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手轻脚走到了门边,贴着耳朵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宛姐姐回道:“我是想告诉你,明天我和父亲母亲要出去一趟,大概要五六天才回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注意身子,别乱跑。”
出去?五六天?怎么说走就走,回来的时候都没听谁说。
“听到了吗?别和兴仪乱跑。”
“知道了。”
“那我走了,你早些休息。”
听到离开的脚步声,深松了口气,方才太紧张了,没有问他们是去做什么。
父亲母亲都不想见我了吗?让宛姐姐来跟我说。
不过,明天他们就都不在府里了?那兴仪可得要疯几天了。
抬眼看去,那人还是定在原地,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丞相大人要出门?”
我点点头,“你方才不是也听到了吗?”
“我方才出宫的时候,听我母妃提了一下,是父皇有事吩咐吧。”
“但是,为何要带上苏叶宛?而且都...”
“什么苏叶宛?”我打断了他的话,“那是我姐,你怎可直呼她的名讳?”
“你觉得,她对你好吗?”
我连连点头,“肯定好啊,从小到大,她都护着我,做什么事都会为我着想,除了母亲,我最能依靠的,大概就是宛姐姐了。”
“你说什么?”
他忽的蹙起了眉头,看向我,那表情、又好像是我说错了什么话一样。这人性子比我还不好,动不动就生气,动不动就不高兴了,方才不还是乐呵呵地。
“宛姐姐已经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他没说话,我以为是应允了我,伸手将门打开,他却忽的走近,从身后搂住了我,每次和他靠的那么近,都让我觉得喘不过气来。
我太害怕了,怕这是假的,怕这是在梦里,怕我一转过身来,他就不见了。
“我发誓,以后都不会了,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你要是还生气,那我让你咬一口。”
他说着,还作势抬起了一只手。
咬一口?我又不是狗,怎么咬人啊,还以为我像小时候一样喜欢咬人吗?这人怎么这么不会哄人。
我虽是这样想,但还是抓起了他的手,倏地一口落在了他手腕上,心里瞬间觉得过瘾。
下口很轻,但却听到他好似痛的“嘶”了一声,上次咬他闷哼都没一声,这次怎么了?
我一下意识到不正常,连忙掀起了他的袖子,看到他手腕上有几条伤口,不是很深,但外边还有丝丝血渍,像是剑划伤的。
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心疼,“怎么弄的?”
他一下子抽回了手,“没事,受了一点小伤。”
想起他这两次无故的发火,还是今天在宫门口的不正常,我下意识地问了句:“是离墨伤的你是吗?”
他愣了一下,随后微微点了点头,“所以,我不希望你和他有什么交集,我怕他会伤害你。”
离墨当真这么狠心,离墨怎么会这样伤他。
我顺着他的意,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他像是合计好了一样,听到宛姐姐说父亲母亲明天不在家,就要我再答应他明天和他一起出去。
这刚回来,又和他一起出去,我本是不愿意的,但是一想到、万一兴仪要缠着我陪她,那我就更加不愿意了。
脑中思索了一会,还是和他出去好。
见我答应了他,他便往外面走去,我也往门口走了去,看到他疾步走到围墙边,纵身一跃,就落到了上面,回头看了我一眼,还摆了摆手,我朝着他笑了一下,就关上了门。
天,我发现还真是,他只要稍微说句道歉的话,我就瞬间消火了。
回到京城的第一晚,而且明早一起来父亲母亲就都不在了,要好好睡一觉,养养神。
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还有一个多月,榭昀就要去北凉,等他回来,就可以找陛下为我们赐婚了。
三个月,最多三个月,圣旨就可以下来,我就可以准备好嫁给他了。
“姐,起床了!”
还在睡梦中,就被兴仪一把扯了起来,没错,真的是被生生扯起来的,以至于我吓得整个身子都颤抖了一下。
“有人找你。”
“谁啊?”
她吞吞吐吐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几个字,说那人是我讨厌的那个人。
我讨厌的人?
那便是娄翊航了,这苏兴仪终于也知道我讨厌娄翊航了。
我不想看到他,却被兴仪强行往外面拉去,一出院子就看到一身黑衣的娄翊航面对着我站着,可能因为今天天气有些不好,没有一点暖暖的气息,刮着风还有点冷,他外面披了一件披风。
这个装扮,瞥一眼真是像极了榭昀,以致于我看愣了一会。
待我回过神来,兴仪早已不见了踪影,娄翊航缓缓朝我走来,我不由得后退了几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没说话,我一下反应过来我们彼此的身份,想起那日在宫中他对我的刁难,连忙行了个礼,轻声道:“见过陵王殿下。”
他依旧是沉默着,我暗叹一口气,一回京城就没好事。
“殿下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告退了。”
我准备走,他一把伸手抓住了我,我想起欧阳骏羽昨天的所作所为,他俩还真的是有一出唱一出啊,每次都是结伴为难我。
忍不住怒斥了一声:“你干什么?放手!”
“苏缱儿,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不是说两年后就嫁给我的吗?你为什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