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一群人躲在几张木板后头,等着见证箭与盾的较量时,箭并没有如预期般落下。
只听砰砰砰砰一连串响声,伴随着惨叫。
王仙人摆出了一个标准的蹲茅坑姿势,凑道木板间的缝隙处向外张望,只看了一眼,就“哈”地笑出了声。
“怎么了?怎么了?”我赶忙问道。
黄巢也伸了个脑袋看了一眼,对大伙道:“齐天大圣出手了。嘿,痛快,对方毫无招架之力!”
说这话,他干脆掀起了一块木板,我的视线一下子开阔了许多。
只见张益德手执金箍棒,从天兵天将身后杀出,一路上人仰马翻,不知摔疼了多少屁股。
眨眼功夫张益德就杀到了最前排,最前排正是朝我们放箭的弓箭手,左30人,右30人,张益德正好在最中间。
他左右看看,冷笑一声,手中金箍棒已如流星一般朝左飞了出去,砰砰砰地砸在一个个弓箭手拉弓的手腕上,那些小兵哪儿禁得住这一砸,弓箭脱手,只管抱着被砸的胳膊惨嚎。
与此同时,张益德向右杀出,也不讲究什么招式,只是一番冲撞。
只见他撞翻了第一个弓箭手,夺了人家的弓,一把将那弓套在了第二个弓箭手身上,弹了一下弓弦,那第二个弓箭手就捂着胸口跪地不起。
张益德摇头叹道:“没劲,不够爷爷塞牙缝的。”
第三个弓箭手一看,干脆丢下弓箭,也学着第二个人的样子倒地不起。
第四个弓箭手愣了,假摔还是真踢,这真是个艰难的抉择。
张益德毫不含糊,扯了一把他手中的弓,直将那弓拉成了满圆,一个急撒手,第四个弓箭手就被弹了个屁股蹲儿。
30个弓箭手一半败了一半假装败了,反正几秒工夫地上东倒西歪了一片。
左边被金箍棒砸中手腕的30人满是怨念地看着右边的30人,心想:你们打不过至少还能装死,我们呢?嘿,砸得可真狠啊,手脖子都要断了。
直到最后一个人倒下,张益德一伸手,金箍棒翻飞着稳稳回到了他手中。
“好!”黄巢挑起大拇指赞了一声。
张益德大笑道:“要不是俺老孙发力尚未恢复,今日一定打得你们屁股尿流!”
武将们也不含糊,放下木板也是也一番冲杀。
张益德、小黑、黄巢三个有神力的人当先,余下众人手执钢管、铁锹、木条等兵器,见人就拍。天兵天将虽然人多,却都丢了斗志,我们杀到哪儿,哪儿就是一片溃败。
就连我都放翻了好几个人,总算洗刷了这些年来打架废柴的名声。
还没高兴多一会儿,只听那长须大汉大吼一声:“统统退下!且看我的法宝!”
在如此嘈杂的战场上,这一声我听得是真真切切,甚至有些振聋发聩,这一声吼肯定是用了神力,应该是类似于武侠里的狮吼功。
我朝吼声传来的方向一看,只见长须大汉正往最里头扔含片儿呢,好家伙,一把一把地吃。
小黑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喊道:“退!他要用法宝了!”
小时候听评书《封神演义》,我就挺羡慕那时候的战场,打不过就去借法宝,最终准是谁的法宝厉害谁赢,这哪儿是打仗啊,纯粹拼人脉啊,要我选,我就跟天上管理法宝仓库的库管做好基友。
如今对面就要亮法宝了,小黑又是一脸紧张,我也不敢怠慢,拉着打得一脸兴奋的王仙人就往回跑。
武将们人手拽一个文臣皇帝,也是撒开了退地后撤。
“呔!哪里跑!”
长须大汉又是一声爆喝,紧接着我就感到身后如同刮起了12级的台风,呼呼巨响,且一大块阴影遮天蔽日就要把我们罩在其中。
我这才发现了强弱搭配的重要性,文臣武将手拉着手跑,武将在前头带着,文臣就算全程在地上拖着,那也比我和王仙人速度快啊,我俩不仅落在了最后,还与大部队拉开了一段距离。
弱弱得负,乘法口诀教过来得。
王仙人幽怨地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要不是我拽着他已经跑了。
阴影越来越黑,我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嘿,雷峰塔怎么跑天上去了,莫非白娘子要来了?
然后,那塔就嘭地一声朝我俩砸下来了。
我看到张益德、黄巢、小黑向我们跑来,看到文臣武将皇帝们焦灼的目光,看到徐晓曼想要过来救我却被外婆和上官婉儿死死拦住,看到……没来得及看到更多,我就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绝对黑暗中。
世界彻底安静了。
我抱着头蹲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笑声道:“王仙人?”
他弱弱地在我旁边“嗯?”了一声。
“你知道咱们这是在哪儿吗?”
王仙人站起来四处摸索了一番,“别管那么多,先来帮我找开关,把灯打开,这地方太他娘的黑了。”
我没起身——我怕是危房,开关漏电。
摸索了一阵子,王仙人哈哈一笑。
啪——
灯亮了。
这里不仅不是危房,而且装修还很华丽,感觉跟进了欧洲中世纪的大教堂似的。
“我去,这什么地方?咱俩不会是穿越了吧?”我看得目瞪口呆。
王仙人也颇感意外,“别着急我看看。”
只见他不停地踱步,口中念念有词,手指还掐算着,过了一会儿,他楞在原地道:“不会吧?跟书上写的不一样啊?!”
我着急道:“究竟怎么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