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辞而别,这是他的打算,对于此刻的寒潭衣而言,也似乎只有这一种方式,最为妥当,他现在和蓝莲教有着剪不断的关联,也就注定成为整个江湖公认的死敌,而那张熟睡的脸,无论他到底是不是那邵长春,如果和自己在一起,恐怕都会受到牵连,人家救了自己一命,不说报恩了,至少还是不要给他带去所谓的厄运才是,更何况,这里已经不在安全,沈万三的话,说得倒是十分的客气,可若真的要把这种客气当成他的态度,未免就显得自个太过天真了一些,你若是他棋子的时候,自然是百般的笼络,可你一旦没有了用处,那些个言语不过就是催命符,更何况,寒潭衣心里面明白,自个连当那棋子的资格都没有,虽然这心里面也曾经有过恨意,可这十多年的养育授业之恩,就如同再生一般,没有那天机道人和祁连一派,恐怕年少的寒潭衣早已经饿死街头,又怎么会活到现在,所以那一剑,就权当是将这条命还给道天风罢了,从此他寒潭衣和祁连山,再无瓜葛!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但是你有,所以我!”寒潭衣言语说道这儿,突然间停顿了下来,满是无奈的姿态,他微微的朝着那邵长春鞠了个躬,虽然受到伤口制约的因素,只做到一定的程度,但那意思却表达得十分的明显,他的目光,缓缓的朝着四下大量了一下,这里虽然看起来十分的陌生,但毕竟还是来过,想要喜爱的那个决心离开,终究算不得什么容易的事情,连带着这嘴角都有了声轻轻叹息的味道,那扇门离他并不是很遥远,花费的时间却算不得短,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屋外的冷风徐徐而来,他只是微微的打开了几分,而且竭力用身子挡住那缝隙,侧着身走了出去,深怕这风吹醒了邵长春一般,外面可谓是漆黑的一片,就连那空中的那轮月牙也有些机缘不巧的躲进了乌云之中,没有洒落出一丝的光芒来,方向都有些分不清,更别说这路了,这一幕,就像极了寒潭衣眼下的处境一般,他没有了祁连弟子的身份,连带着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更别说要去哪里,该去做什么呢,这脚步每向前跨进一步,那声音,就像是对自己的一种讽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