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是这季的限量版,我曾多次地在时尚杂志看到它,此包是属于概念类产品,现在连欧洲都是要排队等货的,现在居然......我居然有了想哭的冲动。
“小姐......”
“amy......”
突如其来的呼唤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轻轻吐了一口气,手指游戈了一会儿,伸手想去拿,又颤抖地握住拳,又忍不住想拿,又收回手来,一来一去,憋得脸快红了,终于面对现实,我这个月的信用卡帐单实在太长了。缓缓将它放了下来,并打开手机漫不经心的发出一个微信给闺蜜莉莎:回电,急。
那个店员彬彬有礼地跟在我后面,趁机轻言轻语:“这款金色非常配合您,再搭件烟灰色卡其米大衣,一定会非常漂亮呢,跟你先生简直是朗才女貌。”啧啧,一副动听的嗓声,仿佛上好的小提琴,每一次拉弦都能拉出迷人的颤音。
她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跟唐佑延是夫妻的?我余光告诉我,唐估延并没有一脸的不快,他淡如轻风倒是无所谓。
真的不是不殷勤,对着衣食父母,谁敢不恭敬?
唐佑延转过身对我淡淡一笑:“这个香槟金确实不错,红色的也很配你,款式各有千秋,两款都包起来,可好?”
名牌就是这一点好,一个颜色亦只一款。号码不对就得更换另一款,多酸爽,背出去永远不会撞包,但那银票也是哗啦啦如自来水管冲出去。
我的钱不是发洪水冲来的,好吗?快无语问苍天了。
闺密莉莎适时在微信恰巧追踪如至:“aod‘0’,还是‘ood‘=_=’?”
“去死吧。打我电话。快。”我快速回复。
场上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店员们的脖子有些僵硬,互相眨巴着眼睛对着看,脸上如大地回春般春光满面,笑得连嘴里的智齿都能看到了:“小姐,您先生说要把两个一共打包。”
我心口微微起伏着,只是微笑,却没有搭话,双手抱着,低垂着长长的睫毛。
莉莎的电话踩着节奏打来,我扬了扬手机,和对方一来一回作个微笑拉锯后,随即火速度地闪进到了沙发上坐起。
莉莎:“amy,什么事,说吧,不要告诉我,你被客官绑在沙发上动刑了,是不是已被吃得片甲不留,做多少次?”她一开口就是迎面而来的黄腔。
我一脸惊慌失措,语调提高:“......别冲动,你为什么要三尺白绫加上鹤顶红,我没有!”
莉莎:“大姐,这是什么东东?”
我脸色几乎是坐跳楼机下坠:“不要做傻事,什么,居然工业酒精也凑合?等我,就算你要寻死,也得见我一面,留下个最后念想也好呀,别急,别急,我马上过来,千万别上阳台,摔下去,死像难看不说,你的血迹可能还会被流浪狗舔!失恋也不值于如此!”
莉莎:“......我没打算......死。”
我一脸愤世疾俗:“你男朋友没有来?他丫怎么跟皇帝似的,把你这么当成后妃行宫了?爱来就来,别慌,我早就看不习惯他了,我提把菜刀给你助阵。”
莉莎笑逐颜开:“大姐,你得请我吃大队长火锅,特贵那种......”
我一拍定音,哭腔:“我马上过来,务必多留在这个世上一个小时。”
我能想像莉莎的笑得前仰后合的模样,因为这是我们俩个长期合作的革命精神所拥有旁人所不知的默契,为对方掩耳盗铃。
全场寂静望着我,我甚至看到店员们悲嚎的表情,因为她们可能会错失我这只肥羊,确是如此,谁会一边拍奢侈品一边赴汤蹈火抢救朋友可能即将爆发的葬礼?是人都不会这么无情无义。
我愁眉苦脸的样子一点不像惺惺作态,翦水双眸,楚楚动人样对唐佑延说:“不好意思,我必须得走,下次再逛,朋友寻死觅活,我先走一步。”
话音完,我抓起我的外套急着要冲出去。
我以为这场闹剧就此落幕,但是唐佑延一把抓过我手,让我稍安勿躁之意:“坐我的车,我去开车,你等一下。”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不”,手还在半空中扬起,他就急速离开到停车场提车。
不过三分钟的时间内,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喇叭声,唐佑延开着他那辆车已停在我身边,从玻璃里探出头来:“快,上车。”
我冲了上去,如果奥斯卡要扮最佳女演员奖,我觉得自己倒是有这一份殊荣。我急急指着前面的方向:“往前走,直到二环外。”又补了一句,“不用开得太快,她不会这么快死。”
唐估延眉梢一挑,唇际微微上扬,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向前开着车。他开得又快又急,左拐右拐,就差闯红灯了,车子狂野地向前开去,上演现实版的动作片《文字头d》周杰伦式’飘移。
我思绪在分散,无意间看到他,紧皱眉头,鬓角一层薄汗了。
“你,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随口一问,脑子里还有盘算着如何一台阶。
“没事。心脏忽然有点舒服。”唐佑延的声音有些闷,转而看向我的脸,我当时正在紧张之际,他怔了一下,素来不深不见底的眸子闪烁不,从车档旁拿出一瓶水给我,转而看着前方。
我拿着水,心里一暖:“要不,我来开,我有驾证。”
“小事。”他漫长不经心地说,我也没有再坚持。
刚才我说的二环是我家附件的地点,高峰堵车,如果到达估计要一个小时间。车里暖暖的,我的思绪渐渐回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