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知道你要吃,别拱了。”亦真摸摸豆芽的脑袋,支着下巴:“如果稿子能过审,我就请你吃鳕柳丝?”豆芽一蹦,欣欣然转了个圈。
和豆芽刮分完雪樵,梁熙打来电话。亦真便锁门和豆芽下了楼,将豆芽送进咖啡馆,开车去网戒中心。
梁熙嗐声:“他俩可是要解脱了。要我说还问什么问呀,就他俩那样,鬼不成鬼贼不成贼的。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俩定定然要搭上火箭回来呢。”
昨天也没顾得及想,亦真还有些犯困,闭眼靠在座位上:“这也正常,换了我,自损八百也是要回来的。你也别说那轻快话了,咱俩进去都未必待的下去。”
“所以这事上,我对他俩改观可大了。”梁熙思了思:“假设咱俩进去了,你是能待得下去,我怕是要疯了。”
亦真摇头:“话别说太满,咱俩比姜橙好不到哪儿去。”
梁熙笑:“听说那癞头鼋最近混的不错呢。”亦真好奇:“癞头鼋?谁呀?”
“你说呢?”梁熙冷笑:“还不就那秤砣脑袋的王佟?”
亦真发笑:“别背地里这样说人家,不好。”梁熙一听,眼儿立马瞪了起来:“说他怎么了?我还要骂他呢!”
亦真打了个哈欠:“嗳,自打上次大闹咖啡馆之后,他再没来过了吧?”
“他哪还有脸来?蜜蜂屎没吃够吧。”梁熙从鼻子里哼一声,鄙夷:“听说他开了个服装公司,叫什么世美的,搞婚纱礼服的……老子混得好,儿子吃得饱!”
亦真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搞服装品牌的都知道吧。”梁熙嗤之以鼻:“果然没那么容易安分,他就是抱定了你离了他不会有好结果,现在正修炼内功呢,等补满了血槽,他就又要卷土重来了!”
亦真斜梁熙:“他做自己的事业,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再把我跟他扯一块儿,我可生气了。”
“我看他这辈子是不会放过你了,主要是他现在确实比不上你的现任,等时机一到,他就又要弄鬼掉猴,整得你乌烟瘴气了!”
梁熙睐亦真一眼,语重心长地拍拍亦真的肩膀:“这就是我最同情你的地方,放着好好的画画不走,硬生生被挤兑到黎大,你太可怜了。”
“滚吧你。”亦真打梁熙一下,岔开话。两人说笑着,一径去了戒除中心。
捱过点评课,午休时亦真找到大鹏:“你想好了吗?”大鹏想都没想,立马左迈一步:“这就是我的回答。”
亦真点头:“估计万超和你的选择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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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梁熙瞪大了眼:“你不是搞错了吧,左边‘yes’右边‘no’啊!”
万超点头:“这就是我的回答。”说毕又往右走了一步。
梁熙忽然觉得空白了,像接手被人替换掉的剧本,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也没法表达——负责监视的人就在一边死眼盯着。她只能眼睁睁端凝着万超脸上不应出现的那种错觉,企图寻找一丝误会的裂隙,然而并没有。
不可能!万超几时这么崇高了?梁熙不可置信地走着,看看脚下,再看看不远处,地平线还是平直的,并没有什么变化啊?
她尤其记得万超欠债不还哼哼哈哈打马虎眼时的那不要脸的样子。沤!梁熙几乎有些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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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梁熙这样对亦真表达她的愤怒。
亦真也很诧异:“万超……他打进来的第一天就想回家的不行,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太匪夷所思了。”
“他的脑子坏掉了!”梁熙不能接受万超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除非他把欠她的钱连本带利都还了。好人成佛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坏人成佛倒只需放下屠刀了?他就这样突然给自己洗白了?假惺惺!!于是愈发讨厌起万超的虚伪与做作。
“你气什么呀。”亦真睐梁熙一眼,梁熙气咽难平,一口咬定:“他万超这是故意作难咱们呢!大鹏要走,他偏不走,大鹏可不就恨上咱们了?在我面前装好人?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呸,拨乱小人!”
“看把你厉害的。”亦真嗐气:“万超犯不着在这上面为难咱们,你就是见不得眼前这些麻烦,别把气撒在万超身上。”
“那现在可咋办?”梁熙摊开手:“左也不是人右也不是人,我干脆变个乌龟王八蛋得了!别人骂我我还理直气壮呢!!”
亦真笑的前仰后合:“还没咋样呢,你这边就天翻地覆了!”
晚上的点评课上,是例旧竞选班委的日子。大鹏自觉势在必得。这一轮班委的角斗中,他打旋磨子周转的不错:避免了“罢免”黑委的“起义运动”,也没有被纸条事件波及,巴结自然不必说,连总话筒和不动队都给他个薄面。陷害这一类的事,他几乎不沾染——就是间接得罪了卫生小组也是要被治疗的。太不明智。
班委官官相护,他便拣那核心人物巴结。陷害这一类虽然不做,但暗害在他这儿又是另一码事:卫生小组给思品小组的人加了圈,他便暗自搜集问题写成材料汇报上去。卫生小组被一锅端,以为是思品小组做的,明里暗里斗的鸡犬升天。
没有问题吧?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大鹏快意地想:等他当上班委,他也可以暗箱操作了!周围人会尊称他一声“班委”;可以享受不着痕迹的巴结——水果,烟,奉承话,甚至口香糖;他甚至可以暗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