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一直觉得自己是穷鬼胃,这些东西她反而吃不惯。夜烬绝也知道这点,点的多是白切鸡、虾饺、烧麦这样的家常小菜。
晏晚凉打开香槟,亦真喝了一杯,和梁熙不约而同选择了手工酸奶。
亦真和夜烬绝小声说话,吃着紫苏排骨。他又把酱牛肉往她跟前推了推:“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什么嘛,这个人居然嫌她吵。亦真不说话了,低头吃菜。男人一吃饭就免不了要谈工作上的事,薛子墨鸡婆,晏晚凉吐槽,夜烬绝置若罔闻,依旧是个冷酷的黑作坊的老板,无情压榨着自己的员工。
亦真没忘记让服务员蒸一份虾仁,不然豆芽会恨她的。夜烬绝说:“豆芽和你一个尿性。”
回到家,亦真躺在沙发上掐自己的脸,确定不是在做梦。心里喜得都放开小鞭炮了。
夜烬绝嘴角一抽:“你是不是高兴的有点早了?画还没画出来呢,一个人眉开眼笑地喜啥呢?跟个憨憨一样。”
粉馥馥的脸一板,亦真斜他:“要你寡,雨女无瓜!我提前幻想并享受一下成功的喜悦不可以吗?怎么哪儿都有你。”
真是智障儿童欢乐多。夜烬绝靠在沙发上,孜孜看着她。亦真莫名有点不好意思,傻笑起来:“你干嘛盯着我看?”
“你不是要傻笑吗?继续呀。”
“你在这儿影响我发挥。”亦真挨着夜烬绝坐下,忽然抱住他的胳膊,扭了扭身子:“哎呀,奴家好幸福快乐呀,今天又吃可爱多了。真好。”
夜烬绝捶亦真:“你丫给小爷好好说话。”
亦真同学兴奋了一晚上,夜间数次起来倒水喝。还去扮蚊子骚扰夜少爷,被赶出了门。翌日醒来,悲催的发现自己感冒了。
“活该。”
夜烬绝怒其不争,抬手在她头上打了一下:“平时让你早睡早起不要熬夜多锻炼,你不听,这下好了,真是药罐子吊着的病秧子。”
亦真窝在沙发上,抱着小毯子不说话。夜烬绝笑一声:“走,咱去见刘医生去,人看见你,高兴的嘴叉子还要咧到耳朵根儿呢!这傻子又来了!”
亦真拿起抱枕往夜烬绝身上扔,笑骂:“屁!人家刘医生才不会像你那么恶毒呢!我不去!”
夜烬绝也没打算去,非但如此,他还把家里的感冒药全部收走:“一来让你长点记性,二来一病了就吃药,容易产生依赖。多抗过去几次就不容易感冒了。”
“你是魔鬼吗?”亦真抱着卫生纸:“你见我一下一下咳嗽打喷嚏,不会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吗?”
他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你那是咎由自取,活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大半夜死鬼作乐了。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亦真咬着小茴香的耳朵:“什么嘛!别人家的小哥哥会请假在家照顾女朋友,我的男朋友呢?恶语相加不说,还把女朋友一个人丢在家里,任由她自生自灭!你是魔鬼吗!”
夜烬绝笑一声,退回来一步:“乖,你在家好好睡一觉,我忙完了就回来。”
亦真剜他一眼,扬手一洒:“滚吧滚吧,你别回来了,看见你那张脸我就生气。”说罢气恨恨从沙发上起来,转身回了卧室。
夜烬绝跟上去看,见亦真穿了外套,还戴上了贝雷帽。
夜烬绝诧异:“你要出去?”
亦真苦着脸:“我要是再不去,梁熙还不得捶死我啊。”
夜烬绝笑眼看着她,一把将人拥在怀里:“瞧这可怜见的小模样,怪招人心疼的。”
“谁让我是个穷鬼呢。”亦真嗐一声,有些难过:“我不配在家养病。”
“我送你去。”夜烬绝笑着抓了抓亦真的外套:“有点薄,换个厚点的。一会儿我把事办完了就接你回家。”
亦真点头应了,回卧室换了件加绒的外套,穿的有点丑。夜少爷很良心的没有嘲笑她。
亦真今天来了,梁熙倒是没来,在电话里说她感冒了。亦真意味深长地道:“我说呢,我咋感冒了,原来是被你传染了。”
“最近正闹流感呢。”梁熙在电话里打了个喷嚏:“真是病来如山倒,薛子墨正好要出差,我打算回家养几天。我妈正在家给我煲汤呢,你一起来吧?”
“我就不去了。”亦真也止不住打了个喷嚏:“我看店吧,今天早点回去。”
“你今天咋这么立志啊。”大鹏抽了椅子,坐在亦真跟前:“不然我去帮你买点药?”
“感冒药都是睡前吃的,白天吃感冒药又没用,还犯困。”亦真懒洋洋靠在椅子上,豆芽也是懒洋洋的往她怀里一钻。
亦真打了个哈欠:“万超呢?怎么没见他?”
大鹏听了,两眉一竖:“一提那狗黑子我就来气,你说人宋小菀压根儿就没那个意思,他那不是自作多情吗?”
“可能他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吧。”亦真打了个哈欠:“你去帮我买点早饭吧。”大鹏应声,出去买了包子和豆浆回来。
亦真撕着包子一小口一小口吃着,手机忽然响了,是夜烬绝。
“早上走太急了,你吃饭了没有?”
亦真咬着包子:“我现在正在吃一个不太美味的包子。你呢?你吃饭了吗?”
“没呢,早上有个会,我正看资料呢。你有没有不舒服?”
“还行,就是容易犯困。梁熙今天也感冒了没来,无聊死我了。”
夜烬绝问:“那要不然,你来公司找我?我让司机接你去。”
亦真有些犹豫:“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