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烬绝冷沉着脸,笑嗤:“我媳妇儿都敢算计,我看她是不想活了。”
俗话说,大虫不吃伏肉。夜烬绝向来不跟女人作难,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了,有的狠话也就是说说。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传出去也不好听,可昨天那出,他是真没法忍,一想起来就牙根痒痒。
薛子墨见夜烬绝脸上起了阴鸷之色,问:“那,做了她?”
“她对象跟这事有关吗?”
“没关系,都是那佑嘉在背后使的坏。昨天那三个已经进了医院了,构成重伤,现在闹着要赔偿呢。”
夜烬绝从鼻子里哼一声:“要赔偿找那女的要去呗,想跟我打官司就尽管打,别说我没给他们留活路,呵,真是找死。”
正说着,晏晚凉和傅媛媛也来了,亦真笑的有些僵硬,被打的这么惨,总感觉有些丢人。
傅媛媛着实愣住了:“这谁干的?下手够黑的啊。”
梁熙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正跟傅媛媛絮叨着,大鹏和万超那边又把电话打过来了:“不是说让我们过来吗?怎么门也不开?”
梁熙听得竖起了眼:“没开门?程实没有来吗?”
“没有啊,你们上哪去了?”
梁熙没好气回了一声:“我们今天去不了了,亦真住院了,我在医院陪她呢。”
亦真听了,忙在一边打手势:“你可千万别让他们来!”
晏晚凉含笑着跟亦真打招呼,肉麻兮兮地来了句:“这谁给咱俩亦姑娘伤成这样的?我哥可不得心疼坏了啊。”亦真听得脸一红,尴尬症都犯了。
傅媛媛瞥晏晚凉一眼,对亦真说:“我们就来看看你,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在米兰还有一场秀要办,得赶飞机呢。咱们微信上回聊。”
亦真忙道:“那你快去吧,别误了。”
晏晚凉去送傅媛媛,梁熙替亦真倒了一小碗粥,递给她一个包子,亦真直摆手:“可别了,我昨天难受了一晚上,现在才好点,只能喝粥。”
“那我替你吃包子吧。”梁熙拈起一个蟹黄汤包,窃笑:“你说程实今儿为什么没来?八成是跟佑嘉撕脸去了!”
亦真一怔:“你都跟程实说了?”
“那可不。”梁熙被汤汁烫的直咂嘴:“也怪我昨天嘴上没个把门的,一时气离了眼,就……我自个儿都惊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张嘴,翻脸不认人,什么话都往出扔崩。事后一想,骂的那些话寒碜的自个儿还要脸红呢。”
亦真笑了两声:“你这不是欺负人家程实吗?又不干他的事,那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要是换那方块男的老婆,你还不把电话给炸了啊。”
夜烬绝忽然走上来,拿过亦真手里的碗:“我喂你喝。”
亦真一怔:“这个不烫的,我自己可以。”
他却是十分坚持:“我来。”梁熙很暧昧地笑了一下,出门找薛子墨去了。
见梁熙走了,亦真别回头:“你有话跟我说?”
“也没什么,下午我可能会出去一下,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夜烬绝面无表情:“吃饭的时候哪来那么多话。”
“你要去哪儿啊?”
“你说呢?”夜烬绝拿起她的手看了看:“手没伤着吧?伤着了以后还怎么画画啊。”
亦真扬起手看了看,伸手抱上夜烬绝的腰:“你以后,会保护我的吧。”
他笑着摸摸她的头发:“一定的,不会再有下次了。”
“我也不敢有下次了。”亦真苦着脸长嗐了一声:“倒霉死了,以后再碰上这闲事,我可不敢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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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舟靠在病床上,项以柔在一边给项舟削苹果。任栀雨苍白着脸靠着窗站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推门声惊破平静,项以柔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你还有脸来?”
钱妈置若罔闻,牵着小柏哥走进来,将保温壶放在桌上,盛了一碗骨头汤,端给项舟:“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在您这腿伤的不重,但也得好好滋补。”
任栀雨斜斜的剔了钱妈一眼,冷笑:“叫花子还想起皇后娘娘了,枉费心机。”
钱妈全当没听见,招呼项以柔和任栀雨来喝,当然没有回应。
项舟喝着,吩咐钱妈:“掇条椅子过来,让柏哥儿坐下喝两口。”
钱妈拿了个凳子过来,项舟见柏哥儿不动,蹙额:“你怎么不坐?”
钱妈忙走过来,拍拍柏哥儿,柏哥儿方才会意,坐在了凳子上。钱妈有备而来,信手从口袋里掏出诊断报告,放在项舟面前:“先生别跟孩子生气,医生说这孩子暂时性耳聋,吃点药过段时间就好了。”
项舟一听,掸了任栀雨一眼,问钱妈:“怎么会暂时性耳聋呢?”
“是外伤导致的。”钱妈幸灾乐祸地挑了任栀雨一眼。任栀雨瞬间光了火,五内沸腾,却又不好发作,只得捺下了火气。
亏的她昨儿三番五回嘈聒了半天,说的舌敝唇焦,好容易项舟有点动摇了,正想着终于给这遭老婆子赶出去了,没想的这老太婆还真有两把刷子。
任栀雨一见了钱妈,脑子里就如开了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鼓儿、锣儿搅在一起齐鸣,逼得太阳穴嗡嗡直响。
“你过来。”任栀雨招呼项以柔上前:“张芸今天该从拘留所出来了吧,你去把张芸接回来。”项以柔点头应了。
项舟见柏哥儿把骨头汤一滴不落的喝完了,让钱妈再给他倒一碗,柏哥儿近几日圆润了些,只那张脸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