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
“谁说不是呢。你看看儀乐,莫说宰你了,宰只兔子她都不忍心看呢。”
“儀乐司乐,一直远离杀伐屠戮,她这般模样也不难理解。”
“是呵。”蛮赤道,“可她为何会喜欢一个屠夫呢?嗯?”
苏洛手上动作一滞,满手血污,“……”
“说不出来?呵,你们不会是在本尊面前演戏,故意让本尊拈酸吃醋的吧?你到底是谁?”
“如你所见,屠夫。”
“好吧。”蛮赤有意顺水推舟糊涂下去,也不与他计较,接着又问,“苏洛兄,你怎么打动的她?教教我呗。”
苏洛认真道:“上天之后我便答应她,不管于人于畜,再不造一次杀孽。她或许是因为我的决心才有所触动。”
蛮赤笑了:“可是你今日食言了。怪不得她如此生气。”
“她生气是因为你。”
“是吗?”蛮赤看着儀乐紧张到僵直的纤纤玉影,无声笑道,“不过她生气的样子也挺有趣,气便气吧。……哎,你怎么不动了?”
“好了。”
“这么快。”蛮赤有些不可置信,即刻回身查看,然而两只兔子皮是皮,肉是肉,真的是完整无缺,无可挑剔。“苏洛,你从前杀过人吧?这种剔骨刀法如何是杀兔子的手段?”
苏洛面色微白,头也不回走出小亭:“……是。且不止一个。”
儀乐快步迎过来,要用帕子替苏洛擦拭手上血污,苏洛却及时避开了手,“脏。我回去洗洗。”
“一起吧。”蛮赤忽然笑道,话里的戏虐之意藏也藏不住。
苏洛停住:“……”
蛮赤:“离你太近,本尊身上也都是血腥味了。一起洗个澡不过分吧?”
儀乐忍得牙痒痒,回头瞪蛮赤:“你那么脏,就算跳进九曲江里洗,也恐怕洗不干净吧。”
蛮赤:“……”
苏洛则从容一笑:“洗个手而已,赤尊也要一起吗?”
蛮赤:“……哦,不是洗澡啊。那算了。不过这一身的血腥气,你当真不洗洗?”
“习惯了。”话音未落,苏洛已拉上愤愤不平的儀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