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行见此,心头一狠,左手猛然抓住江黎的手臂,
“你要干什么,不要,江叔救我!”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夜天行将他的手臂强行撕下来一只,鲜血横流,染红长空。
“竖子敢尔!!”中年男子抓狂。
“你若再敢靠前一步,你要相信在你碰到他们之前,这家伙的脑袋就会搬家,血会泉眼一样喷薄!”夜天行沉着眼眸,冷喝。
江黎彻底慌了,“江叔,离他们远点,快!”他声嘶力竭,害怕到极点。
“好,我不靠近,你放了他,我放你们离去!”中年男子死死攥拳,不敢越雷池半步。
夜天行说道做到,后者也没这胆量去赌,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个青年的命显然更值钱些。
章天秀掠至老者好少女跟前,戒备地提防着中年男子,他嘴口有着血渍,受了点轻伤。
一个闪身,夜天行的身形也掠至,“不要跟来,我不会杀他,但你要是跟来,就别怪我冷血!”话音间,他微微示意,章天秀背起老者,朝着前方踏去。
“我凭什么相信你!”中年男子双眼充血,杀意无匹。
“我要杀他,在天幽城时他就死了,绝不会活到现在,也活不到你们追上来,而且你也没得选择,如果你不顾他生死的话,可以靠近试试!”
“江叔,听他的,听他的!”江黎害怕到极点,“英雄,你走吧,他绝对不会再追击你们!”
见章天秀三人走远些,夜天行撕裂虚空随即一步踏了进去,脚步声远去,当空间裂缝即将愈合之际,江黎的身形被扔了出来。
中年男子狂吼一声,音波撕裂。
任谁都没有想到,他们气势汹汹杀来,最后却是这样一个结果,除却他本人之外,所有人都遭受重创,没有一人骨骼健全,全被夜天行用蛮力震断。
这样的战况,他们头一回遇到。
……
夜天行四人遁走,前往宦海。
汪洋海域,无边无际,时而有巨禽掠过,时而有巨兽在海中翻腾,云雾缭绕的海上天空,一座天宫巍然而立,有无数修者踏剑而行,还有强大修士骑洪荒异兽在天宫外巡逻。
“老人家,我们只能送你们到这,小丫头,努力点,不要白跑一趟!”夜天行在小姑娘头上轻轻抚摸,后者眨着大眼睛望着夜天行,撇着小嘴却并没有排斥夜天行的抚摸。
“你们不跟我们一起去看看么?”
“我们还有要事,就不去了。”章天秀亦是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
“二位少侠大恩,我们爷孙两感激不尽,如有再会之时,定请二位于天宫阙阁中一醉方休。”老者微微抱拳。
夜天行二人相继抱拳,“再会!”
说罢,二人撕裂虚空远去。
少女凝望着二人的背影,心中有些许不舍,“爷爷,为什么不邀请他们到家里坐坐?”她有些不解。
“此二人非我辕中之马,更非池中之物,宦海并不安宁,不想将他们卷入风波之中。”话音间,老者转首,朝着天宫缓缓踏去,他走得很慢,可随着他的前行,天地都好像静止了一般,转眼带着少女出现在宫阙边上,有缩地成寸之功。
“儿臣拜见父王!……”
……
竖日之后。
百战天,魔龙窟外,一座雪原崩塌,露出一片冰雪谷地,
这里,是一片冰川峡谷,残垣断壁上冰雪覆盖,即便如此,也依旧能够看到那被鲜血染红的山体。
这里像是一片远古战场,曾有至强者于此一战,血染于此,而今残留的山包则像一个个冠冢,沉眠了不知多少人。
历经无数岁月,依旧有纵横肆虐的凶威残存,残破的禁制与封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
“这里曾经是一片森林,生活着不少强大的古生物,而今却被崩塌的雪原淹没,奇怪,奇怪!”天穹上响起一道声音,数道身影林立,却不敢贸然闯入冰雪谷地,这里到处散发着凶威。
“不,四野的地面重重叠叠,这里的一切残破不堪,到处都有岁月腐蚀的痕迹,唯独这些像冢一般的古包却十分健全,甚至焕然一新。”
“你看,那里有血迹,看似很新鲜,实则很可能已经浇染在此地有千百年甚至更久远!”青年指着古包上的淋漓鲜血,触目惊心。
“这里的一切,跟以前完全不一样,我曾来过此地,与其说这里是地貌动荡以至于发生了些许变化,我更觉得这像是一片漂流的古战场,古遗迹!”
“漂流的古战场,古遗迹?从何处飘来?”
“从虚空乱流中涌来,不知漂泊了多少岁月!”
冰雪谷地上空,盈辉洒洒,像是给谷地披上了一层洁白面纱。
“这是一道难以察觉的封印,虽然残破,但绝非我辈可以解开!”有人道出了玄机,引无数修者震惊。
“这是古之大能的手笔,一角残缺封印让得这片谷地完好无损,可以想象其完整时有多么恐怖!”
不久之后,崩塌的雪原外围,无数修者聚集于此处,越聚越多,他们在等待,等待着那些可以破开此处封印的人。
十数处峰峦上,各自有着强横的势力占据要地。
在一个犹如冰锥的山体之巅,一个黑袍身影手持长枪,面具下,一双幽暗的瞳孔俯视着整片冰雪遗迹。
夜天行途郑眉头骤然紧锁。
这是一处葬魂冢,八个巨大坟包分八个方向朝着最中间的坟冢朝拜,中间的坟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