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便是,何必跟他来浪费这许多时间。”连天瀛颇有些不耐烦的说。
木繁树盯着他的背影,一双漆黑的瞳仁不由自主的慢慢变大:“……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
连天瀛笑:“魔尸傀儡一只没来么,唔,看来真正的幕后人终于准备闪亮登场了。”
说着,他缓缓转过身来。
“啊!”
站在木繁树身后的姜北忽然一声尖叫,双手紧紧捂住嘴巴!
“怎么?见鬼了?”连天瀛微微蹙眉。
姜北:“瀛公子你……”
“你很好。”
木繁树紧接着姜北的话头说下去,然而不及她把这个谎话圆完,连天瀛的身前忽然白光一闪,竟是摇光凭空出现站在了他的面前!
二男面对面,呆怔一瞬。
姜北不认识摇光,狠狠吃了一惊:“啊,大魔头!”
瀛公子刚说幕后人马上就要闪亮登场,这不说到就到了!
“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
摇光才不管什么魔头不魔头,他只记得自己被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莫名其妙抓到了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呆了好多好多天,更可气的是,他为了从自己嘴里套话竟然串通里面那几只东西坑骗自己,简直跟他那群下属一样,太特么不是东西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摇光抬起一掌就劈了过去!
连天瀛的意识明显还停留在“我没放他出来他自己是怎么出来的”问题上,掌风都沾到衣服边了才倏然一动,避开摇光的攻击,问:“你怎么在这儿?”
“妈的,你还好意思问我!老子连自己怎么进去的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出来?!”
摇光是真生气,但他更害怕极了。冲动之下一掌拍空,他可没勇气再拍对方第二掌—不攻反退,一个瞬间就远离了连天瀛一丈多远。
摇光还在后退:“你……别过来!”
“摇光。”
这突如其来的女音分外温暖,分外耳熟,摇光听得浑身一震,忽然转过头来,“原来是您啊木神大人!哦对了,连天禁海的事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跟您说,自从长佑姜南死后我就一直在查,可上天入地我还是找不到禁海……”
黑影从他的身侧轻盈一掠,连天瀛已率先来到木繁树身前,用手背温柔地蹭了蹭她的脸,“这么烫,是不是很难过啊?”
木繁树轻轻摇了摇头,“还好。你呢?”
一旁的姜北突然觉得眼前的画风有点诡异,这两人明明前一刻还是你死我活水火不容的形容,怎么晓生一死,仇人变情人了,还都这么含情脉脉的温柔?
她不信他们是在演戏,前一刻不是,现在更不可能是!
而摇光面对此情此景直接就崩溃了,他大步冲过去,想把木繁树拉过来护在身后,可连天瀛不让,一掌震开了他,“干什么?”
摇光吃痛,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着连天瀛大骂:“你问我干什么!你竟然还问我干什么!姓蓝的你给我听好,别以为没人知道你的凶残没人性!你墓里那些脏东西我全都看见了!被**的残尸,被挖掉五官和双胸的女疯子,还有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鬼新娘,她被……她被硬生生拔掉了十根指甲,满手都是血,脚心还被钉了两根这么长的木钉!你到底跟他们有什么仇,给他们一个痛快不行吗,非要吊着一口气慢慢折腾?”
连天瀛不动声色,静静地听他骂完,道:“骨哨呢?还给我。”
摇光被问得一怔,“什……什么骨哨?”
听名字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连天瀛:“魔域森林里,你捡的那只哨子,人骨做的。”
姜北的后背上倏地就起了一层冷汗,她偷偷用眼角看着木繁树,希望能从那里得到一点“没事,放心吧,有我在”之类的精神慰藉,可眼睛瞄到抽筋,木繁树还是那副温柔安静的模样—
她微微仰头看着连天瀛,眼光痴迷而深情,且不知为何,带了一点似有若无的悲伤,使姜北越看心口越疼。
“没有!扔了!”
摇光发火,“我当时捡了还给你你不要,哨子现在没了你又向我要,姓蓝的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
“你觉得呢?”
“我觉得就是!”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走吧。”
“我不走!”
连天瀛双眼一眯,有点不悦的看着眼前这个浑身别扭的男人—这个人明明很恐惧自己,却非要做出一副无所畏惧宁死不屈的样子,实在足够让人讨厌。
“狑狑已经死了,你把狪狪给我放出来!”摇光壮着胆子吼。
木繁树的目光忽然一动,这才缓缓转移到摇光身上,“狑狑死了?”
“对,死了,好好坐在那儿突然就消失了,连具尸体都没留!狪狪说墓地里的一切生死都由他一手掌控,”摇光指着连天瀛,“他随便一个念头就可以杀人于无形,是他杀了狑狑,是他,因为狑狑可怜我为我解开身上束缚,矫正我的脖子,所以狠心杀了狑狑。他杀了我的恩人!”
“恩人?”连天瀛笑,“他可是一只魔头啊,且是错央平初的一个分身,罪无可恕。”
摇光:“少废话!你说,狪狪你到底放不放?”
连天瀛:“墓地失去控制,他已经出来了。唔,虽然我也不知他现在在哪儿?”
“胡说!”
“他没骗你。如今的魔族体质生异,遇光则遁,……”木繁树心头一惊,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