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宫装的女子下了骏马,牵着骏马在玉带河畔寻了个地方坐下,她坐在河畔杂草上,手上扯了一根杂草,拿在手心玩,玉带河中的水是活水,瞧着很是清澈。
河里还有活鱼游来游去,那活鱼听见了动静马上游走,高怜月捡起身侧的一颗小石子扔进河里,河水起了涟漪,她看着那涟漪,心里久久不能平息。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来这处。
秋日的阳光照耀在河面上,阳光慢慢淡去,天色越发暗了,高怜月动了动身子,腿都有些麻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腿,待好了些,站起了身子,上了骏马,正准备骑着骏马往皇城的方向赶,那成想,远处瞧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的心猛然一跳,突然想赶紧驾着马匹逃走,不,她是个公主,她为什么要逃走?她已经逃过一次了。
公主的脸威严都被她丢尽了。
这次她要是还逃走的话,那连公主的脸面也一起都丢了。
那身影也望见了她,一双眼眸先是惊讶,再是惊喜,然后是灼热烧人的目光,接着便是驾着马匹朝她而来,高怜月看见李庆云离着自己越发近了,心又猛然跳了一拍,不。她还是想要逃走。
他的眼神太可怕了。
她想要逃走。
她刚想要逃,哪知那男子意识到了她的动作,立马急速驾着马匹朝着她而赶。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逃了。
再逃了,他去哪寻她?
一把纵身飞身上了那女子的骏马,搂住那女子的腰肢,驾着马匹往李府赶。
疾风夹着马背,吹乱了女子的青丝,高怜月不可置信地感受着身后男子的体温,她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心跳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直到那男子在李府大门口停下,跃下马,一把把她抱下来,然后李庆云火急火燎的抱着她左拐右拐进了一个院子。
像是一阵疾风一般,惹得路过的下人都愣了半响。
高怜月被放在李庆云的床榻上看着眼前这张脸时才清醒过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
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极其尴尬。
还是高怜月先反应了过来,她狠狠推开一把李庆云,脸色涨红气愤地指着他,“大胆,你可知你犯了什么大不敬?”
“谁给你胆子这般做的。”
她涨红了脸,跳下床榻,“我要了你脑袋。”
她发丝有些凌乱,这个野蛮男人,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他怎么可以这样?这样野蛮?这样无耻?
是咧。
他就是这样无耻。
上次见到她还说要求娶他。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生气踢了他一脚。
“我......我想娶你做媳妇,我要去告诉我祖母去......”
“你...你...你也太不要脸了,太无耻了。”她的心砰砰砰地急促跳动了几下。
高怜月鼓着一腮帮子,瞪着一双桃花眼,脸上通红。
“我想要娶你做媳妇......”
那男子翻来覆去就是这句。
“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想娶我做媳妇?你是个什么东西?”
她气得脸色越发通红,胸口气息起伏越发大。
这个傻子男人。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男人。
李庆云有些不知所措,他一张俊美的脸不知道何时也涨红了,他见她这般气鼓鼓的模样,低下头去摸摸自己的头,小声的道:“对不起,我知道你是长安城的小姐,讲究礼仪些,我不该这般莽撞,可我怕你和上次那般那样跑了,那我去何处寻你呢?。”
“你......”
女子听了他的话,突然一时哑语,不知该如何说他。
他说的什么话?
长安城的小姐?
她可不是长安城的小姐。
她是长安城高高在上的公主。
可他又说什么?说怕寻不到她?怕她像上次那样跑了?
他寻她做啥?
他怕她跑了做啥?
哦,他说过他要求娶她。
“你别气,我知道长安这边重礼仪习俗,你家中有没有给你婚配?若是没有,我能求娶你吗?我想求娶你,等会我就叫我祖母按照长安的礼仪往你家送那什么聘礼可好?”李庆云涨红了脸盯着她道。
“圣上赏赐了我许多东西,我都送你家可好?我看我大哥就这样做的......”李庆云一脸认真。
“你...你...你无耻,不知廉耻的东西...”
她啥时候说过答应他的求娶了?
就算她没婚配,可也没答应啊?
他便说什么送礼了?
下聘礼吗?
这个傻子连下聘礼都不知吗?
不。
她没说要嫁给他啊。
再说,谁稀罕他那赏赐?还不是她父王赏赐给他的?
她突然想到了那日的谣言,开口道:“你不是喜爱那常家小姐吗?你求娶我做什么?”
男子一听,脑袋摇拨的和她小时父王给她的拨浪鼓一样。
“我原先以为那常家小姐是你,可她不是,我喜爱的是你。”
“你......”
高怜月见他这般直白的话,愣住了。
李庆云看见她这愣住的模样,也反应过来了自己说了啥,一溜烟往门外跑,还丢下一句,“你等一会我,我先去问问我祖母如何求娶你。”
黑衣衣袍的男子瞬间消失在房间,快的仿佛前一刻什么都没发生,留下房中那女子傻愣。
这是什么跟什么?
他刚刚说了什么?
做了什么?
男子的房中墙壁上挂了一身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