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想出来的计划很完美,甚至能达到天衣无缝,在距离元初界还有半日的行程时,他要求和堡似先进元初界,相当于打探情况,等确定线路后舰队再进来。
开辟新航路是件危险的事,他们都不敢冒险。但去与不去都取决于堡似,士很讨厌他,但也了解他。他知道堡似一定回去,因为堡似看不起他,他做出的决定在堡似看来只是胆小鬼害怕身边的人会死,而不是拥有实力的自我心安。
坐上一艘小船,士按照计划和堡似一起进元初界。
“令船掉头,随时准备离开!”
权帅下令后,六艘船迅速掉头,这是他们一直想做的事,只是不敢提。权帅提后,责任在他身上,众人才敢照做。
站在后甲板上,权帅眼中的小船距离舰队越来越远。小船四周的大海暗流涌动,随时能把小船淹没,希望士的计划能顺利完成。
坐在小船上,堡似仔细观察四周,因为乘坐着的是小船,所以有些不稳,海水随时能将他们掀翻。
“士,你拥有的智慧也不过如此,乘坐小船前来勘测,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士不回答,举起水杯,不料船身摇晃,沾到了海水,他的表情面露厌恶,默默的把水杯盖上。
“沾上海水就不敢喝了?真是矫情啊,士!”
将水杯扔给堡似,他总是从各个方面证明自己比士强,扭开瓶盖咕噜咕噜的喝了大半杯。
“你的杯子和你一样,廉价!”
堡似把杯子扔进海中,然后站到船头,看这片捉摸不透的海域。士坐在后面,他终于喝了,喝了就好,加了毒药的水会让堡似慢慢产生幻觉,然后心渴若狂,跳入海中。他看了眼表,一切都要按计划进行,稍有不慎,他就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这是场莫大的赌注,以他的生命,赌路易家族繁盛的未来!
“回去吧,前面的海流太乱了。”
前方的海水以肉眼可见的漩涡出现,他们这种小渔船随时会被掀翻,这次堡似没有反对士的话,而是掉头归舰。
舰队慢慢出现在眼里,士一边摇桨,一边偷看手中的表,还差半个小时左右。现在回去太早了,必须拖延一会。
“堡似,真的要带领大家进入这片危险的海域吗?”
“不!”
堡似另有打算,看着士说:
“我准备返航,走到这就够了,我已亲眼见证元初界,可以用文字描述出这里的场景。”
“那走吧!”
士暗想不好,没想到堡似会有返航的打算。他盯着士,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从小他就没把士放在眼里。
“士,你有些不对劲,说吧,在打什么主意?”
两兄弟双脚靠着船沿,于船上对视而立,士察觉到不好,腿部猛地发力,令船翻转。
权帅看到这一幕意识到事情已失控,但没有慌乱阵脚,而是让身边人提高警惕。
“族长和副族长怎么了?”
“不知道,这地方有点邪乎!”
权帅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要是士的计划暴露,就算他是副族长也难逃处死的族规。
他们起初的计划是喂堡似喝下毒药,然后将他带回船上,这样士要害他的嫌疑便能洗净。这个毒药一个小时后才会发作,发作后他会到处找水,甚至癫狂,这种药在陆地上没什么用,因为狂渴的幻觉效果不长,加上堡似的实力很强,最多十五分钟便会结束。
但在海中不同,这里离元初界很近,只要士和权帅误导堡似,让他跳进大海,呛水的他会陷入溺水状态,在漩涡水流中,他会下沉,怎么都得死!
到时就算族人想救他,他也会被海水冲走,这是个很自然的计划,士和权帅的力量不足以暗中杀掉堡似,那样太过刻意并且没有信服力,但这个方法很好,就算族人有疑问,他们也可以推卸责任,谁会知道有人给他下毒?就连堡似自己都不会发觉。
只是现在,计划有变!
海中的堡似紧盯士,他以为士会有什么阴谋,没想到后者呛了水,在水中挥舞双手,被神秘的水流卷入海底。堡似将他拎上船,浑身湿漉漉的堡似看了眼躺在甲板上的士,没好气的说:
“废物!”
士眯着眼吐水,皱起的眉头显得他十分狼狈,有事发生时,弱者最能摆脱嫌疑。在权帅的搀扶下,士往船舱里走。
“全体返航!”
顶着身后堡似的声音,权帅问士。
“怎么样?”
“一切顺利!”
十几分钟后,堡似开始找水,第一个发现的不是权帅和士,他们像没事人一样坐在房间里,直到外面响起众人的喧闹声。
堡似在船舱里乱跑,双眼干涩,里面写满饥渴和对水的渴望。他跌跌撞撞的跑进厨房,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嘴巴张开,在下面往胃里狠狠灌水。
身边堆满了族人,士和权帅过去。
“怎么了?”
“族长一直在找水!”
族人有些无奈,他们围成一圈,看堡似像鲸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吞水。
有人上前询问堡似情况,却被堡似一肘怼了回来,肘击令船洞穿,那位忠心耿耿的族人当即重伤。
“别乱动!”
士着急大吼,仔细观察此时堡似的状况,这种毒药是他自己研究的,曾有人误服,食药后浑身会高度脱水,但堡似的身体并没有发生变化,这就是他的实力吗?路易家族的天才,真是什么地方都超乎常人。
“副族长,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