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在通往兖州府的官道上,刘子安和三名手下正在策马飞奔,四人纵马疾驰,甚至已经顾不上躲避路上的行人了,惊得左近行人纷纷逃散,站在滚滚尘土里破口大骂。
此时,刘子安已经是精疲力竭,昨天半夜自己和五个手下好不容易才混出了汤阴县,朝着兖州府方向飞奔,到了现在已经跑了大半天,眼看着就要进入兖州府了。
可是就在不久前,陈家的人马不知怎么突然追了上来,十几个凶神恶煞的骑手穷追不舍,追得刘子安一行狼狈不堪。
没过一会儿,刘子安的两个手下便被“咬死”了,刘子安听到自己手下凄惨的哀嚎声,也不敢回头去看,只是带着仅剩的三个手下继续亡命而逃。
好在那些陈家的骑手追了一阵,便被刘子安在一处山道上给甩掉了。
“此处官道再走不远就是兖州府了!”
一名手下大声叫道,刘子安也是稍稍松了口气。
这天下午,刘子安一行四人进入了兖州府地界,在一处村子里吃了口热乎饭之后,几人便马不停蹄继续赶路,在这天夜里赶到了张秋镇。
刚一进入镇子上,刘子安便发现了一丝不寻常。
往日里,张秋镇的夜景都很是热闹,镇子上到处都是行人和行商,像是青楼汇聚之地甚至比百日里还要热闹。
可是今日,张秋镇上却寂静无比,街面上甚至还满是杂物,好像这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让镇子上的百姓、商贾避之不及!
“坏了!”
刘子安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然后急忙带着三名手下朝着商部的铺子赶去。
可是,当刘子安等人赶到了最近的一处铺子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是残破不堪的门面,铺面里的货物早就不翼而飞,地上满是各种碎屑,甚至还夹杂着些许血迹!
那三名手下见状急忙在铺面里找了一番,竟然没找到任何活人,商部安排在这里的伙计就如同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
刘子安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非常难看,咬着牙说道:“走!去别处看看!”
说完,刘子安带着三名手下又朝着另外几间铺面赶去,发现这几间铺面和之前那家如出一辙,全都被打砸破坏、洗劫一空了!
而且,这几间铺面的伙计、掌柜也都是不见了踪影,刘子安就连想询问一番都找不到人。
“管事!一定是出大事了,难道陈家的人马已经杀到张秋镇了?”
刘子安眉头紧锁,说道:“不可能!陈家人马要是又大规模的调动,咱们不可能不知道!走!去醉仙楼!”
此时,鱼山集在张秋镇开办的铺面就只剩下一间醉仙楼的分号了,刘子安急忙带着三名手下朝着醉仙楼赶去,希望在哪里能够找到答案。
没过多久,刘子安等人便来到了醉仙楼附近,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了大队人马打斗的声音。
几人藏在一处小巷子里,借着夜色的掩护看向前方。
只见二十多个汉子正手持利器围攻醉仙楼,而醉仙楼的伙计和商部的护卫正在依托地势奋力抵抗。
刘子安看了看醉仙楼内商部的人数,便明白之前那几间铺面的伙计和掌柜一定是提前得到了什么消息,已经撤到了这里。
于是,刘子安拔出了腰间的短刀,准备冲进醉仙楼,而身后的三名手下也是纷纷拔出腰间的利刃。
突然,前方醉仙楼外,正在撞击醉仙楼大门的二十多个汉子丢出了一个黑乎乎的石块,然后便立刻散开了。
刘子安顿时吓了一跳,大叫一声:“震天雷!”
话音刚落,就听“轰”的一声,一阵火光冒气,醉仙楼的大门连同半面墙壁都轰然倒塌,四处飞溅的木屑和尘土腾空而起,将醉仙楼外遮掩得如同漆黑的地狱一般。
刘子安正要带着手下杀上去,便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烟雾中冲了出来。
“唐宇!”
那边,唐宇十分狼狈的奔跑着,听到了刘子安的呼喊声,急忙带着仅剩的十多个手下赶了过来。
刘子安还没来得及询问,便听唐宇大声叫道:“陈家人马杀来了!撤!”
说完,刘子安只得跟着唐宇一众狼狈而逃。
此时,醉仙楼外的二十多个陈家人马似乎并没有追击的意思,而是冲进了醉仙楼,开始了新一轮的洗劫。
临晨时分,唐宇、刘子安带着十几个手下逃到了张秋镇东面的一处密林,众人此时已经是精疲力竭,就连刘子安等人的马匹都已经顾不上,全部丢弃了。
这时,众人才意识到,陈家的人马并没有追上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全都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唐宇坐在地上喘着气,第一句话便是:“张秋镇完了!”
刘子安有些恼怒的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陈家的大队人马还在汤阴县,这边怎么就闹成了这个样子!”
唐宇也是有些气闷,说道:“就在几天前,练总派人招我紧急赶回鱼山集,我才得知陈家的马队冲进了兖州府,在滑口镇、张秋镇、安山镇和鱼山集之间到处劫掠,专挑咱们民部的农田、农庄下手,不少乡民都遭了毒手!而且,这些陈家马队还盯着鱼山盐池的运输队,截了咱们好几批私盐!”
“什么!”
听到这里,刘子安更加愤怒,气得破口大骂。
“陈贺瑞这个混账,竟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唐宇也是痛骂了几句,然后便继续说道:“之后,练总便给我配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