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擦着眼泪:“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剩下的我也不要了。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有空你们去看看老人吧。”
话是如此,他们哪还有脸去?佑父一回家便把佑嘉从房间里拖拽出来,死打着赶出了门去。
程母却是欢心雀跃的回了家,流水账单自然是造假的。贷款审查的流水账单也不过是从内容上把关,打印纸和公章又能查出什么?到底是没有见识的村门小户。
可这佑嘉也着实可恶,居然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她的脸上顿时掠过诡密的阴影:都当她好欺负吗?佑嘉如何她的,她可都牢牢的记着呢。
她这些年也是受了太多的气,别人都骂她下贱,又捱着贫困的苦,现在益发刻吝与扭曲。别人的生死与她又有什么相干?谁又知道她的痛苦?他们的痛苦即是她的欢乐,这类似复仇引发出的欢乐,抽搐着全身。
程母回了家,程实跑出来:“妈,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程母放下脸来,把银行卡拿出来,只是拿出来,撒气一样狠狠掷了掷,只是虚掷——近乎孩子的无赖。
“要不是我钱骗光了!你还想背着我塞钱给她?我告诉你!没门儿!”
程母抽搐着嘴,严辣毒霜的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年轻时她也算是个美人。现在还是一块白色的面皮,上面缀了被蚀空的森森然的硬眼睛,灵俏的鼻子跟稍瘪的嘴,双颊凹陷,略有姿色的市井小妇人。
程实嗫嚅了几下,没张嘴。程母正是拿捏准了他命中的这点残疾,像哄骗她丈夫年轻时那样,严厉的驯化程实。她整个人森森站在那里,目光和喉咙一样尖利,便于乔张做致。
闹出丑事之后,她剪了短发,或许也是提前让自己衰老下来,仿佛改头换面一般。短小灵活地挤进蒋家的屋檐下,方便日后掩进掩出。
私奔前她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还骗走了娘家五十万,刷爆了程父的信用卡,眼看果实盈累,一夕坠在了臭水沟里——那男人拿着她的钱跟别的女人结了婚,多么戏谑。
事发后程母也被娘家扫地出门,离了婚,被娘家毅然断绝了关系。好在结婚时盖的房子用的是娘家的地皮,没了房子没了车,程母便和程实的爷爷奶奶挤进了一个院子。
住进来的第一天起,她便充分发挥起了女人的优势,哭,悲切到适当的程度来一阵眼泪。程实便觉得他的母亲很可怜,加上蒋家一边倒的咒骂,他愈发怜悯,捍卫起他的母亲。也不过是雄性心理在作祟。
她就是拿捏准了男人的这点贱,何况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崽子。在她的挑拨下,程实渐渐也动了算计的心思,甚至对他的父亲有那么一点恨。
果然,没多久。程母便唏溜溜进了程实的房间,道:“你哪里知道外面的人情险恶?女人见女人才显得歹毒。你放着性子娇惯她,她怎么对待你的?你这点子实在是像你爸,耳根子太软,太容易被鬼迷心窍,不改掉,以后是不会有出息的!”
话如此,她心里也明白,正是她拿捏准了这一点,程实才会听她的。于是补充一句:“难道妈会害你吗?你可是妈唯一的儿子!为了你,妈什么都愿意!”
接着又软言款语地引导,末了女儿弱的将选择权交给男人。可这次似乎不大管用,程实还是黑着脸。
于是她话锋一转:“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佑嘉,妈妈也不逼你,你先冷静些日子,妈替你保管着钱。都这个时候了,你不能连这最后一点男人的尊严都被榨干了。好好想想吧。”
程母出了门,立马恨了起来:她养出来的儿子竟就被这小贱人勾走了!不行,她严严把银行卡藏进怀里,这些个小崽子都是指望不上的,老人的尊严全在乎手上这点钱。
为了杜绝后患,铲除威胁,程母给蒋茜茜打了电话。
接到蒋茜茜的电话,梁熙还是有些意外,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忘了程实是蒋茜茜的侄子呢?佑嘉闹那么大动静,蒋茜茜肯定是知道的。
梁熙接了电话,蒋茜茜提出面谈。亦真那边并没有告知梁熙,毕竟操控者不是梁熙,加上她在住院,不见面也没提及这事。
虽然亦真没跟梁熙说,可薛子墨跟梁熙说了,所以当蒋茜茜打电话试探时,正顺了梁熙的心思:顺坡下驴而已,谁不会呢?反正梁熙是怎么看那个佑嘉都不顺眼,只装不知道就是了。既然蒋茜茜要,她索性装糊涂给她就是,至于能闹出多大的风浪,她才不管呢。
于是,梁熙有备而来,一股脑倒了个干干净净:跟佑嘉秘密约会的未曝光的男人信息,私照,各种消费记录,事先存在手机里,全部发给了蒋茜茜。蒋茜茜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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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妈照旧给亦真煲了汤送过来,起先她还油盐不进的,几天下来,态度倒也温和了不少。
这一天的是奶白色的鲫鱼豆腐汤,肥鲜味美,豆腐更是炖的稀烂,亦真吃了一口,冲夜烬绝笑:“你也拿个碗来吃吧,好吃。”
夜烬绝正准备下去跑步,就着亦真的勺子尝了一口,便下楼了。
钱妈看在眼里,笑:“你也是好命的,有这么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亦真笑:“这几天还多亏阿姨照顾我了。”
钱妈笑:“我们做这些都是做惯了的,我也乐的开心几天,等明儿先生出了院,家里有的闹呢。”
正说着,梁熙推开门,撮尖了鼻子:“又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