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皱眉:“这……”
“大妖精也在那儿吧?”
“在,他在。”
“草绘呢?”
“也在。”
“那就更万无一失了,”连天瀛纳闷了,“怎么瞧你这意思我还非去不可?为什么?”
“他们不和木神一伙。”
“啊?”大妖精和草绘背叛木繁树了不成?大妖精很有可能,但草绘不会啊,“不是……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暮沉的表情一言难尽,“公子,说不清楚,你不如自己去看看吧。”
连天瀛心想,莫不是有人来跟我抢亲,那个惢族只是个打头阵的,大妖精和草绘临阵倒戈做了帮凶?或者,那个人突然中邪了,魔怔了,只照着木繁树一个人打,根本不把其他人放进眼里?或者大妖精和草绘不小心做了人质,才成了“不和木神一伙”?
连天瀛任由暮沉带着一路飞,翻过层层屋脊,跃过潺潺河流,披风拨云,来到暮沉所谓的“战场”。
我去,什么战场,只是个棋局而已!
说不清楚?一个“棋”字就可以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某人是故意的吧。
而大妖精和草绘果然也在,草绘趴在棋盘一角兴致缺缺,大妖精捏着下巴倒是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哎,走这儿!”
那个惢族少女二话不说,“嗒”一声,就把一枚白子按了上去。
木繁树淡淡扫一眼棋盘,指尖落下一枚黑子,又开始翻动搁在大腿上的书,一目十行,通常别人刚看清书页和开头,她就手指一动,翻页了。
连天瀛幽幽两道光就朝暮沉射了过去:你逗我玩呢。
暮沉呵呵笑了两声,示意他看棋。
棋有什么好看的,烂死。对手太弱,别说木繁树这个高智商的全不放在眼里,就连连天瀛这个棋艺一般的也自觉赢他们不在话下,真不知木繁树怎么想的,为什么不好好看书,却陪他们浪费大好时光?
“来了。”
木繁树抬头,主动向连天瀛打起招呼。
“你起开,我来。”
连天瀛也不知自己揣了什么心,对木繁树居高临下地发起命令。
木繁树不置可否,视线离开连天瀛,看向对面。
惢族少女正郁闷得抓耳挠腮不知向何处落子,一听说可以换人,立马一万个同意,连连点头笑道:“这位就是师……哦,蓝公子是吧?您不吝赐教和师爷赐教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呵呵您请坐。”
大妖精“扑哧”就笑了出来,“小丫头,你是想叫蓝木‘师奶’吧?嗯,你别说,这个称呼还挺适合他的。”
小丫头的脸登时就吓红了,偷偷瞄一眼脸色发狠的连天瀛,突然就开始后悔为什么会答应换对手呢。
有杀气,绝对有杀气!
“死妖精你是不是脖子又痒痒!”
“怎么,想孝顺一下替我挠挠?”
“挠出肠子需不需要?”
“你想吃?我们妖精最下端的那截肠子不错,你可以尝尝,哦,里面的东西尤其美味。”
“那你就准备以后用嘴天天代替那截肠子……”
“哎哎哎当着我们三个女人的面你们有完没完?太无耻了,我都被你们给恶心醒了!”草绘依然趴在那儿,眯着眼睛,懒懒的数落道。
木繁树仿佛没听见他们的争吵一样,起身让位,和草绘坐在一旁,依然捧着那本厚重古朴的书看得津津有味。
连天瀛和大妖精互挖对方一眼,连天瀛落座,大妖精依然站那儿不走,小丫头识趣,要站起身来:“不然你来……”
“我不玩!”大妖精将头一扭,恨恨道,“他不配当我的对手!”
这话听在连天瀛耳朵里,似乎有一语双关的作用,他宣誓主权一样,忽然伸长上半身就在木繁树的额角亲了一口,然后说:“棋局重开!小丫头,今天让师奶好好教教你什么是下棋!”
木繁树:“……”
草绘:“……”
小丫头:“……”
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