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荀指着水瀑里的光影,大声喊道:“快,快,快看,千里灵狐……走,再迟些就被别人抢先了。”
叶洛向身后“观沧楼”高阶上飞去,寻得兵器架,背起一张银月弦弓,拿起剑,随在魏荀,楚留苏身后。
到了冬猎台石栏上,直接使出轻功内力,借助这次张力,在流动气旋中飞出数十步,直接甩出身段。
一人梭奔而去,水瀑下激流冲荡。
“轰隆,轰隆……”
那玄袍三人已经到了山涯中段,身轻如燕,不使出点真本事极有可能被他们抢先。
叶洛向后屈膝一蹲,“唰”地窜出数丈,剑刃在花岗岩体上留下一道深痕,剑刃的弹力又让他翻了一个筋斗,在水瀑中露出的石尖上又一次腾身。
“姐姐,超了,超了……”冬猎台上的魏靖羡摇摇晃晃地指手喊道。
身底三人再一次使出内力,速度又快一倍,却始终落后于叶洛。
眼见灵狐在眼里飞窜,雪霜皮毛上透着淡淡蓝光,如火眼瞳里射来一股魅色,叶洛顿觉神情有些恍惚,稍眨了一下眼皮,千里灵狐却不知溜去了何处。
水帘深处是一方洞天,叶洛站在一翘岩上冲入,玄袍三人也紧随其后,入了洞天。
洞壁上五色剔透,石柱如笋。
淡蓝幽光从一石洞入口处闪过,眼疾手快,叶洛已经冲袭过去。
“嗖嗖嗖……”
数支羽翎利箭冲半腰射来,叶洛立马贴着石壁,眼眸斜望身后位置,调转身来一闪。
身侧一块铁石被射成一个刺猬,亮锃锃的箭头入了半寸。
叶洛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冷哼道:“三位,素面未识,何来仇怨,背地里使阴招?”
仨人进了一步,冷面模样各具神态。
“废什么话,抢老子的灵狐儿,还装着臭读书人的儒雅气,该死!”
叶洛也懒得继续说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背地里使阴招,还如此嚣张,见你们三个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顺带收拾收拾这狂妄自大的脾性。”
三人哂笑,好似听了个笑话。
叶洛气不打一处来,顶到了天灵盖上,不收拾几个有眼无珠的毛贼,还真不知自己佩的是剑。
三人看着怒气冲天的叶洛,特意嘲笑,拿起几颗石子飞来,尤如飞刀暗驽,稍不留神就结果了要害。
叶洛稍眯一下眼斜扫过去,剑刃如鳞光飞彩,石子擦出火花,斩成两半落于尘埃。
对面三人互窥,一阵惊讶,裂石之剑肯定要注入内力,没想到叶洛如此身手。还是略略收了收神态,以免灭了自己威风,涨了他人的士气。
叶洛觉得这处稍微有些狭窄,地方也不够敞亮,游曳飞步向光亮处奔去。
三人以为叶洛要抢先去捉灵狐儿,紧身跟过来,其中一人善使暗器,九枚银针破风破势,如电光火石般飞射而来,处处都是夺命的方位,叶洛不敢再接,只得借着洞内的摇枝藤蔓,躲开飞针。
“他娘的,灵狐儿又不是你娘生的,如此刁难于我,招招致命。我是厌倦了杀人,不要逼我乱了方寸,结果了你们的性命。”
“呦,好害怕,你以为你谁呀,是紫月刀客林毅之,还是崆峒剑祖风扬清?”
“呸”叶洛一口唾沫啐在地上。
“就凭你们这点本事,用得着二位前辈出手么,撒泡尿照照自己,害不害臊!”
所提之人皆是江湖上的绝巅高手,叶洛曾有所听闻。
在西塞为帅时还曾亲自去崆峒剑冢拜会,只是风老前辈是个人间宿客,浪迹江湖,久不回冢,未能得见。剑冢则交由大弟子管理经营,门徒繁众。
风扬清一生只收了两名弟子,皆是武学奇才,大成境界,只是小徒儿被女色所诱,成了益国的驸马,为取悦益国皇帝老儿观赏崆峒剑法,一式剑法便屠了数十名手无寸铁的无辜人,全套下来,百余名割喉的血人儿遍地。
后来小徒儿被人所杀,头颅被扔在皇廷的茅房尿水之中,相传是风老前辈亲自清理门户,洗白了天下人的笑谈。
日后崆峒剑冢设立新规,不入世扰政,以扶天下万民为己任。
紫月刀客林毅之则是江湖榜上第一刀客,生于南地,却对刀情有独钟,清癯身段却是女人魅色,见过本人的都说是一身女人装扮,随从的男子甚是清秀,被传有喜欢男人的嗜好,床上那些勾当,皆在背地里被人嘲弄,遭人诟病。
善使一手好蛊,中蛊者都是牛犬生活,唯命是从,侠的道义,在他身上似乎没有太多凸显,只是一个游于世外的闲散“男人婆”罢了,自讨情趣。但那一手紫月刀法,惦念的人倒是众多。
“兄弟们,上,结果了这厮,省得他在这里碍眼,挡我们财路。”
瞬间身旁窜出三人,脚步屈张,循规循矩,三柄冷剑滑过,白刃剑气激荡,在叶洛的隔阻下撞成一股向外四溢的劲力,震得四人纷纷退后数尺。
三个玄袍小儿未占上风,却乐得跟拧了的麻花一样,沾沾自喜。
叶洛快速出剑,三人魂都吓愣了,一个趔趄退后,一人正中一剑,右肩胛处一剑入骨,疼得那玄袍男子脸色惨白,大汗淋漓,嘴唇都被咬烂。玄袍色泽更深,水淋过一般。
二人慌张,大声呼喊着杀将过来,叶洛道出一句:“青莲剑雨”。
无数飞剑朝二人刺去,数百道剑芒结成一个八瓣莲花横劈过去。
叶洛还没等二人回神,两手抓住二人脑袋,跟晃荡夜壶一般,撞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