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中阳没有劝阻,莫胭拜山,虽然来者不善但却也光明正大。目的不明,但手段层面对方却已经区别对待于大乘教。
想到此处,向中阳跟了上去。
山下,水波绵延,湖岸边芦苇荡渐行渐远,小安山险峻的山体越来越清晰,看着山脚飘扬的旗帜时莫胭神情动了动,当年的朝朝暮暮犹在眼前。
那是以前被自己称之为家的地方,如今家在那里?
物是人非事事休!
小船从暖阳中荡过水泊在山脚码头停靠,有头目恭敬引领,午后时间,山顶大寨入口处文无忌、莫胭一行人看到了接引的吴兆学、韦重锋、向中阳等人。
向中阳知道莫胭脱离善友会的原委,也知道期间众人产生的隔阂、矛盾,出大寨更猜测过见面时些许会产生的微妙,双方见面的一刻,向中阳适才发现自己错误的离谱。
“好久不见”迎面而去的吴兆学开口。
言语中没有生疏,宛如莫胭从没有离去。
“好久不见”
莫胭报以微笑,也像从没有长久离开过,视线落向韦重锋;
“枪技长进了”
“回头切磋切磋”韦重锋也笑,语气却不是挑衅。
察言观色的蓝燕子心却沉落了下来。
莫胭同善友会的是非恩怨胭脂刀没有多说,但聪慧的蓝燕子却从只言片语当中判断了大概,原本以为这是一场尴尬的会面,一切却被接引而来面有风霜之色的男子轻描淡写化解。
不出意外,居中的男子应该是封天剑吴兆学,这是一个极度具有自我主张,轻易从不更改原则的男人。
四门寨和善友会的洽谈恐怕要一波三折。
莫胭逐一介绍却没有明说文无忌身份以及是否同大乘教灭亡有关联,吴兆学没有多问,产生与礼的开始,但双方却都折于对方的仪态、气度。
山顶开阔,居高俯瞰,众人没有入大寨而居于凉亭当中。
文无忌、陆仟、吴兆学三人及其莫胭分向而坐。
“文先生从北方而来,大乘宫之战便是文先生出手,我也是有参与的”莫胭开口。
四门寨确实居于北方,莫胭不便直接道出四门寨,所以吴兆学等人都理解为北方顺天府,这同当初三人的判断不谋而合。
长生枪韦重锋目光尖锐了起来。
莫胭拜山,而众人又早就知道胭脂刀同歼灭大乘宫的力量有关联,接引的期间,三人就文无忌的目的做了推敲,最具可能的是对方要吞并善友会。
善友会和大乘教所不同是对方对后者直接付诸于武力,强势对待,对于前者,无非是先礼后兵。
文无忌察觉到气氛的微妙,也判断了莫胭开场可能让对手产生的警惕。
“北方努鲁儿虎山,同莫胭姑娘是机缘巧合的遭遇,事发同大乘教有关联,对于大乘教所作所为,善友会也是一清二楚,便不细枝末节的说明,至于后来袭击大乘宫及其各地分堂,都是事态发展的使然。”
吴兆学点头:“贵方和大乘教的交手略有耳闻,因为知根知底大乘教实力,文先生出击令人惊讶,不知文先生上山是否同大乘教事件有关联”
“吴寨主可知信王赈灾?”文无忌问。
“略有耳闻”
“吴寨主如何看待信王赈灾?”
“文先生出自信王府?”韦重锋尖锐的插了一句。
吴兆学没有制止,韦重锋问的是自己想了解的。
文无忌没有任何的犹豫;
“不是,但同大乘教的击杀关联了信王赈灾”
从水泽吹过来的秋风蔓延上山顶时发出呼呼的声响,山顶凉亭的气氛也稍微的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