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某古色古香的小巷内。
一个老者走进茶馆,连招呼也不打,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雅间,有个穿着绫罗绸缎的男人正在专心致志的烹茶。
推开门,满屋子的茶香。
老者上前躬身:“主上,我回来了。”
烹茶的男人没有吭声。
老者显得有点惶恐不安:“对不起主上,我的计划失败了。我没能杀了她……”
那个男人本来正在烫杯子,听他那么说,很生气的将杯里的滚水直接朝老者扑了过去。
“啊!”老者凄厉的尖叫了一声,捂着脸倒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却还在急急解释:“对不起主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跟我说你不是故意的?”那个烹茶的人终于说话了:“明知道她是氐族人最擅长的就是马术,你居然想出这么烂的方法对付那个女人?你还跟我说不是故意的?”
老者脸上已经脱去一大块皮,红红的伤处淌着血水,让人触目惊心。
但他却不敢再叫了。
“主上饶命!老奴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我疏忽大意了……”老者的哀求在喉咙里哽咽。
“饶命?呵呵……”烹茶的男子修长的指尖抚过紫砂杯边缘,有意无意的把玩着手边的茶具:“我饶你命,别人何时曾想饶了我?去吧,人生七十古来稀,你已经70岁了,应该也了无遗憾了。再说了,我觉得只有死了的人才能真正的守口如瓶。”
“老奴懂了。”老者绝望的从地上爬起来,声音有些沙哑而颤抖:“……老奴遵命。”
话说完,他走到了窗口,颓然的推开窗户……
“慢着,我走了你再往下跳吧!这段时间我在吃斋礼佛,不想看到这种场面。”
“是!”
男子起身走出房间,到了楼下,他住掌柜的桌上放了一锭银子:“不用找了。”
没等掌柜的回应,他便走出了茶馆,手里的折扇慢悠悠的晃着。
“呯!”
身后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声。
“不好啦,有人跳楼了!”街上的人群慌乱地尖叫了起来。
男子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老者此时已经躺在地上,白色的带血脑浆溅了好远……
“老东西!我说了我不想看见的……”
男子用扇子遮住自己的眼睛,快步离开。
……
卫龙寺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规模宏大金碧辉煌。
其实,她看起来是很普通的寺庙,只不过这里是皇城内唯一一座皇家经常光顾的寺庙,所以常年香火连绵不断,朝拜的人络绎不绝。
单木兮也曾听说这座寺庙里有一个高僧。
一个能预知未来的高僧。
单木兮此行是为了给果儿祈福,她并不想预知什么未来。
香荷贪玩,有意无意的在单木兮面前说了三四次,想叫她去测一测自己的未来。
单木兮假装没听懂。
上过香,单木兮一个人跪在佛像面前闭着眼睛冥想。
朴剑峰就站在单木兮的旁边。他不信神不信鬼,站在那里有点百无聊赖。
有人走进了大殿,离单木兮还有三步之遥。
朴剑峰的剑并没有出鞘,但却指着那个人:“皇室贵人在此参拜,闲杂人等请勿靠近。”
那个人脚步停下了,说话的声音略显沙哑:“阿弥陀佛,在佛祖的眼里众生平等。”
朴剑峰却扬眉一笑:“在我眼里不是。”
那人怔了一下,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单木兮:“施主骨骼清奇,应该是九世祥凤转世。”
无稽之谈!单木兮回过头,本想斥责几句,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老和尚。
老和尚穿着华美的袈裟,面容清瘦,眼神纯清。双手合十的手掌却显得苍劲有力,那手,不是一般的大。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圣僧?单木兮话到口边又咽下了。
“看施主的长相,绝对是将要母仪天下之人!不过施主近期有难!今天还经历过一险。”那老和尚又说了一句。
“圣僧果然了得,知道我今日偶遇一险。不过母仪天下这种话还是不要随便说吧。对于云溪国皇宫,我纯属路过!”单木兮脸上带着桀骜不驯的笑容。
“不不不,美人不要妄自菲薄!你真的是要母仪天下的人!”圣僧表情从容,但语气却很坚定。
“我对权力不感兴趣,不过圣僧既然已经来了,不如帮我敲敲磬吧?有圣僧帮忙敲磬,佛祖肯定更能知晓我的心声。”
单木兮是实话实说,她还想着游历江湖,在皇宫里呆着看着他们尔虞我诈,这生活多没意思!
“好,我替贵人敲磬。”
老和尚应着声,便走向前,拿起佛像旁边的小榔头,击打磬钟。
“咚——咚——咚咚”
即连敲打了四下。
单木兮再上香磕头。
“美人虽然有母仪天下的命格,但最近有些事情美人您千万要注意。”老和尚看了看朴剑峰,目光中似乎带着一些狐疑:“美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老和尚一再强调单木兮会母仪天下,这让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便看了看就站在旁边的朴剑峰。
朴剑峰赶紧摇头,示意单木兮不要听这个老和尚的。
单木兮却走向前,拍了拍朴剑峰的肩膀:“你在这里好——好……等我,我听听圣僧的教诲。”
她故意把“好好”二字拉得有点长,朴剑峰疑惑着点了点头。
“好吧,圣僧,那我们到花厅借一步说话。”单木兮一脸的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