,如果能够证明寒潭衣真的和蓝莲魔教有一定的关联,那道天风这个做师傅的,就断然不可能成为什么武林盟主,这样一来,那这个位置自然也就是属于他沈万三的了。
“师傅,我!”这事无论是摊在谁的身上,估计都有些难以接受的感觉,寒潭衣向来是高傲的主,他的目光自然用不着去理会那些个旁人的看法,所以这一刻,可谓是直勾勾的停留在天机道人的身上,或许只有这所谓的师傅,才是他所关心的重点,那些个言语,也只是开了口,说到我字的时候,他又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该要怎么去辩解,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思绪不由得想起了蓝莲教内的光景,他的确是去过,而且答应过水玲珑不说出有关蓝莲教的一切,这些个事情若是放在眼前这些人眼中,就和那卧底叛徒什么的,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他那些辩解的话也自然说不出口,甚至连带着恳求之类的言语,都憋在了喉咙之间,就只剩下那眼神中还闪烁着光,似乎在祈求着对方的相信一般。
“姑射,这些个事情可不要胡说,寒,寒少侠可是祁连山麓的首徒,大家都知道,道老前辈和蓝莲魔教是仇深似海,其妻瑶姬仙子就是死在水莲花的手里,他祁连一派,又怎么可能会有人充当魔教卧底呢?”这声音,明显有个训斥的姿态,当然了,这可不是冲着那什么姑射去的,你说这些个事情,他不知道,说这话或许还是这样的一个目的,可眼下,姑射是率先跟他说了的,也就是他也有这样的怀疑,此刻这般的呵斥之下,却是冲着道天风来的,而且还给他扣上了高帽,这可是让这老头连后退的资格都没有,只要一旦坐实了卧底之事,就算是和他没有太大的关联,那这武林盟主之位,他是断然不可能再做下去的。当然了,别的人或许听不懂,但道天风毕竟是个老江湖了,对方言语背后所蕴含的意思,他自然是相当的明白,所以这一刻,他也没有急着答话,这目光甚至都没有去回应寒潭衣投过来的祈求,而是在心里面思索着应对之策:“潭衣虽然是不守规矩了些,但料到还不至于走到这样的程度,我这个做师傅的,自然是应该相信他,可眼下的光景看来,这姑射不过只是一枚棋子,她背后站着的是萧景昊,这两个人的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要让沈万三登上这武林盟主的位子,他们既然能够说出这话,也断然不会凭空诬陷,定然还有什么后招,我可得谨慎应对才是,这若是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