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宫二是二,可没那么呆。
必须是有人当面说才算,现如今有人当面说了,信了吧?
信当然信了。官小意是实诚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是,官小意他本人是个呆子啊,何况他自己都说了是梦话。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任你千方百计,不敌南宫一策。
南宫二要相信了官小意的梦话?南宫岂不是大傻子?一世英名,绝对不能毁在一个呆子手里。
因此。南宫一秒钟决定:烧画这事,决不可干。
心如死灰也要心比金坚。
官小意之言慎不可听。
说一千道一万。
兄弟。为了救你与人拼命是可以有的,为了听你话烧了画?
换你自己,你烧不烧。
他向官小意说:“从今天起。我再不看这画了。一切等明年科考之后,还有一年时间。我必须试一试,或许我都能做到呢?对不对。”
这答案没有人知道结果。但凡是好哥们,都很想知道他,想试什么?
官小意给无天打的七荤八素,自已也知命不久矣。
一个人要死了,他就比平时聪明多了对不对?
平时嘛,时间有的是,慢慢来,想那么多干什么?累不累?
现在不想不行,再不动脑子,再也不用想了。
人要肯动脑,凡事有分教。
所以官小意半秒钟就想通很多事了:
焉是人兄搞事时说的那条约,以及自己梦里的场景都闪现出来。
提亲成功的要素是考状元、答对联。
“二公子你不实诚啊,明年考过科举?哪就是你中状元了呗。你文武双全的,再把哪什么能文能武的下联,随便一答......
人人瞧着自然是那么回事。大家都喝你喜酒了,我这任务一辈子也是完成不了。唉,当我傻一辈子啊。”
准师父俞大侠有严正交待,有外人时绝口不能提半个字,自己死了没什么,决不能祸及最重要的人。
他心里只有说一声:
反正,从来,我也干不成什么像话的事。这一回,你还是原谅我呗。
好像这话从来也不用说。
从小到大,有一个人从来不说自己半个不是的。
什么时候不原谅的?从来犯多大错,在她心里都不是错的。
她是谁?官小意当然知道,其实一点也不知道。
官小意对宛儿说:“这件事,你都记住了吗。二公子说他要考状元。”
宛儿并不作答,眼睛闪了一下。
官小意说:“我一会请常将军俞大侠,护身符护着你,她必有办法。请你代我回家乡去走一趟,好不好?你要好好儿的。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们做傻事。”
其它人都不知道他打的什么哑谜?
宛儿自然懂他要自己去找吴把总,代他回家乡去做没完成的事。
他用了“你们”而不是你,月姬当然明白他的话中之意。
抬眼看去。官小意可不正是,关切紧张地望了过来?
二人四目相对,一闪而避开。只是各想各心事,只为对方着想。
这个时间,天也快黑了。
别说法院,估计检察院也是已经准备下班了,唯有找警察。
警察工作最辛苦,没人报案,估计警察也是不能来。
这二个人,一个一惯的无厘头惯犯;另一个,以前对人对事公平公正之致。
但现在换成她自己的事了,大家领教过
千事万事,唯有死事。
人人都觉得心有不忍,她是满心欢喜。
月姬心里是: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她终于走到官小意身边,轻轻地为他拭去嘴角的血迹。
只有一个动作,然后平静地守着他。
俞大侠说:“这个不用担心,这小姑娘的周全,我自然会负责到底。”
他这话一出,言外之意是:
官小意给人诬为倭寇,自己无能为力。这小姑娘可要给我面子,不然大家一拍二散。
官小意还没说出感谢的话,宛儿忽然开口问他:“相公,你容许我说话吗?”
这小姑娘好不奇怪,说话还要人许可?
官小意鼓励她说:“你比我能干多了,想说什么都可以。”
无天早不耐烦,开始耐心听官小意说梦话,是想知道他有没有惊天秘密要交待,说不定正是主人征南想要的答案,他废话半天,只为请南宫二烧画,画上不过一句情意深深的词。
真太浪费时间了,必须尽全力了结。
他喝斥说:“你们哪里那么多话,想说到阴曹地府慢慢说去。”
无天准备动手,身边数大高手阻差办公浪费时间,也没见到还有人现身救官小意,不能再等了,黄花菜都凉了。
这次他手在怀中一探,迎风一抖,亮出一柄光芒闪闪的软剑。
这剑好怪。
给无天一抖直之后,坚硬无比,再不发软了。
可见是柄神兵利器。
“等一下。让她说话。”有人说,却是常英俊。
别人已经不能阻挡。
常英俊身份特殊,他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无天只有再一次停下手。
“你有什么话,请尽管说来。”常英俊对这个小姑娘非常佩服。
“我要审一审这个人。”
宛儿目视无天。
别人都惊骇于无天的杀气腾腾,宛儿自始至终都不在意。
无天今天开始懂焉是人兄昨天琢磨出的,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
很多时候杀人非常简单易行,从来只有自己想不想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