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也不必争论下去,就让吴王李恪先担任尚书左仆射,任期一年,李恪要是能够做好尚书左仆射,就让他继续做下去。”
“反之,要是没有做好应该做的事情,那就说明李恪确实不适合,担任尚书左仆射一职,到时再撤销其尚书左仆射也不迟。”李承乾说道。
他已经做出来这么大的让步,长孙无忌不管怎么说,也应该给他面子,退后一步同意了这折中的办法。
“陛下既然都这么说了,老臣也没有什么可说的,那便就一年罢!”长孙无忌妥协了。
反正左右不过是一年的时间,他还真的不信,一年的时间里,吴王李恪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长孙无忌自信能够玩死李恪,并将他驱赶出长安。
“好!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此事就这么决定,吴王李恪担任尚书左仆射,为期一年。”李承乾见没有人反对,说道。
“诸位爱卿可还有其他的事情要上奏,没有的话便退朝吧!”
“陛下!臣韦思谦有本启奏!”李承乾话音刚落,监察御史韦思谦出列道。
“韦御史要上奏什么事?”李承乾问道。
“陛下!臣今日要弹劾中书令褚遂良刻意压价,强行购买中书省翻译人员的土地。”韦思谦说道。
“中书令,可有此事?”李承乾闻言大吃一惊,接着便是恼羞成怒,质问褚遂良。
唐朝土地买卖都是有明文规定,禁止压低价格,强行购买他人的土地,一经查实那可是要受很严重的处罚。
“陛下!老臣实在冤枉呀!绝无此事,老臣购买土地都是按照市场价格进行购买。”
“绝对不会干出压低价钱,强买强卖的勾当,韦御史明显是血口喷人,诬陷老臣,还请陛下明鉴,为老臣做主。”
“老臣所购买的田地,是由大理寺少卿张睿册备案,双方自愿签订合约,陛下要是不信,可以询问张睿册。”褚遂良道。
他褚遂良购买的土地都是按照朝廷估定价格进行购买,是符合大唐的法律。
他可是在大理寺少卿张睿册那里备过案底的,因此褚遂良是一点也不怕。
“大理寺少卿张睿册,中书令所说可否属实?”李承乾问道。
张睿册急忙出列道:“句句属实,中书令并没有压低价格,强行购买田地,而是双方自愿买卖。”
“是按照朝廷规定的估定价格进行的买卖,因此,中书令褚遂良无罪!”张睿册说道。
官员之间利用朝廷估定价钱进行买卖土地,是大家约定成俗的潜规则,谁也不会去告发谁。
毕竟,这是得罪大多数的利益,谁要是告发这件事,必然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韦思谦这样的行为无疑是把朝廷里的大多数官员都给得罪了!
一般来说,即便是这件事情捅到皇帝面前,只要大臣不是吃相太难看,太过贪心。
皇帝都不会因此去追究大臣的责任,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褚遂良等人自然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即便他真的有威逼中书省翻译人员。
所进行的买卖也在可控制范围之内,没有人会吃饱了撑得去举报褚遂良。
很明显,这次李承乾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而是要积极处理。
“既然中书令无罪,韦御史为何要冤枉当朝重臣,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朕很想知道。”李承乾道,向韦思谦传递信息。
“陛下!当初朝廷设置估定价格,是预备国家需要的时候征收使用的。”
“臣下之间的往来交易,怎么能够按照朝廷设置估定的价格来进行买卖呢?”
“张睿册身为司法人员,却利用文书舞弊,附和臣下,这是在欺骗陛下,按其罪行应当处死。”韦思谦道。
既然已经得罪了褚遂良等人,那就得罪到底,只要能够得到皇帝的赏识重用,他不再需要怕这些人。
“韦御史说的有道理,张睿册身为大理寺少卿,明知道这样做与法不容,却依旧胆大妄为,利用职务之便,弄虚作假,当真是可恶至极。”
“褚遂良身为中书令,不以身作则,树立好的榜样,却做出蝇头苟利之事,破坏朝纲。”
“你二人可知罪?”李承乾道。
“臣知罪,还请陛下开恩!”褚遂良和张睿册行礼认错道。
“诸位爱卿觉得朕是否应该处罚这二人?”李承乾道。
长孙无忌本来想要为褚遂良辩护,毕竟,褚遂良是先帝留给他的帮手,褚遂良要是倒了,那他长孙无忌在朝堂之上,便孤掌难鸣。
不等长孙无忌开口,吴王李恪第一个站了出来说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应该重重处罚褚遂良和张睿册,并昭告天下,以儆效尤!”
“按律,欺君罔上之人,理应株连九族,主犯者一律处死,其家眷一律流放。”
“吴王说的不错!但是褚遂良和张睿册毕竟是初犯,免他二人死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二人犯下如此罪行,便处罚褚遂良革令一职,贬为同州刺史,张睿册革去大理寺少卿一职,贬为遁州刺史,限你们一日之内启程前往。”李承乾宣判道。
李承乾和李恪一唱一和,根本没有给长孙无忌开口的机会,便已经敲定了褚遂良二人的处罚。
这让长孙无忌想要拉一把褚遂良都来不及。
“退朝!”王泉扯开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