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晓婷有些头昏冒虚汗,何况,这样的破庙还不知何时能遇到
若是遇不到,他们就只能继续赶路,一旦停下来,估计很快就会在野外极寒的严酷环境中,冻成冰棍。
“上来,我背着你”云斑背过身示意苏晓婷趴上去。
“你身上有伤,我能行的”苏晓婷咬唇说道,云斑怕是和她一样,已是强弩之末了。
云斑没说什么,等两人爬上了小山,一座破旧的四方形围墙坐落在山顶。
从坍塌的院墙看进去,正中是一座接近2层楼高的小庙。院中荒草遍地,显然已经废弃多时。
两人踏进小庙之中,里面更是蛛网密布,遍布尘埃。
“真的是太阳神庙”云斑看了看斑驳的泥塑神像,四处打量一番。
看着幸存的两扇巨大木门,苏晓婷松了口气,虽然屋顶上有个破洞,但在荒山野地里能找到一处密闭的空间,已经相当幸运了
“还好,可以在这里避避风寒”
“但还不能生火,你忍一忍我们先吃点干粮,休息2个钟头再走”
外面漆黑一片,只要一点火光都可能让2、3里外的人,轻易找到这里。
“恩”苏晓婷接过水囊和一个烧饼,随意坐在香案前的台阶上,就着透心凉的水,咬着冷硬的烧饼,尽量忽略这有些瘆人的环境。
云斑很快去而复返,抱来了一大捆枯草,垫在破庙中间的空地上,又把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张破草甸铺在上面。
“吃完了,就在这儿歇会儿吧”
苏晓婷看了眼那最多一米宽的草席,有些为难:“你先睡吧,我坐这里就行。”
云斑为了救她,恐怕今晚都没合过眼。
云斑又笑了笑:“我是男人再说,我的眼力比你好,待会还要值夜”
“那我们换着休息”
“好,你先睡,我待会叫你”
苏晓婷没再坚持,和衣躺在了草席上,刚阖上眼,就感觉有温暖的东西罩在了身上。
“睡吧本来是昨天给你买的新棉袍,你这身不扛冻,等出了林子就可以换了”
苏晓婷看着肩头的艳红色,总算知道他的包裹何以那么鼓了原来背的竟然是买给她的新衣裳。
心中不由有些感动,笑颜温柔,“谢谢这下连棉被都省了”
夜,黑漆漆的肆虐的风仿佛是林中妖兽发出的低吼。
云斑的眼皮已苦战了数几十回合,看来还是要待在寺外才行,万一睡死了过去,就等于把头架在了别人的刀口上。
云斑拉开门,又跃上了院墙外的那颗大树
这一次,刚刚上去,就发现有两处快速移动的身影,更糟糕的,他们一东一西,从两个方向接近了这里。
云斑跃下大树,想了想,还是决定离近了探查一下,他将头上的黑色毡帽拉了拉,然后如一阵风般的飘向了山腰处。
当看到那个扎着长马尾的头领牵着一只野狗出现时,云斑的指节捏的劈啪作响,他刚想回转,却见那人身后很快涌出十几名黑衣侍卫来。
就听那人道:“他们应该就在山上,这俩人身手不弱,我们人手有限,切莫大意放跑了他们”
他点了几个人,挥了挥手继续道:“你们几队分别从两翼和后山包抄,10分钟后我们一起包抄合围”
云斑有些懊恼方才的迟疑,若是他们直接从后山冲下,或许还能冲出一条生路
可是,对方带着野狗,或许身后还有马匹,怎么想,似乎都是个死局。
他压抑着心中的潮涌,脑中左冲右突,直到再次看到苏晓婷时,才捂住了狂跳不已的心脏
他和她,注定是逃不脱被抓的命运,就算自己能够侥幸逃脱,难道还能在猎奇卫手中救下她第二次吗
绝无可能
只要一想到他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个令他心动爱慕的女人,会被送给那个昏庸又残暴的男人,此后一别很可能就是永诀
他的心就仿佛在两种极端里反复摔打,一半是极冰,一半是火焰。
一会被嫉妒和不甘灼烧的几欲喷发,一会又被担忧和恐惧打落谷底。
想到自己刚刚有了色彩的生命,很快又会归于孤寂,甚至是永久的灰暗,云斑的手抚上苏晓婷的脸颊,然后握住了她的脖颈
安婷是他的女人,谁都别想夺走,哪怕是王上甚至是神灵
她的脖颈,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纤细,配合她秀色无双的睡颜,当真如他梦中的神女一般。
可当触摸到那弹滑的肌肤下有力的脉搏时,云斑突然如被烫到般,缩回了手掌。
一日的惊吓与疲惫,让苏晓婷很快陷入了最深沉的梦境中,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直到手腕上传来钻心的阵痛,令她惊呼一声,弹坐了起来。
“你做什么”看到云斑双手握着传来痛感的手腕两端,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留下的血迹,苏晓婷大惊失色道。
“呵给你留个印记,也许你能多记住我两年”
苏晓婷闻言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腕,就见左手腕处,留着两排血淋淋的血洞,足见云斑用力之狠。
“你疯了好好地,你咬我作甚”苏晓婷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拐不过弯来。
“早知道,我就该早点下手”
苍洱有个风俗,男女成婚后,男方就会在女子左腕上,纹上一个印记,大多是自己信仰的图腾或是姓氏。
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劝退那些打算抢婚的男子,即便是能者,也更愿意找待字闺中的女娃
何况,这些替王搜集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