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一惯会用的,她不习惯把脾气发到别人身上,但也不能自我压抑,时日久了恐怕要弄成抑郁症,只能找点事情做。
她翻拣着从镇上带回来的食材,想着做个什么,自从上回听过许氏与柳采莲的对话后,她每次从镇上回来都会带上食材,在她目前的能力范围内她不想委屈自己的胃,再去吃那些难以下咽的东西。
泛着香味的野菜饼和肉丸子汤出锅,她第一次时间想端去给赵景吃,美食能让人心情好。
“七婶……”身后有低低的声音声音咬着字眼出现。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她不想回头,擦过他的衣角转身就走。
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并趁势靠近:“云娘……莫要生气,莫要走,你是不是真的很希望七叔去参加院试?”
“这不是废话吗?”齐云姝心情刚好了点,但她不喜欢这个喜新厌旧的渣男!
“其实除了那两个人做保,还有一个办法!”赵良添的语速一如既往地慢,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齐云姝脸色,他喜欢像以前一样掌控着她所有的情绪。
看她一脸向往崇拜地瞧着他,用甜糯的声音唤他良添哥哥,虽然现在不能了,但他煞是怀念!
“什么办法?”齐云姝追问。
“云娘,可不可以再叫我一声良添哥哥?”赵良添神秘兮兮地靠近突然低声道。
此时两人处在光线极暗的灶房,彼此间的距离很近,他能够闻到她身上幽兰的馨香,若有若无,香气撩·人!
从前只觉得她虽然长得比寻常的村姑好看,但脾气任性说话又不讲理,想过要娶她,但也仅次于皮囊。
所以当柳采莲那般有内涵的女子主动靠近他的时候,他才觉得只有像她那般智慧与美貌并重且又温柔多情的女子才是他的良配,退掉与齐云娘的亲事事在必行。
可当这个被自己抛弃的女子成为他的七婶,日日见着,却发现她变了。
这弯烟笼眉,长凤眼,娇美的脸庞让人无法不牵挂,所以这个要求既是试探也是脱口而出。
“赵良添,你什么意思?”齐云姝怒火顿时就涌上来了。
当初与柳采莲婚前偷吃,珠胎暗结的是他,不要原主的是他,如今他又这般粘粘腻腻的像什么话,是不是男人?
“我……云娘,我只是忘不了从前……”赵良添心高气傲,被她一番质问红了脸,半晌才缓过来呐呐地道:“只有云老先生能帮他!他是我们镇上有名的大儒,如果他肯出面作保,一个顶十数个举人!”
齐云姝眼前一亮,只要有法子就好,她可以暂时不计较他的无礼。
“不过他从不喜欢插手本地科考之事,只怕云娘你……”赵良添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
“这是我的事,还有以后不要叫我云娘!”做前未婚夫婶婶的感觉也不错!
“云……七婶,可不可以再叫……”赵良添忍不住再要求。
“不可以!”齐云姝未等他的主说完便果决地打断了。然后当着他的面在做好的菜里拨了一些出来,端着匆匆离灶房。
赵良添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躁动着又空虚着,失落得很,她怎么能这么快就忘了他们俩之间的情分呢?
房间里,光线已经暗了下来,赵景还靠在窗前看书,但只一眼齐云姝便发现他有些心不在焉,瞧那书页都未曾翻过一页,她走的时候翻在治国那一页,如今回来还在那一页。
“我听说还有办法!”齐云姝端了丸子汤和野菜饼上前,肉丸子是梁天喜欢吃的菜,她也喜欢烧。
闻到香味,赵景眼眸抬了抬,脑中不停地回旋着齐云姝在厨房里说过的话。
她要走!
她喜欢为他做这丸子汤,却并不是因为他。
她对他的好也不是因为他!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梁天的人!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捏住了,他急促地呼吸着,长久的压抑让一向温文尔雅的他濒临暴走的边沿。
“梁天是谁?”几乎没有经过思考他脱口而出!
齐云姝一怔,双手不由颤抖,这一刻还是来了。
“是……一个朋友!”也有可能是他,在没有经过验证,赵景和京城那个叫梁弈铭的人都有可能!
齐云姝低着头,赵景缓步靠近突然掐住掌下柔软的腰只欺近她,双眸带着侵略逼视:“嗯,只是朋友?”
齐云姝心口一滞,梁天当然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是与她自小相依相守的哥哥,是她人生路途上指引的导师,是与她心心相印的爱人……
可她好歹还记着她现在的身份,不敢说出这些话只得呐呐开口:“嗯!”
下巴上突然一疼,赵景纤长瘦削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既是如此,便安歇吧!”赵景用的是商量的语气,可动作却一点儿也不温柔,几乎是将她整个人腾空抱上1床。
“啊……”齐云姝后背摔在硬硬的木板上撞得脊梁骨都痛了。
还没反应过来,脸颊上方便被一张男人的脸侵占。
昏暗的光线中,那张脸明明灭灭,脸上的轮廓却愈发清晰,仿佛映进了她脑海里。
他身上的气势顿显,如在长空中盘旋静待时机捕猎的雄鹰,犀利地眼眸带着贯穿她心房的凌厉发出慑人的光芒。
齐云姝呼吸骤紧,她感觉到整个身子都被禁锢住了,强大的压力迎面而来,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