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敢动他,老娘跟你拼了!”
是舟筝大声怒骂着将手中一把紫黑宝剑舞得更加疯狂毒辣,歹招百出。
与她恶斗的则是一个手挥紫黑宽背大刀、浑身裹着浓浓黑雾的人,若不是他出声讥讽,连男女都分不清。
他哑声大笑道:“三魔君的口味什么时候变了?异类也想上吗?哈哈哈哈,你个**人到底有多饥饿才屡次压下自己的底线,抢这么一个死人回来?”
“放屁!”
“是吗?那你告诉我,你既然不要人家,干什么又如此紧张地护着他?不是喜欢,难道是……”
舟筝娇斥一声,冲上去呛呛哐哐就是一顿乱砍,直逼得对方毫无招架之力,连说风凉话的空隙也没了。
连天瀛趁机跑到木繁树身边,紧张地把她揽在怀里,说出来的话恶毒又甜蜜:“你再这样擅作主张以你的性命保护我,我立刻杀了自己。”
木繁树的嘴角轻轻一牵,虚弱地闭上眼睛,“……我们出去说。”
连天瀛未及反应,但觉周围光线蓦然一暗,下一刻,阴幽冷硬的空气包裹全身,他目光四扫,这才发觉他们已离开木繁树的幻境,重新回到了舟筝的幻境中,墓道。
“啊!木神!二公子?!……”
“滚!”一听到这个侮辱性的称呼,连天瀛就更加怒不可遏,“再喊这三个字,老子掐死你!”
狪狪立刻就跪在地上,哭求道:“小魔没有别的意思!小魔只是担心狑狑的安危!您,您就是木神大人吧?大人,你临时筑建的幻境到底经不经打啊?万一幻境破碎,狑狑再也出不来了怎么办啊?……”
连天瀛抱着木繁树,抬脚将狪狪踹翻在地,态度冷酷:“谁告诉你是临时筑建?舟筝?呵,真是一群蠢货!太贞分境,也是那两只杂碎想破就能破的?快说,你们把姜北关在哪儿了?”
“小魔,小魔不知啊!”
“不知?”连天瀛唇角微勾,缓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他,“那就死吧。”
木繁树紧闭的双眼豁然一睁,“等等!”
连天瀛立刻换了张笑脸低头看她,“怎么了大人?”
捆仙锁须得施法本人才可解开,除非施法者死。此时木繁树的全身依然被捆,粽子似的躺在连天瀛怀里,她看着连天瀛,连天瀛也看着她,四目相对许久,木繁树终于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了蛛丝马迹的陌生感。
没错,是残酷。
“大人?”
连天瀛的声音温柔又好听,可木繁树也从中听出了微妙的残酷之音!
木繁树的心底狠狠一悚!
“瀛儿,你……方才可曾遇见什么人?”
“有啊。就是那个狑狑,自作聪明的很,跟我说了一大堆他情不由己的苦衷,求我不要逼他……”
“那你……”
“我烦得差点扭断他的脖子。”
“啊,二公……不不不,求您手下留情……”
不等狪狪说完,连天瀛又踹了他一个趔趄,“带路。找到姜北,大人自然会放他出来。”
“是是是是是!小魔马上带路,马上带路!”说着,狪狪就连滚带爬地来到二人前面,想到狑狑的危险处境,他只恨不得一步到达目的地,好立刻救狑狑于水火之中。
连天瀛快步跟在后面,一双眼睛美虽美矣,却阴狠微露,几乎能把狪狪的背影瞪个窟窿。
“大人在想什么?”
连天瀛面上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木繁树若有所思:“我在想,你说你可以徒手扭断魔的脖子?”
“不只魔的,神仙的脖子我也照样扭得断。”连天瀛想了想,“有什么不对吗?”
木繁树不答反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唔……好像来这里以后吧。到底怎么了?”
木繁树继续问:“你的心脏感觉如何?”
连天瀛很配合的仔细感觉一下,“很好啊。”
“心情呢?”
“美人在怀,当然很开心啊。”
“你看狪狪。”
连天瀛切了一声,“那么丑的人,我看他做什么?”
“瀛儿。”
“嗯?”
“你叫我名字。”
“木繁树?繁树?大人?”
“你再叫‘狪狪’。”
连天瀛顿时冷了声色,朝前方嘿了一声:“那个杂碎!”
狪狪:“……”
我操,他这是不是人格分裂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没有吃药!!
“狑狑有问题。”
木繁树很快下了最后结论。
连天瀛听得一怔,旋即轻笑道:“他当然有问题。方才不是说了嘛,他太自作聪明……”
“我是说,他身份有问题。”
木繁树出声打断他,刚要做一番细细分析,前面的狪狪便忽然转身朝他们跪了下去,“大人,瀛公子,我和狑狑是无辜的啊,请大人和公子一定明查!”
木繁树和连天瀛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然后连天瀛呵了一声,道:“看来你们身上挺有故事啊。不过眼下救人要紧,本公子可没有闲工夫听你讲故事。滚起来,带路。”
狪狪悄悄抬头看一眼木繁树,见木繁树点头,才连忙爬起来,以比方才快数倍的速度冲到一间墓室门外,停下来,“到……到了。”
连天瀛左右看了看,疑道:“连个守门的都没有,唔,你不会是骗我们吧?”
狪狪吓得险些又要跪下,“小魔岂敢!人都被三魔君派去看着大公子了,这个小丫头又半死不活的一直昏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