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说早就预料到,这场风暴,他根本就躲不过,也不可能会躲过,可~~,王春耕哪想到,竟然会被堵在了这里。
平日里巍峨庄严的王副省长,堂堂王家嫡子,西北最闪耀的新星,在此时,却是如同一个普通男人一样,面对自己心爱女人的耍泼打诨,一时并未有太多好办法。
直到这位曲家贵女骂累了,王春耕这才有些艰难的道:“小荷,这事情,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小珏此事毕竟是有错在先。再说了,米国专家不是也说了,小珏的伤势也并非不能治,休养个两三年,就算不能恢复如初,跟正常人也差不了太多的。小荷,这件事,你.....务必要保持冷静啊。”
说着,王春耕担忧又无比心疼的看向自己的女人。
他这位爱妻叫做曲风荷,取自‘曲院风荷’之意,当年,曾经是燕京最亮眼的一朵娇花,簇拥者简直不知凡几。
哪怕到现在,她也未必会输给那些青春少女多少。
王春耕足足比她大了六岁,对她的疼爱,自然溢于言表。
如果是放在寻常,王春耕哪能让自己的爱妻这么难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受苦?
可....
形势比人强那。
连武家那边都认怂了,对这件事讳莫如深,他们王家虽然家大业大,可又怎的能跟武家那种神秘家族相比?
事情到此,已经可以打住了。
很大程度上,他这宝贝儿子王珏,也的确该收敛收敛,好好收下心了。
可这种话,他显然不能说出来。
就像是张爱玲的那句名言:“男人,越长大越孤单。因为,他身边没有可以依赖的人,身边所有的人却都在依赖他。”
“冷静?”
“王春耕,我儿子都已经被人打成残废了,你还要我冷静?”
曲风荷简直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春耕,一双凤眼中,愤怒、不争、眼泪、委屈,来回纠结!
看的王春耕简直心都要碎了,可在这种时候,他又能多说什么呢?
前面司机哪还敢多看这边半分?
眼观鼻,鼻观心,小心翼翼的将车子平稳的驶向建国大道常委院儿方向。
“王,春,耕!”
曲风荷这时一字一句道:“我算是看透你了!你为了你自己的前程,不惜连你的亲生儿子都要放弃!在这种时候,你还要我冷静?我怎么会找了你这样没用的男人!好,好啊!你不管小珏的死活,我来管!我曲风荷就算拼上身家性命,也必定要给我儿子一个交代!”
“停车!”
“快给我停车!”
吱嘎....
这位有着十几年驾龄、在川藏线上安全行驶近百万公里的王牌司机,一时简直被吓慌了,登时一个急刹,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王春耕!我记得你今天了!”
曲风荷说完,直接冲下了车子,‘嘭’,重重一声,用力关死了车门,拎着包包,踩着高跟鞋,快速跑向一旁,招手拦出租车。
“......”
司机本想说些什么,但一看中置后视镜中王春耕的脸色,他还敢多说半字?牢牢闭住了嘴巴,踩在刹车踏板上的脚,都在微微颤抖。
这天~~,是要塌了吗?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十五分钟过后,曲风荷早已经打了一辆出租车,不知所踪,而王春耕却依旧在捏着印堂,闭着眼睛,沉思不语。
这边,司机终于忍不住了,忙小心翼翼道:“老板,咱们,咱们回大院儿吗?”
王春耕这时终于回过神来,缓缓睁开了眼睛,英挺的脸孔上虽有阴郁,却并未有太多波澜。
片刻,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道:“回大院儿。”
但手却是在拨弄着手机,寻找着电话号码。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
更何况~~,是他王春耕这封疆大吏呢!
这件事,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过忍让了吗?
…………
君悦国际酒店。
解鹏经过了这些时日的休养恢复,已经好了不少,基本恢复如初。
温暖的阳台上,解母正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
有周离补气丸的滋养,并用真元亲自为她调理身体,她的身体脸色,也明显比之前好了不少。
虽还是有些虚弱,但比之之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不再那么病态,已经趋向于正常人。
这边,解鹏跑到卫生间里接完了电话,不由大喜,像是个孩子般欢呼着跑出来:“娘,娘,太好了,太好了啊!周先生已经在高速上,马上就要回定州了。不出意外,周先生今晚,就可以为您医治病情了。”
“嗳?是么?”
解母闻言也是大喜:“解鹏,这真是太好了。周先生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啊!不过...”
解母忽然反应过来,忙道:“解鹏,周先生旅途劳顿,咱们怎么可以这么急着麻烦人家呢?还有,解鹏,周先生对咱们娘俩儿,简直有着再造之恩,你以后,可绝不能辜负了周先生!要不然,娘我可绝饶不了你!”
“娘,你放心吧!周先生对我恩重如山,我解鹏也并非一块木头,又如何体会不到周先生的爱护?娘,我一定好好努力,绝不会让您失望!”
解鹏说着,目光无比坚定,简直就像是誓言一般。
“好孩子,好孩子....”
解母欣慰的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话,这时,门却被人‘砰砰砰’的砸响。
解母明显受到了惊吓:“小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