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赵哥知道我爱吃葱花饼,这不难猜!”我胸有成竹道:“你要是能说出点赵哥不知道的事,我就信你。”
“这有何难?”王仙人上下打量我一番,继续道:“我要说的这事,不仅老赵,就连你也还不知道。”
“那你最好能告诉我马云的银行卡号和密码。”我一边贫,一边也并不怠慢,引着两人进了一间包厢,并示意小服务生不必管我们。
“这有什么难的,”王仙人淡定地捋了捋胡子道:“不过给你也没用,人家那卡级别多高,取个钱都是银行给送家里去的。”
我诧异:“这么牛?”
王仙人嘿嘿一笑,“可不是嘛,要不我早取他的钱花了。”
“得,老爷子,别贫了。”我转向赵高道:“今儿你怎么有空上这儿来?不去地下通道窥探天机了?”
“这不是有正事嘛,你可别小看这位王仙人。”赵高满脸得意道:“我俩的卦摊相隔不远,今早我一到地下通道,王仙人就算了一卦,说我有个朋友今天店面开张,但会有脏东西作祟,坏了好事,他愿意出手帮忙消灾。我一想,今天不就是你的夜总会开张吗?紧赶慢赶地总算赶来了,怎样样?出什么事了没?”
哪有这么理直气壮问人出事没有的?我真是无语了。
“暂时还没。”老赵也是一片好心,我不好让人家心寒,只好老老实实回答。
对这个王仙人我就没什么好脾气了,典型的江湖骗子啊!
“王仙人,你说我这儿要出事,什么时候啊?你算出来没有?”此刻,我倒真摆出了老板的架势——老是板着脸嘛!
“嘿嘿,小友稍安勿躁,那脏东西就快来了。”王仙人倒是气定神闲,直接无视我的态度。
“小远,把你这儿好吃好喝的拿些出来啊,我们老哥俩还没吃早饭呢。”赵高大大方方地往沙发上一靠,特不拿自个儿当外人。
“行,我这就去给你俩整吃的,喝点什么?酒还是饮料?”把这俩老神棍放这儿也挺好,我还真想出去躲躲,免得单纯如我等会儿被忽悠。
“你最好就呆在这间屋里。”王仙人严肃道。
“为什么?”我合上已经打开的门,转身,直视他的眼睛。
希望我诚挚的眼神能唤醒这个徘徊在罪恶边缘的老混蛋!有那么一瞬间,我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因为我也在这间屋里,而我能保护你。”
“我靠!”我这个鸡皮疙瘩!“谁用你保护啊!老爷子,我还是送您回四医院吧?”
四医院是我们这儿的精神病医院。
我现在真有点怕这老头了,骗子不可怕,被骗了钱还能挣,被骗了色……啊那估计不太可能,但遇上一个神经病,完全无法揣测对方的下限啊!人就是砍我两刀都不带负法律责任的,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世上最恐怖的存在!
怎么办怎么办?单独把赵高留这儿好像太不仗义啊,我俩一块走那老头咋整?
我愁啊!
我用余光偷偷观察了一下,王仙人自告奋勇要当护花使者之后就盘腿坐沙发上,还闭上了眼睛。
见此情形,我赶紧对着赵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朝着王半仙抬了抬下巴,意思是“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赵高何等聪明啊,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大声道:“小远别瞎想!王仙人脑子没问题!”
我靠!那一刻我真想先宰了赵高再撞豆腐自尽。
王仙人显然也听见了赵高的话,却不以为然地连眼皮都懒得动一下,只是嘴角微微一扯,笑了吗?我看不出来。
“来了!”
极其短促有力的两个字,声音很低,却中气十足,根本听不出这是个老头说出的话。
紧接着,王仙人的眼睛睁开,人也从沙发上弹跳下来,那眼神犀利如……如黄巢?领会精神领会精神,身手敏捷得我还以为他是白起。
啪——啪——啪——
四道黄色的符纸被他贴在包厢的四处墙角。门缝处更是接连被贴了三张符,一张连着一张,符上的花纹一张比一张复杂。
这是神经病发作了?莫非他是间歇性的?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我几乎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透过门上的圆形玻璃,我看到了门外的一张脸。
瘦猴!
他怎么来了?
一连串的疑问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但很快,一个念头占据了我的全部思维。
绝不能让瘦猴看见包厢里面的一幕!
我,李远,跟俩算命老头混在一块,并且往屋里贴了一堆鬼画符。
这种事万一传出去,别说李藤这样土生土长的现代人了,就是白起这种初步接触现代文化的古代人,那都得鄙视我“相信封建迷信”,咱丢不起这个人啊!
“别闹了,快拿下来!”我一扭脸就想去扯包厢门上的三张纸符。
“住手!”王半仙大喝一声,竟有种气吞山河之势。
他顺势一拽我的胳膊,我只觉得被一辆解放卡车撞了似的,竟然飞过茶几直接跌坐在沙发上。
这得是多大的力气?我彻底懵了。
门外,瘦猴正好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我,冲我一笑,抬手推门,然后,门没开。
他使劲推了两下,最后干脆是用一只肩膀顶了顶那包厢门。门始终纹丝不动,而据我所知,城市之光的包厢门是不带锁的,任何一间包厢的门,只要从外头推或者从里面拽,那是肯定能打开的。
门缝处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