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见到局面越来越混乱,孔防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大人,城外这些流民实在是太过分,要不要……”
禁卫军的副统领秦山躬身一拜。
秦山,皇城禁卫军中的中坚力量,因为刚刚从五级武者突破到了六级武者,被伍举提拔成了副统领!
此刻他带着数千禁卫军已经来到了城墙的垛口处。
“先等等,陛下的消息应该马上就到!”孔防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是个都人都能看出他的愤怒,但愤怒之下还有一丝的悲哀。
曾几何时,君为轻,民为重成了他的信仰,
但此刻来看,有些民根本就不值得那么做!
“上面的那个官员,听到了没有,赶紧放我们进城,顺便把我们的房屋都、田地都还回来……”
“给你半柱香的事情,若是再不打开城门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城门处,类似于这样的叫嚣一浪盖过一浪,直冲天际,
吓得周围的飞鸟都扑棱棱的乱窜,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好!好!既然不开城门,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走!拔了那些庄稼,看他们再嚣张,我们吃不到,你们也别想吃到!”
一炷香后,城门依旧关闭!
这时候,人群里也不知道谁提了一句,
不出意外,这个想法竟是得到了大多数流民的支持。
哗!
片刻的功夫就有不少人涌向了城外的那些良田。
“拔庄稼?”
城墙之上,孔防叔猛地睁开了眼睛,双目变得通红!
因为自家陛下曾经说过一句话,民以食为天!
此番,这些流民辱骂他可以,但是敢触碰庄稼,那就就不要怪他以强欺弱。
“嗷!嗷!”
思忖的功夫,一些流民已经冲进的麦田之中,
他们肆无忌惮的拔起了快要成熟的麦子还有一尺多高的粟苗。
并且将这些庄稼握在手中不停的挥舞着,好似再给城墙上的孔防叔说,
“怎么样?我就拔了?有本事你别开城门啊……”
“秦副统领,杀!”
孔防叔双目通红,明明是一个文人,此刻他的身上竟然煞气冲天。
“这…孔大人,您不是说要等陛下的…”
秦山其实早就忍不住,但还是小心的提醒了一句。
“不等了,若是陛下怪罪下来,一切算在我孔防叔的头上!”
“这……是!大人,您担待了!”
这一次,秦山没有再犹豫,直接爆出了自己六级武者的气势。
“兄弟们,那些流民之中凡是动手敢拔庄稼的,杀!”
“是,大人!”
就这样,一批又一批的禁卫军直接飞越了城墙,扑向了那些在麦田里闹腾的流民们。
“你们…你们……”
噗嗤!
当一个正嚣张拔稻田的流民被就地正法的时候,他们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些军士似乎动了真格。
“杀人了,皇城的禁卫军竟然杀害无辜百姓了……”
有流民害怕,扔下了手中的庄稼,跑向了官道,边跑边喊。
可惜,他们低估了皇城禁卫军的手段。
这些兵士不久前才经历了一场大战的洗礼,早已不是之前的那个禁卫军,肃杀之气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噗嗤!噗嗤!
很快!就有数百流民倒在了田间地头……
“你们……”
场面因此瞬间的安静了下来,再没有半点吵闹之声。
但禁卫军的动作却是没有停止,凡是那些拔了庄稼的最后无一幸免,全部被就地正法!
“还是那句话,要么东行,要么西区去,给尔等半柱香的时间考虑,若是半柱香后依旧停留在城门处,休怪本座以敌军处置!”
城墙上,孔防叔再次淡淡开口。
这一次,城门下的流民再无一人敢发出叫嚣之声。
此刻他们终于知道自己就是个百姓,真的没有资格和皇城谈条件,
最最重要的是他们曾经还背叛了皇城!
“算了,保命要紧,既然能西行,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一些胆小怕事的流民瞬间改变了想法,再也没有进入皇城的打算。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在极其诡异的气氛中,二十万流民竟是全部沿着官道向西缓缓离开
“秦统领!”
“属下在!”
“带千余侍卫沿路查看,若是有人还敢再碰一个庄稼,那就杀到他们彻底害怕!”
孔防叔像是变了个人那般,再也看不到他身上的文人气息。
“是!大人……”
……
一场风波似乎就此平息,当姬玄和伍举赶回来的时候,城门口处已经没有一个流民,全部走的干干净净。
“陛下,臣有罪!”
见到自家陛下归来,孔防叔二话没说就躬身请罪。
“这是为何?”姬玄不解。
“陛下……”
随后孔防叔将城门处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禀报给了姬玄,
“陛下,臣本无权调动禁卫军,奈何当时情况紧急……”
“孔卿保卫了皇城,何罪之有?莫不是想请功,故意找此说辞?”
见到孔防叔一脸的认真,姬玄竟是难得的开了玩笑。
当然,这句半玩笑的话里,其实都是对孔防叔的认同。
二十万的流民总不能全部都杀了,能以这样的方式赶走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至于孔防叔调用禁卫军根本不是事,临走的时候他就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