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仔仔细细的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拍了拍大腿:“啊,我想起了一点儿,我出去开门看的时候,有个身影闪过的,看着背影像个男孩儿,手,上面印了一只小牛的,我以为是路过的没注意,现在想想搞不好就是他。”
男孩子?
上印了一只小牛!
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李洪涛!那个和郑大升打架竟然来找我麻烦的李洪涛!
绝对是他!
可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恶毒!
不过是一点小小的口角恩怨,而且其实还不关我的事,他竟然想要烧死我妈?
这种人,敢做一次就敢做第二次!
我绝对不能放过他!
正思索着,我舅从外面冲进来了:“我刚进村就听说消息了,又马不停蹄的跑这里来,姐,你没事吧,怎么还就着火了啊!”
我妈赶紧劝:“没事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舅认真的打量了我妈一眼,还找医生来问了他才彻底放下了心,见我一直在旁边不说话,我舅问道:“青青,你这是咋了?”
“舅舅,我们家是被人放火的。有人是故意的。”我握紧了拳头,该死的李洪涛,我饶不了你的!
我舅吓了一跳:“啥,有人故意的?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难不成是叶先河?”
“这次不是他,他也没有这个胆子。”我摇摇头,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李洪涛和何秋莲上回的事儿给说了。
我舅怒然而起:“还有这样的人?柿子专挑软的捏这是!我现在就回村,我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他!”
“等等!”我连忙拉住我舅,“你就算回村,他也不可能承认的,咱们又没有证据,要让他承认,咱们得想个法子。”
我舅看向我:“你有办法了?”
——
村支书猛的跳了起来:“你说什么?胡先兰死了?怎么可能!”
吴珍珍正在吃饭,听了这个消息,也是瞪圆了眸子,嘴里的饭都掉了出来,震惊的不敢置信:“不能吧,我们走的那天,不是手术成功了吗?人家院长亲自给动的手术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我今天经过叶青他们家,叶青穿着一身白衣跪在那里哭,边哭边烧纸钱,她舅也站在那里,谁问都不吭声,还不许人家进去。”
“对啊,我也看到了,而且还开到了胡先兰的牌位呢,就搁在叶青家里。”
“说是胡先兰本来手术成功了,但是术后又感染了啥的,反正就是一夜之间就没了。”
这些讨论声频频的四起,何秋莲听了简直是心惊肉跳。
上了两节课,何秋莲就忍不住了,拽着无精打采的趴在那里睡觉的李洪涛出了学校,在一棵大树后面问道:“怎么办啊,人都死了,是你放的火,到时候查到你头上,你可怎么办啊?”
李洪涛可是已经年满十八了的,他上学的晚,又不认真,在村里读书都留级了好几回,所以今年已经是成年了的,就是人长的矮小了点,总是看着比不上自己真实年纪罢了。
“死了就死了,村里死个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李洪涛打了个呵欠,真烦,这么容易就死了,他就丢了几个火折子想着吓吓叶青他妈而已,谁让叶青这么跩,让他这么没脸,欺负不了叶青,就吓吓她妈,让她知道分寸也好,谁知道火一下子窜的老高?
“你说的啥啊!是你放的火,现在烧死了人,你怎么能这样?”
何秋莲有些生气。
李洪涛不耐烦的摆摆手:“你不说谁知道是我放的火啊,行了,这种事,没有人管的,叶青那小贱人,把她家烧了就对了,看她还敢给我得瑟!早点给我钱给我平了心里的气,不久没事儿了,非要跟我作对!活该!”
说完,李洪涛毫不在意的转身就走。
何秋莲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看李洪涛这个样子,实在也没有办法,她只能把知道的都烂在肚子里,白着脸跟着回了学校。
——
连续几天,村里好多人都说半夜的时候有人敲门,可一开门又没见着人。
一时间,村里的谣言就起来了,特别是我家正好这副模样,根本不用我造势,谣言就传开了。
“你听说了没有,晚上来敲门的是叶青她妈!”
“你说啥,吓死人啊!”
“据说宋彩云家的福宝昨晚上厕所,有人来敲门,他就去开了,也不知道见到了啥,大声的嗷了声就晕过去了,到现在还没醒呢!”
“是啊,请了神婆过来,说是被鬼魇了,特别的可怕。”
“宋彩云就去叶青家哭着呢,还给叶青送了一筐鸡蛋,说是让她帮着跟胡先兰说点好话,放过他儿子啥的。”
“还别说,福宝第二天就好了,你不信都不成啊。”
——
“青青,你用的是啥法子坑的宋彩云啊?”
我舅差点没笑岔气,看着宋彩云在我家又磕头又是跪拜的,还把鸡蛋都拿出来了,实在是挺搞笑的。
我盘腿坐在地上缝制一些装药包做的小袋子,边缝制边笑着道:“也没啥,其实我就是做了个面具戴着去吓了一下福宝,让他装病,他害怕了就答应了,而且还不敢往外说,宋彩云信以为真,就过来了,这点是我没想到的。”
“你就不怕福宝说出去?”
我舅好奇的道。
“说出去也没啥,反正谣言都起来了,说出去了也没人信。”
我完全不介意,一个平日里啥好事儿都没做过的小屁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