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很想问李承乾,他为什么会怀疑武才人的娘家,怀疑的依据是什么?
“殿下!为何怀疑是武家人做的?”房玄龄将心里的想法问了出来。
李承乾一怔,他也没有想到房玄龄居然会这么问,他也不好回答,毕竟,这些都是他的猜测。
毕竟,要是没有依据,你凭什么怀疑人家武家要对你下手,人家在外地为官,跟你个太子也没有什么利益纠葛。
就算有什么利益纠葛,凭他们也不敢谋害大唐的储君,这跟找死有什么关系,谋杀太子动摇国本,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武家会傻到这么干?要不是因为李承乾是个穿越者,要是李承乾不知道武则天和李治之间的哪些事,他也不会将矛头指向人家武家。
不过,还好!
李承乾早有准备,他一早让人准备了一样能够代表武家身份的物件。
虽说不能单凭这件物件就定人家的罪,也能够借此好好的调查一番,要真是武家人干的,铁定能查出来。
“此物,是从刺客头目身上找到的,经鉴定属于武家的信物。”李承乾将一物交给王泉。
王泉上前接过,转身来到房玄龄面前,双手将信物交给房玄龄。
房玄龄仔细翻看手中的信物,从材质和纹路来看,倒也符合武家的身份地位。
信物上面的一面刻有一个武字,另外一面刻有代表籍贯的字样,怎么看,怎么像武家的信物。
“殿下!即便有此物,也不能证明就是武家所为,要是就这样断定刺客是武家派来的,未免太过武断。”房玄龄道。
李承乾刚刚一直在观察着房玄龄的表情。
对于房玄龄的问话,他早已想好了对策,道:“房相的疑问,寡人也想过,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查一查也不是什么坏事。
要真的不是武家所为,还能还他一个清白。要是真的是他们所为,也不算冤枉他们,总比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强。
不管怎么说,也算一个突破口,房相觉得如何?”李承乾道。
房玄龄想了想,也觉得李承乾说的对,点头道:“殿下所言极是,臣这就去命人去查查武家最近都有什么动作,臣告退!”
房玄龄起身告辞离开,李承乾这才算松了口气,他还真的担心忽悠不过房玄龄,被他看出什么来,毕竟,房谋杜断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房玄龄不是没有质疑李承乾的说辞,而是太子遇刺一案,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不谨慎小心对待,但凡有一点蛛丝马迹,也都不能放过。
房玄龄走后没有多久,一名内侍小跑进殿,王泉见李承乾正在闭目养神,便上前拦住内侍。
王泉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武阳县公那边传来消息,武阳县公刚才走了!”内侍低声道。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王泉挥手低声道。
内侍退后几步,转身离开大殿,王泉来到李承乾身边,将李承乾唤醒。
“郎君!郎君!”
李承乾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了?”
“武阳县公府上传来消息,武阳县公走了!”王泉道。
“什么?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李承乾惊讶道。
“就在刚刚武阳县公府上遣人来报!”王泉道。
“知道了!这事房相那边知道吗?”李承乾道。
“此事应该已经有人向房相汇报了。”王泉道。
房玄龄一回到尚书省,便有人将这件事情,向他汇报,只不过他从东宫回到尚书省,知道李大亮去世的消息要比李承乾这边晚一点。
不像后世,有事只需要一个电话就可以传达给对方,微信、qq一个消息立刻就能够让大家第一时间接收到信息。
“起驾!寡人要代表父皇去吊唁武阳县公。”李承乾起身道。
“诺!”王泉领命,后退几步后,转身朝殿外跑去,到了殿外,立刻招呼人,“快!准备步辇车驾,郎君要去武阳县公府上吊唁。”
东宫的人马立刻行动起来,步辇是给李承乾代步用,车驾仪仗是给李承乾出宫去李大亮府上这段路程乘坐。
李承乾腿脚不好,从大殿里走出来,外面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他了。
李承乾出宫之后,直奔李大亮的府上。
“太子殿下驾到!”太子仪仗车驾在李大亮府门外停下,王泉朝里面喊道。
李承乾从车驾上走出,内侍搬来小梯子,让他踩着梯子走了下来。
一身披麻戴孝的李奉诫从里面出来,向李承乾行礼道:“见过殿下!臣有孝在身,不便行大礼,还请殿下见谅!”
“不必多礼!寡人听说武阳县公走了,特来送李公一程。”李承乾道。
“殿下里面请!”李奉诫侧身让到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承乾杵着龙头拐杖,踏进李大亮府上,来到灵堂前,给李大亮上了一炷香,鞠了个躬,家属向李承乾谢礼。
“尚书左仆射、司空、梁国公房玄龄到!”门外传来门童的报名声。
房玄龄在李大亮仆人的引路下,来到灵堂前,给李大亮上了一炷香,鞠躬之后,和李大亮的儿子李奉诫见礼。
在这里待了一会之后,李承乾便离开李府返回东宫,他还要把李大亮去世的消息,向洛阳的李二汇报。
李奉诫亲自送李承乾出门,对李承乾道:“殿下!家父弥留之际,留下一封奏表,希望殿下能够转呈给陛下!”
李奉诫说完,命人将一个密封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