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苦涩,因为没有实力,才会导致一家人遭受无妄灾祸,因为没有实力她才会被人掳走,如果有实力,也就没有人敢往自己身上施加仇恨。
为什么自己的仇恨要无能到指望别人,还是因为没有实力。
为什么自己不能快意恩仇亲自手刃仇敌,依旧是因为没有实力。
三个问题,一个答案,却是自己可能一生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世间弱肉强食无人不知,没有人想要成为他人口中之食物,
当某天命运降临,你也许会明悟弱肉之悲哀,你也许会抱怨,会仇恨,会觉得衣衫单薄,会觉得人间冰冷,其根本原因不在于法则残酷,而是你为什么会沦为弱肉,
人间一直是这人间,无人改变,也无法改变,你所能做的只是改变你自己,与其祈祷许愿要天下变得公平自由幸福美满,不如自己强大到无人敢犯。”
大当家与老五两人自从武秀踏入大厅便瑟瑟发抖,有人告诉你要杀你,还拿着把刀在你眼前不时晃悠,你却无力反抗。
“这一刻,他们便是弱肉。我希望这是你余生最后一次下跪,起身吧。”武秀说着,身后两道黑芒闪过,两人带着像是解脱一般后仰死去。
“万般皆苦,唯有自渡!”武秀转身往外走去。
“还有,今天我救了你,你今后便是我的人!”
蒋芸芸扶着新郎艰难起身,霸气话音回荡在新郎的耳中,他曾经是书生,读千百圣贤书道理虽多,却从未有过今天之震撼。
他们诉说着人间希望,生活美好,忠孝礼节,天人道理,可当灾祸突发之时,也许他们只会道一句节哀顺变好好活着,可是如何活着。
“万般皆苦,唯有自渡。”他不禁低声重复着这句话。
蒋芸芸为其清楚扎进膝盖的铁蒺藜,结痂化脓,拔出的瞬间污浊流淌,后者一把抓住椅子扶手轻声闷哼。
“疼就喊出来吧。”
蒋芸芸说着,这样的伤势自己看着便疼,也不知道此人为何这般能忍。
“不疼”他咬着牙道,冷汗却已湿透后背。
蒋芸芸再次小心拔出一枚铁蒺藜,“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他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疼痛缓缓消失“陈欢”。
“我叫蒋芸芸,你放心只要帮你敷药然后包扎你的伤很快会好。”
少女一边安慰着陈欢,一边帮其包扎伤口。
“他叫什么?”陈欢好像对此比较感兴趣。
蒋芸芸抬起头一脸严肃看着他,陈欢以为说错了什么,“要叫大人,他的名字你可以去自己询问,对了,那位大哥哥说了你真正的仇人并不是飞鹰寨。”
“什么?”
陈欢心中诧异,大吃一惊。
蒋芸芸再次开口像个大人一般嘱咐,“大哥哥说他不会告诉你凶手是谁,也不准我们说,只能靠你自己去追寻答案。”
陈欢心中再次浮现少年漠然面容,万般皆苦,唯有自渡,也许只有自己实力足够才有资格追寻真相。
武秀一人走至山寨东北角,一处断崖十丈有余呈现在眼前,看上去别无他物实则内里乾坤。
抬手间轻扣崖壁,看似坚硬无比的岩石实则脆弱无比咔咔裂开,不一会裂变成一个一尺宽的孔洞。
而从空洞之内渗出斑斑霞光皎洁,显然里面存放有夜明珠之类的宝物,在这夜晚不甘寂寞仄仄生辉。
这飞鹰寨都是属老鼠的吧,会打洞,武秀心中感叹,洞口只有一尺而里面空间却有十多丈。
武秀用力挥拳,一拳砸出发出沉闷的声响,石壁出现几道长长裂纹,再次一拳挥出裂纹从中间处开裂至脚下。
只是声响更大,魏殃与蒋鶴等人不一会儿便出现在身后,他们惊疑的看着这位大人,搞不懂他在做些什么。
两人快步上前,却发现那石壁之上已布满裂纹,裂纹皆是一指或两指宽,不禁暗道,好强悍的力量。
而那布满裂纹的石壁,中间一处一尺宽的孔洞中泛着点点珠光,“我来帮您吧,大人。”
蒋鶴率先开口道,
魏殃却站到一旁,这并不是他的强项,他很有自知之明.
武秀未作理会,晃了晃手臂,好似刚刚两拳有些耗尽气力,却在两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再次挥出一拳,一瞬间双眸燃起冥炎,肉身之上气血澎湃。
拳头猛然撞在布满裂纹的石壁,后者却如纸糊一般,轰隆,石壁缓缓倒塌,洞内一切已呈现在眼前,些许落石砸落而下,武秀不闪不避,径直走了进去。
蒋鶴不由张大了嘴巴,脑海中仍是一拳砸出可开山裂石的刚猛无匹,低下头,看看了看自己的一双铁拳,真是让人凭白质疑自己的实力。
这洞中多是一些兵器胡乱摆放,还有两口箱子盛满金银,墙壁凸起处置放有几颗夜明珠静谧生辉。
“这些金银带走,兵器多是俗品,就扔在这儿吧额”武秀只是简单扫了一眼便离去。
两人撇了眼这儿,尤其是蒋鶴一脸嫌弃,同是匪盗一行与野人帮相比,飞鹰寨简直就是破落户,不过蚊子再小也算肉,
魏殃蒋鶴二人相视一眼,开始搬东西。
武秀回到大厅,蒋芸芸苦闷着脸坐在附近的椅子上耷拉着小腿,陈欢独自躺在角落中闭目养神。
听到声响便睁开眼睛,看到武秀,陈欢努力坐起身形,一头白发杂乱不堪虽是憔悴不堪,不过服用复苏丹之后身体却比之前好了一些,至少不是那般虚弱。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