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视线,瞬间落向通往地底的洞口。
如关羡云之类,贪图yin风谷所藏的修行者,都觉得莫名。
安岕山是何人?
玄天宗的梅秋容,携带一块天宫印深入yin风谷,不是因为yin风谷内,天药宗的宝藏,而是听都没有听过的安岕山?
众人大为惊奇。
如孔雀开屏般,背后晶莹骨头呈扇形的黑瘦丫头,翠绿se的眼眸,并没有丁点奇怪。
她显然知道,在yin风谷的地底囚室,有安岕山这样的人物存在。
她能掌控yin阒罡风,能调动“幽火流毒阵”,便是yin风谷诸多阵法禁制的主人。
天生对各类剧毒,气血,有着超常嗅觉的她,岂会不知深谷内,另有一个奇特的怪异生灵潜隐?
事实上,缩在大地囚室的安岕山,她一直都在留意着。
安岕山,原本也是她最后的那个目标。
她,最初的打算,是在斩杀吞食龙天啸、梅秋容以后,处于最强状态时,再拿地底的安岕山来开刀。
她并不知道,安岕山在陨月禁地时,和虞渊曾有过短时间的合作。
她当然也不知,安岕山能够脱离陨月禁地,从“封天化魂阵”的封禁镇压,成功离开,虞渊功不可没。
“你们?”
一声冷喝后的梅秋容,在龙天啸、虞渊相继开口后,忽然蒙了。
“你们,怎么识得安岕山?”
她在玄天宗潜修多时,对陨月禁地的异变并不知情,只是宗门那边有器物,感知出被封禁在陨月禁地的安岕山,在外出没的动静,才安排她来一趟。
根据宗门器物的探知,安岕山活动之地,便是碧峰山脉。
她手持天宫印,授命前来碧峰山脉,就是奔着安岕山而来。
yin风谷,遇到那位黑瘦丫头,遇到龙天啸、虞渊等人,纯属意外。
她的职责,不是夺取yin风谷所藏,不是和一身皆剧毒的黑瘦小丫头为敌,就是要将安岕山揪出来,以宗门所赐的器物,再次镇压禁锢。
玄天宗,决不允许安岕山,成功逃往寂灭大陆,再次成为血神教的一份子。
因为安岕山,偷学了玄天宗的诸多灵诀秘法,如今的他,即便是魂魄不全,成为非人的奇异存在,玄天宗也不允许他,将那些灵诀秘法,传授给血神教的教徒。
“哧啦!”
一道猩红se的血影,在地底如红se闪电飞射。
所有人都突然感应出,一股异常精炼浓厚的血之力量,于是皆好奇地,看向洞口。
“噗!噗噗!”
突有两束血光,从地底的洞口
,利刃般窜出,将两位入微境界,从辉耀帝国而来的修行者,当场穿透。
血光,从两人体内离去时,那两人一身的气血、灵力精华,都被抽离带走。
在那两人之后,血光又在山谷内飞射,向其余境界低微者下手。
一时间,谷内再次陷入混乱。
忌惮那位黑瘦小丫头许久许久的,从各方而来的修行者,沦为了安岕山的攻击目标,成为了他杀伐的对象。
血光掠动,如死神挥舞而出的,巨大的血镰。
入微境也好,yin神境也罢,各国的那类修行者,对夺命的血光一点办法都没。
不管什么灵器,什么精妙强大的灵诀和魂术,都不能限制那两束血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束血光,以诡异曲折的方式飞逝,收割着生命。
极短时间内,就又有三人被杀。
龙天啸,虞渊,还有梅秋容,那位黑瘦的小丫头,不是血光率先攻击的目标,都看着血光穿梭飞逝的过程中,谷内众人哀嚎着,一个接着一个死亡。
令虞渊不解的是,安岕山的灵魂气息,没有显露出来。
安岕山,本身的魂灵和气血混合的自身,似依旧在地底。
嚷嚷着,要震杀封禁安岕山的梅秋容,一手握住黄葫芦,一手抓着天宫印,如临大敌,却没有急于行动。
她,并没有盯着两束血光看,反倒是东张西望。
仿佛,在瞧不见的暗处,在视线的死角,藏有大威胁。
与此同时,谷外。
本该和胡家族人一并死去的柳载河,悄悄从怀中,又取出一枚丹丸,迅速吞入口中。
丹丸se泽灰褐,如一颗长有胡须的小心脏,一根根灰se胡须,之前还轻轻飘舞。
丹丸只显一霎。
可不论是石禹轩,还是陈清焰,皆瞬间生出感应。
还有几位出自天药宗的炼药师,神se也是微变,一起看向柳载河,其中一人惊喝:“你手中丹丸,出自何处?”
向来倨傲冷漠的柳载河,脸上有了一丝慌乱,道:“家族所赐!”
“不可能!”石禹轩脸se深沉,“龙须毒心丹,绝对不是你的家族赐予,威灵王的后代,也不可能涉及毒丹!柳载河,你炼药天赋非凡,本应该在我宗的引荐下,前往药神宗修行,怎么偏偏误入了歧途?”
“我中了谷内剧毒,唯有依仗此丹,才有一线生机。”柳载河道。
“我只问你,此丹,来自于谁?”石禹轩再问。
柳载河咬紧牙关,沉默不语。
“石叔,这柳载河借我一用。”陈清焰突然说。
石禹轩讶
然,“什么?”
没有等他反应过来,陈清焰握着的蛇皮剑鞘,突指向柳载河。
蛇皮剑鞘内,一缕绵柔坚韧的剑意,骤然生出。
吞下那枚“龙须毒心丹”的柳载河,在霎那间,被剑意缠绕着,随着陈清焰的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