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凌将自己的事告诉她,凡奥叹息着说:
“平时你这么开朗,我还以为……”
“没事!其实团里最惨的,还是小星吧。”
“团长?”
“嗯!以后再给你说,我怕把你吓走。”
“不会的,你告诉我吧?”
穷凌想了想,说:
“没经过他同意,告诉你不太好,等等吧,他以后会给你说的,他和我一样,生来就背有罪恶。我的敌人尚少,他的敌人却是半个世界,做好与世界为敌的准备了吗?”
“啊?”
凡奥不懂是什么意思,这个将自己的真心埋葬于深处的女孩子其实比很多人更单纯,但单纯不是无知。
“那个不会是你姐吧?”
从楼顶往下看,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运动服正在晚跑。
“应该是,太高了,还有点黑,看不清!”
“下去看!”
“不行!楼下有人会看到的。”
“你在这儿等我。”
“啊?”
穷凌一闪即逝,下一刻,正准备进楼的女人消失在原地。
“夫人呢?”
“眼瞎啊?不是进去了吗?”
“我这眼睛啊,都是值夜班值得。”
穷凌一手环住女人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身体瞬间上了十层高楼。
“别叫!”
把女人放在楼顶,她缓了几口气,一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啾啾?”
“啾啾?”
穷凌自言自语,好可爱的名字。
“姐。”
“别叫我姐了,我都几年没回去了。”
女人没有很惊讶,看了一眼穷凌,还对他挥了挥手。这个女人和凡奥很像,只是更显成熟,凡奥身材已经很好了,她姐却比她更有女人味。性感女人的每一个眼神都像是在撩人,像是她骨头里散发的神魂颠倒的气息可以让世界疯狂。
“你还知道啊?撒切尔·唛妮,我是不是应该这么叫你?”
“可以啊,我不反对。最近你怎么样?这是你男友?”
“不是!”
凡奥一直希望姐姐对自己说,我在这里过的不好,那个男人囚禁我,不让我回家,你带我回家吧。但是姐姐现在一脸的轻松,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她以前喜欢看姐姐笑,但是她现在想让她哭。
“六年了,你都没回过家?也没见到我,我以为你见到我会很感动。”
“女人是种不方便改变命运的存在,但是我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撒切尔·唛妮说的冠冕堂皇,似乎什么都不介意。
“父母把家里的钱都供你上学,我则在家中学字,你什么意思?”
凡奥有些生气,她看着唛妮,这个姐姐曾经和他在那一片金色的海滩四处奔跑。天上的白云像蠕动的羊群,大海轻轻拍打着沙滩,带来多姿多样的贝壳和海星。姐姐拉着妹妹的手,带着草帽在沙滩上跑来跑去,也许她们可以收获今晚的晚餐,那样就能节省一顿晚饭的钱了,她们总是乐此不倦。
“我的意思难道不明显吗?”
支着手,梳着马尾的女人光洁的脸上有金钱的光辉。
“女人,要是没有绝对的支撑就必须得性感,我有性感啊!有性感就不用接下来的理性和自知之明了。你看我现在,我嫁给了一个很好的懦弱老公,主要是有钱,我每天保养,就为了比他活得久一点,等他死了,财产不都是我的了。他还很宠我,你说傻不傻?”
“这不是你不回家看望父母的理由。”
“对!不是理由。我告诉他我叫亚夜,父母双亡,不然他不会娶我。你看,孤儿都比无能的父母强。”
“我……”
伸出了手,却没打下去。穷凌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一切。人心有时候比兽心更冷漠,人的进化程度很高,有的却忘了最初的爱。
“走吧,以后别来找我了。”
“好!”
捏着拳头,凡奥看着她,目光悻悻。
“以后,我再没有姐姐,爸妈也在淡忘你,希望你永远不要见到他们。”
“送我下去再走。”
凡奥回头,穷凌送她下去,然后和凡奥离开这里。他什么都没说。
“回团里,虽然没有姐姐,但其他的都有。”
“嗯!”
凡奥靠在她怀里,当身影在圆月下飞过,远处的一个女人手持双尖长枪。
“真是有趣的佣兵团。”
身体和圆月完全融为一体,女人站在佣兵之家住所之顶。还有一段时间就会引来一场九个佣兵团的盛宴,一场佣兵的小时代就要打响了。她只是想想,就感觉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