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烈火旗旗主仇九笑道:“端木长老,兄弟们已一个多月没沾酒了,反正就两天就到总坛,就让兄弟们少来一点,不许多饮就是。”
端木长老怒道:“越到最后越不能大意,你们知道吗?哪老牛鼻子已经发了武林令,现在全天下的江湖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不但南宋武林人在找我们,就我所知,燕国人也在找我们,这儿离夏燕战场不过百十里,还是小心为妙。”
那仇九尴尬到:“得得得,是我错了,你老别生气,吃饭吃饭。”
正在饭菜向每桌传的时候,只听门前传来噗通一声,众人齐向门前望去,只见门前一衣衫破旧的老乞丐婆子倒在地上,旁边一满脸污秽六七岁小乞丐一边张开大嘴哭喊,一边扯着老乞丐的手,想把老乞丐拉起。
门前两个望风的教众正要上前把老乞丐拉走,甘棠从椅子上跳了下去,端起一碗饭菜走到老少乞丐近前,把饭菜递给小乞丐道:“老奶奶好像是饿的,把饭喂给她吃了,也许能好起来。”
只见小乞丐抬起头向甘棠看去说了声:“谢谢。”
甘棠一愣,发现这小乞丐一双狡慧的眼睛又大又亮,嘴角露出讥笑。看到甘棠愣愣的看着她,突然像发现了什么,赶紧低下头去。
等众人用罢饭菜,正准备起身,哪老乞丐被那小乞丐搀扶着,颤巍巍的进门跪下,向甘棠磕头谢恩。
众人只感觉一股酸臭之气扑面而来,纷纷捂住口鼻叫到:“好了好了,出去出去,不要挡了我们的路。”
众人出了店面,纷纷上马,继续赶路。
出城后行了二三十里,进入一山间小道,路两边的树木越来越浓密起来。甘棠感觉一股睡意袭来,此时刚过申时,自从习得武当心法以来,从未有过这种这么早瞌睡的现象。良好的睡眠习惯使得他赶紧修习起全真心法,真气在双腿中上下流动,心中一片空明。登时困意全失。
正在这时只听“噗通、噗通,------有几个年轻的教众从马上摔了下来。”
只听端木护法叫到:“停下,咱们着了别人的道,各人站好方位,护好马车,以防敌人突袭。”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有七八个武功内力较弱的教众倒了下来。
树林中的芳草低伏,土的颗粒在草丛中微微的颤动,而后那声音逐渐变大,轻微的马蹄渐渐变成迅速的轰鸣,陡然间,战马从树林中急冲而出!
一骑、十骑、百骑----奔驰的战马犹如洪流急冲而来,马背上的骑士身材高大粗犷,穿着宽大的袍子,带着狐尾帽,飞快的奔驰之中,马上的骑士娴熟的弯弓搭箭。
大光明教众人迅速用马匹围成一圈,以遮挡飞来的箭雨,战马纷纷中箭,发出阵阵悲鸣。
虽有战马遮挡,还是有七八人中箭倒地,加上刚刚中毒的一七八人,能战之人已不足四十人。
只听那妇人高声叫道:“烈火旗随我和端木护法冲击敌阵,其他兄弟护着小主人退往右边小邱背面防守,放鸣嘀召集附近教众前来护驾。坚持到天黑在行突围。”
发出命令的不是护法端木曵,而是这个一路来非常低调的妇人,这个叫萧媚的妇人,是亡国多年的后秦后族后人,也是大光明教护法,排名还在端木曵之上。
只见其一边喊话一边直扑向几十步外的敌骑。
接连三声尖啸的烟花直冲天际。
端木护法和仇九左右抢出,十几名明教高手紧随其后,那妇人柳叶双刀首先和敌接阵,刀法凌厉狠辣迅猛。刀锋在敌群中带出一条飞洒的血线,每一刀必取人喉间、小腹、腿上要害,这些地方大都柔软,要么直接致命,要么使人失去动作能力,要么就是大量放血,而她与人一触即分,以最小的力量求取最大的战果,委实是战场最适合的打法。
而端木曵又有不同,其身形在敌阵中往来穿梭,像一道残影,转眼间就有五六骑从马上烖下,分筋错骨手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凡和他对敌的蒙古人双手筋脉全部被其折断。
当十几名明教高手撞入敌阵,疯狂交锋的声音,在一瞬间升到顶点,令人寒毛都要根根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