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烬绝没吱声,淡淡瞥了眼窗外。薛子墨有点难过,好久没有装逼,恨不得呼风唤雨把学校给堵了,跟晏晚凉嗐叹气。这两人只是来凑热闹的,晏晚凉打了个手势“又不是什么大场面。那么招摇做什么?我们要低调。”
程实也微微怔了怔,再看时,夜烬绝和孔清明已经下车了,孔清明在江湖上朋友众多,今儿只带了几个厉害角色。
“就是那女的?”孔清明冷嗤,掐着烟的手往地上一掷,直呼“那小姑娘!别给老子佯憨!你过来!”
两只眼睛飞快在眼眶里闪了两下,佑嘉忙趱到程实身后。她也猜到这是来寻仇的,本想着学校是最安全的,没想不到青天白日就被堵了。
见那两人不动,孔清明直赶着上前。他比程实要高出半个头,一双环眼不怒而威。程实说不出的紧张,含着嘴,像被滚烫的蜡油蚀住了嘴,不自主的抖了两抖“她做错什么了吗?”
“做错什么了?”孔清明正欲说话,夜烬绝走了过来,挑了程实一眼“不关你的事,我找她。”
程实见过夜烬绝一次,现忆起来了,忙袒护道“我们嘉嘉一向不惹事的,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看在亦真姐的面子上——”
“我找她。”夜烬绝不耐烦的打断,率先一步上来,冷眼钉着佑嘉“你自己走,还是我来。”
佑嘉吓坏了,尖声浪荡喊起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这里可是学校!”
孔清明也不跟程实拿三瞥四,领着几人就要上来。夜烬绝挡了孔清明,拔步绕过程实,胳膊猛地钳住佑嘉的脖颈,“咔”地一掣,佑嘉当即两眼发聩,两耳齐鸣,四肢瘫软,声噎难禁,一下也挣挫不起了。
程实还想劝阻,被孔清明拦住了。夜烬绝松了胳膊,几人上来,横拖倒拽,直直给佑嘉拖进车里去了。
薛子墨在车里观蓦着,不自觉摸了摸脖子,晏晚凉在一边咋舌“我就喜欢他这点,利落。”
薛子墨连连点头“这得有多气啊,自己都动上手了。我真感谢他没这样对过我。”
人群自觉腾出一条道来,几辆车绝尘而去。
薛子墨一面开车一面冲孔清明说笑“好久没见你了,怎么也不联系呢?”
“你俩成天不找北的,谁知道跑哪里钻沙去了。”孔清明打趣两声,转而问夜烬绝“打算怎么打跌那个女的?”
夜烬绝没说话,晏晚凉接过话茬“怎么打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呗!”
薛子墨嗐的一声“这女的也是厉害,咱们什么时候跟女的打过交道?说到底不过是女人间的那点事,犯不着。现在一下子还真开交不上来,对一个女人使那下三滥的招儿,显得咱们也跟个下三滥一样了。”
夜烬绝心里也是这点犹豫,想着不如干脆交给女的去办得了,一时还真想不上个人来。孔清明熟知他的心思,道“我看干脆这样,带那女的到亦真跟前,看她怎么发落。”
薛子墨一听“亦真心软,这一下可真不如我家梁熙,那脸酸心硬的,一上来得先给几个耳刮子泄愤才行。我看还不如交给梁熙发落,这才对咱哥几个的意思呢。”
夜烬绝忽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提议,论起说硬话村人,架桥拨火,梁熙真真不是一般的强大。于是附和“我觉得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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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真正和梁熙偎在床上玩游戏,项以柔不知乘哪儿钻了出来,开口便道“能在这儿碰见你,可真是巧啊。”
亦真掸项以柔一眼,心神不屑,别开眼去。项以柔讨了个没趣,搭讪着走上来,亦真见她没有发作,便知道这是有事,推推梁熙“梁熙,麻烦你帮我买杯热牛奶。”梁熙瞥了项以柔一眼,有些不放心,亦真拍拍她的手“放心吧,没事。”
项以柔笑微微走上前来“你怎么样了?身体可还好吧?”又顾左右而言他的八卦起来“怎么没见夜烬绝呢?”
亦真轻嗤一声,正眉挺身“你有什么就直说,不必腆着狼脸夸羊肥。”
项以柔搭讪似的笑了两笑“不然我就喜欢你这个利落性子呢,从前也是我不懂事,就难免闹了求全之毁,不虞之隙。彼此之间早该给个台阶下,所以我今儿就来了。”
“所以你是来和我冰释前嫌的?”亦真可疑的哼笑了一声“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个促狭心眼,你以前干的那些事我还偏就要揪着不放。如果你没什么正事,咱俩还是互不侵扰的好,免得我看见你就想打人。”
项以柔见她口口鄙斥,也忍不住兜脸切腮起来“明人不说暗话,我是来找你来联合的。”
亦真骇笑“癞蛤蟆生的小蝎子跑来找我联合,可笑,别是来找枪子儿,或者替死鬼的吧。”
项以柔嗤了一声“话别说的太早,这事干系着咱们两个人,你今天已经见过小柏哥了——准确来说,应该叫他项柏哥。他就是咱爸在外头的私生子。咱爸你也知道——或许你从前不知道,但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他绝对有把ade交给柏哥儿继承的打算。”
亦真回忆了一下,早上她也没仔细看,只觉得那孩子怯怯缩缩的,居然是项舟的孩子。
亦真夷然笑了两声“跟我可没有关系,我现在又不姓项,这事上,我横竖都是替你们做嫁衣,就算没有项柏哥,项舟也不会给我一分钱,你当我跟你一样,是傻子养的吗?”
项以柔气的太阳穴直蹿,瞪瞪看着亦真“你难道不替你自己想一下吗?你以后还是要嫁到夜家的吧,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