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之中,我总感觉有人压在我的身上,身子却又动弹不得,那种感觉实在难受的很。

耳畔一阵冷气袭来,颤地我浑身抖了一下。

那人俯身过来,手一把搂住我的腰肢,喃喃着:“娘子,为夫来了。”

话音刚落,鼻息之间满是冰凉的气息。

忽而唇齿上一阵冰凉,挣扎之间,浓重的血腥味袭来。

我想伸手推开他,可根本借不上力气。

“不要……不要……”

呢喃之声,带了浓浓的哭腔,我不断地挣扎着,可惜那人根本不理会我的挣扎,他越发地得寸进尺。

那只冰凉的手,顺着我的衣裳,肌肤相亲,冷得我打了一个寒颤。

可脑海之中残存的理智提醒我不该这样继续,脑子快要爆炸了,夹杂着各种难以言喻的滋味。

我伸腿抵抗他的手,身上绵软无力压根推不开。

“乖,娘子,让为夫来。”他一口一个娘子,叫地当真熟稔地很。

他说娘子,你嫁于我,本来行夫妻之礼,这会儿却又害羞做什么。

他说娘子,为夫定当好好待你。

他说娘子,乖一些。

迷糊之间,疼得我咬住了他的肩膀,颤地我浑身耐受。

不知他折腾了多久,我累得沉沉地睡了过去,这是一场梦,只是一场梦而已。

我羞耻自己做这样的梦,在这样危急的关头不想着怎么逃出去,却做了有史以来第一个梦。

醒过来的时候,浑身跟散架了似的,冷汗一层一层,双手依旧被红绸子绑起来,可身上的红嫁衣,却成了麻布白衣。

一夜劳累,那梦实在真实地很,就好像真的有个男人的存在似的,那种感觉格外的真实。

喜堂成了灵堂,挂在堂前的白幡格外渗人,旁边一口棺材,沉稳而诡异,桌案上的烛光忽明忽暗,牌位已经放置在桌案上,就跟有人进过屋子一样。

我依稀记得那个声音,他说,娘子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若让我发现,你背着我有了别的男人,我会亲手杀了你。

毛骨悚然,再度想起之前的事情,我环顾四周,灵堂之中格外的静谧,只有白幡随风飘荡,速速速地声音,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那扇紧锁着的大门忽而打开,男人逆光站立,眼神之中满是不屑,落在我的身上,他缓步走过来。

视线落在我的下面:“果然不要脸!”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惨白了脸,那白衣上沾满了鲜红的血。

昨夜的一切,都是真的。

男人迈步往前,在我面前蹲了下来,周身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他修长的手指,狠狠地攥着我的下巴:“怎么样,昨夜感觉如何?”

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疼得我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他简直想要杀死我似的。

男人刺啦一声,一把将我扯了过去,我含泪呵斥他:“放手,你给我放手。”

他却束缚地很紧了,一巴掌招呼过来:“你自己看看,这满身的青紫……”

嘶——

他疼得缩了回去,伸手又是一个巴掌。

“见人,再动试试!”

“你到底是谁?”我沉声问道,任由嘴角的血流下去,羞耻感在心间蔓延,我是不想活了。

一瞬间,心如死灰。

他沉声道:“为了区区几个钱,不惜嫁给死人,这世上果然不少像你这样不知廉耻之人!”

他步步紧逼,言语之中一直在羞辱我。

他说你连萧家的情况都不了解,就一脚踏进来,是你活该。

是啊,的确是我活该。

“躺在棺材里的是你的男人啊,你怎么不好好看看,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他沉声道。

他说他是萧家二公子,是萧如唤的弟弟。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门忽而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是之前拜堂的时候出现在灵堂里的中年男子,我名义上的公公。

他进来之后,一把将男人推开,他怒吼一声:“萧寒,你给老子滚开!”

萧寒冷不防被他推开,我得以逃脱出来,纠缠过程中,那根红绸子被扯断,我得以逃脱,急忙将地上的衣服抱了起来,遮住自己的身子。

萧寒从地上起来,冷笑着开口:“怎么,连你也想来掺和一脚?”

大逆不道的话,他倒是丝毫不介意。

那男人气得直哆嗦:“你……公然与你母亲作对,简直不要命了!”

“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你可别说是因为天气凉快,想要灵堂乘乘凉,降降火?”萧寒鄙夷地开口。

如此萧家,我倒是看不明白了,只知道自己此刻便是砧板上的一块肉,任由他们摆布,不,我绝对不能这样,我一定要活着逃出去。

“你来这里,母亲她,知道吗?”萧寒挑眉,满眼冷然。

“若是没有你母亲的许可,你以为我会来这里吗?倒是你,偷偷摸摸的,目无尊长!胆子大得很呢。”男人呵斥道,可惜这样一点儿用处都没有,萧寒依旧不肯退让。

男人转而看我,问我是不是被吓坏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警惕地往后挪了一步,这座宅子阴森恐怖,我与他们根本不熟,还是保持点距离地很。

男人朝我走过来,伸手:“别怕,我是你公公。”

他是萧如唤的父亲?这样说来,他应该不会做什么奇葩事,我稍稍地松懈了些,但依旧不敢去碰他的手。

萧寒一阵冷笑:“装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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