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拉着武秀手臂有些紧张,小手之上满是汗水,蒋鶴看到蒋芸芸无事顿时心安,龙爷转身便欲逃跑,灯火映照之下一道黑芒闪过,穿过其胸口。
他无法想象自己就这样毫无反抗的死去,他甚至没有看清对方用什么刺穿自己的胸膛,
即便是三名先天围攻他也不至于如此,他有些悔恨,只是身体所有灵力开始消散在天地中。
龙爷捂着空洞的胸口缓缓倒地,一群匪盗四散逃跑,
山寨里排行第二的龙爷被一击秒杀,他们只是亡命徒,并不是玩命徒,留在这儿岂非找死。
蒋鶴与魏殃皆是胆寒,刚刚那一瞬间他们作为旁观者甚至没有看清那是什么一闪而过其后带走一名先天巅峰修士的性命,那种武技换作两人即便心有防备也根本无法避开。
“留两个活口,其余全杀了。”武秀漠然开口.
魏殃倒是没想太多,只觉得这位大人很对自己的胃口,心思如铁斩草除根,遂快速出手想好好表现一番。
不足半个时辰,魏殃提刀而回,身后跟着两名匪盗战战兢兢,“大人,除了这两人,其余都已去阎王爷那儿报到了。”。
武秀颔首,魏殃作为一名先天修士杀一些匪盗还是很轻松的,即便四散而逃仍可以轻松杀光,这便是凡人与修士的区别。
蒋芸芸在帮蒋鶴处理伤口,心疼的眼泪都快出来,撒上金疮药然后小心翼翼的包扎,反倒是蒋鶴咧着嘴笑,仿佛受伤的不是他。
武秀走下楼梯打量着两名活口,魏殃很有眼色的搬过来一张椅子。
刚刚坐下,两人便跪倒在地,“大爷饶命,小的上有八十…”
魏殃无语,这边的匪盗相比野人帮而言未免太没骨气了些,一句话没说就直接跪了,其实这也不怪他们,主要是这一次秒杀龙爷,然后毫不留情扫平其余人等的手段吓到他们了。
咚,咚,咚,手指敲击椅子把手,期间间隔不长不短,两名匪人看着椅子上的少年,身形瘦削却不甚沉稳,俊秀的面庞格外漠然,一双眸子如同深渊吞噬人心。
“我问,你们答。”武秀声音清晰中透着一丝嘶哑。
两名匪人点头如捣蒜,在这少年面前有种莫名的压力,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可抗拒,违逆便是毁灭。
“你们山寨多少人,最强的人又是什么修为。”
“我们飞鹰寨一共近四百人,一共六位当家,最强的是大当家,据说有筑基修为。”
两名匪人匆忙道来,生怕说的慢了丢了性命。
武秀了然,好似突然想到什么,“我这人,一点都不嗜杀,相信你们都看的出来的。”
魏殃和蒋鶴两人一脸不信,
不嗜杀刚见面便屠了野人帮,如今一声令下又杀了一百号人。两名匪人有点懵,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点头称是。
甭管此时武秀说什么,他们都得顺着武秀给的坡下驴,就算武秀说一句我是你爹,他们两个都会笑呵呵喊声爹,很现实,但这就是他们亡命徒的法则,也是这天下的法则。
武秀掰着手指头,食指,中指,伸两人面前,“你们呢,有两个人!”
俩匪盗不知所云,“大爷说的是,大爷说的是,我们是两个人。”
武秀话锋一转,“可我现在只需要一个人活着。”
跪地的两人脸色苍白,大颗冷汗从额头滚落,不知接下来命运如何。
“大人,留着我的狗命,我身体壮平时一个打五个,可以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大人还是我比较好,我虽然瘦弱,可是小的机灵啊,您有什么脏活累活都可以给我,牵马坠蹬洗衣做饭,小的都可以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这是唯一活命的机会,谁都不会大方。
魏殃看到此,突然想到在野人帮之时,自己与蒋帮主比起这两人可是幸运多了,不禁看了那边蒋鶴一眼,而对方此时也刚好将目光投过,然后是一声冷哼。
“我需要一个车夫”
武秀轻声道
两人闻言,一个比一个殷勤,一个比一个掐媚,又是一阵争执互不相让。
“大爷,我会驾车”
“大爷我驾龄三年,车马娴熟。”
“我五年,比他更娴熟,平时山寨劫货后都是小的驾车。”
…
“选择一向是最困难的,魏殃你说呢?”两名匪人立即将希冀讨好的目光投向刚刚杀了他们数百兄弟的仇人。
对于魏殃这种性格而言,刚刚追随武秀,还不了解他的秉性,自然是少做少错沉稳为主。“全凭大人裁断。”
见魏殃很知趣的将皮球踢回来,武秀说道,“现在有一个游戏,你们也可以不玩。”
两人赶忙开口,游戏这东西,弃权和输又有什么分别。“大人,小的玩”“小的也玩。”
“你们是匪盗,那么一定很缺德。”
武秀想了想缓缓说道。
魏殃蒋鶴等人很是诧异,大人怎么说出这般惊天动地之语,虽然说的很对,不过怎么听着都很别扭。
两名匪盗也是一脸黑线,不过仍是阿谀奉承,“大人明鉴,我们的确很,缺德”。
“既然你们很缺德,那你们便说一件你们干过最缺德的事情”武秀顿了顿。
“每人只有一次机会,且只能说做过的事情,作弊视为弃权,真正缺德的人才能活下去,我管这游戏叫作缺德游戏。”
一众人大汗,这可谓真的缺德游戏,真够缺德的,不过魏殃等人眼中倒是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