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看了看身边的一众士卒,心头赞道:“不愧是精兵,日间经过行军后,此时竟无一人脸有倦色。”
他又等了一会,隐约听到一阵脚步声,心头一凛,暗道一声来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先是只能隐约听到几声,随后密密麻麻传来,饶是对方刻意放缓身形,无奈人数实在太多,自然无法完全掩盖。
林冲看着密密麻麻从身前几十米经过的敌军,心头大为震惊,想道:“果然被主公料中,敌军真来劫营了。”
他埋伏的地方是官道旁一处矮坡上,坡离官道有些距离,是以敌军斥候并未前来坡上查看。
林冲数着敌军的人数,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嘀咕道:“怎么只有这些人马?”
旁边吕蒙拍了拍他,指着远处说道:“只怕敌军分成了两队前来劫营。”
吕蒙是我派给林冲充当副手的,他对比他小几岁的林冲很是服气,我也十分欣赏吕蒙,故而让他跟着林冲建功立业,将来也好让他独当一面。
林冲看了看远处,只见那里一片黑暗,哪有另一队敌军,他低声说道:“你是不是看错了,哪里还有人过来?”
吕蒙神秘的笑了一下,说道:“校尉听我的准没错,一会必定还有一军经过这里。”
又等了片刻,忽听营寨方向喊杀声四起,又见火光冲天,将半片天空映照的如白昼一般。
林冲心里记得我的吩咐,正要下令全军出击。
不料吕蒙按住他的手,口中急道:“校尉再稍等片刻,敌军必有后军未至。”
林冲心头大急,只是不听,口中更是大喝道:“子明休得乱言,若误了大事,你担当得起吗?”
吕蒙忽然跪倒在他身前说道:“末将愿以身家性命作保,还请校尉再等片刻,如若后军不至,末将愿以自己人头祭旗。”
林冲见他说得如此严重,只好说道:“那我再等半刻,如若半刻钟后敌军未至,到时便拿你吕子明的人头祭旗。”
话到最后声色俱厉。
不成想半刻钟未至,果见秣陵城方向又有一军行来,看其装扮与先前那支敌军无异,林冲大惊失色,曰:“吕子明竟能未卜先知焉?”
又站起身来,高举长枪,大喝一声:“杀!”
一马当先冲下矮坡,身后吕蒙率一千精锐紧紧跟上,顷刻间将官道上的敌军断成数截。
此时的营寨中火光冲天,花荣率五百长弓手死死守在寨口,手中长箭犹如流星一般,每一箭都带走一条人命,五百弓手犹如五百死神一般,肆意收割着敌军士卒的性命。
太史慈看着成片倒下的士卒,双眼通红,不时举枪将挡路的士卒刺死。
寨口放着巨大的鹿角,将他手下士卒死死挡在营外,鹿角后又有数百长枪兵,手持长枪将靠近鹿角的士卒一一刺死。
太史慈勐催胯下坐骑,舞枪将射来的长箭一一格开,又将长枪伸进鹿角中,口中怒吼一声,双臂勐然发力,将一个巨大的鹿角高高举起又狠狠摔下,碎片横飞中将我军不少士卒的头颅打碎。
他一连摔碎数个鹿角,将营口清出一条通道,手下士卒跟着他深入营中,与我军士卒厮杀在了一起。
太史慈又舞起长枪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手下无一合之敌。
远处正在指挥长弓手的花荣见了,冷哼一声,拉开三石大弓,弓如满月,箭如流星,直射太史慈而去。
太史慈酣战中忽然心头一动,急忙闪身,见一道箭光沿头皮擦过,又射入身后一名士卒体内,箭势未尽,竟从士卒体内穿出,“夺”
的一声钉在地上,箭头深入地下数寸,箭尾犹自乱颤。
太史慈心头大惊,原本以为此时两军短兵相接,长弓手再也发挥不出作用,哪想对方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神箭手他举目望去,见一青年将领手持长弓,正冷冷的看着他,太史慈大叫道:“那位战将可留姓名。”
花荣冷哼一声,回道:“花荣。”
太史慈哈哈一笑,说道:“花将军果然神射,不过不知枪法如何?”
。
沷怖頁2u2u2u、c0m他见花荣手中握着长枪,遂挺枪跃马来战,花荣脸上毫无惧色,翻身上马,亦手持长枪与太史慈战至一处。
太史慈乃是当世名将,一杆长枪使得是出神入化,我军中只有孙策和林冲能与之相比,花荣箭术虽强,奈何枪法只是一般,与太史慈战后不久即落了下风,只有防守而全无进攻。
太史慈抖擞精神,长枪疾刺花荣身周,花荣只能勉力支撑,正苦战时,忽听一声大喝,一员大将策马持刀杀来,与花荣一起双战太史慈,正是陈武。
好一个太史慈,他见陈武与花荣一起联手,心头丝毫不惧,反而激起了他的无穷战意,手中长枪飞舞,带起道道残影直刺陈、花二将,枪影中更带有炸裂之声,与二将相斗,竟然隐隐占得上风。
二将心头大骇,没想到太史慈枪法如此厉害,二人联手反而被他压制。
也不是说二将武艺有多差,只是花荣本不以枪法见长,陈武也是有伤在身,自然不能完全发挥出自身实力,是以二将反而在被太史慈压着打。
太史慈虽然武勇,奈何我军早有准备,他带来劫营的士卒很快被我军击溃,他本想等后队前来接应,哪知后队迟迟不至,正自心慌时,忽然一员小校策马赶来,口中大喊:“太史将军,后队被围,还请将军速速回军支援。”
太史慈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