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刚才回来却不是为了璟,而是为了颛顼!小夭心里十分压抑,她和璟之间也要利用与被利用吗?小夭问:“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不会伤害轩吗?”
“记得。”
“我不知道我哥哥想做什么,但如果不会侵害到涂山氏,你能否尽可能给他一点帮助?”
璟温和地说:“如果只是这个要求,你根本不必开口。其实,我和丰隆这次来,是有事想和颛顼商谈。”
“如果没事商谈,你就不来了?”小夭咬着唇,蹙着眉。
璟的心急跳了一下,有点迟疑地说:“本来丰隆想让我等他一起来,但我……等不及,先来了。”
“这也叫先来?我到轩辕城已经二十个月了。”
璟翻来覆去思索小夭的这句话,觉得小夭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认为他来得晚了,可又不太相信小夭是这个意思,他不得不一个字一个字地揣摩,简直恨不得求小夭再说一遍,让他再分析一下语气。
小夭看璟默不作声,叹了口气,起身要走。
璟一把抓住她,结结巴巴地问:“小夭,你、你、你……想见我?”
小夭看着他,璟不安地说:“我知道我有些笨,如果误会了,你、你别生气。”
小夭好似又看到了回春堂里的十七,她一下子心软了,柔声问:“你想见我吗?”
璟重重点了下头,正是因为思念入骨,所以他反复思考后,想出了个法子,先说服了丰隆,现在又拉着丰隆和馨悦万里迢迢赶到轩辕城,来说服颛顼。
小夭不满地质问:“那你为什么不来?”
“有些事要做。”
小夭叹气,“你真的那么笃定,我不会让别的男人走进我心里?”
璟摇了下头。不笃定,就是因为完全不笃定,所以他才想出了这个几乎算是釜底抽薪的法子。
小夭无奈了,“你……好笨!”
璟黯然,和防风邶的潇洒fēng_liú、挥洒自如比起来,他的确太木讷。
颛顼和阿念走了进来,彼此见礼后,颛顼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璟淡淡笑着:“无妨,是我没事先告知你。”他扫了一眼阿念,颛顼立即明白了,对阿念说:“陪了爷爷一天,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
阿念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可看他们不回避小夭,不禁心内很不痛快,却丝毫没表露,只乖巧地说:“好。”
看阿念走远了,璟对颛顼说:“估计丰隆和馨悦待会儿就到,我已通知过他们,他们一进城,会立即悄悄赶来这里,和你碰头。今晚见过你后,他们不会再单独和你相见。”
颛顼听完,神情一肃,忙快步走到屋外,叫来心腹侍从,低声吩咐了几句。
颛顼也不问璟是什么事,让婢女上了酒菜,对璟笑说:“我们边吃边等吧。”又对小夭说:“小夭,你也开坐。”
小夭坐下,颛顼和璟漫无边际地说着话,小夭觉得无聊,一个人倒着酒喝,颛顼笑拍了她的头一下,“你若再喝醉了,丰隆和馨悦肯定以为你酗酒,如果酗酒的名声传出去,你就别想嫁人了。”
小夭不满地说:“谁又喜欢喝无聊的酒?咦,你不是精擅音律吗?去奏一首来听!”
颛顼自嘲地说:“在青丘璟面前,我可不敢说自己精擅音律,不如让璟弹一曲。”
璟说:“我已十几年没有碰过琴。”
颛顼有些意外,说道:“那我就献丑了。”
颛顼坐到琴前,抚琴而奏,琴音淙淙,竟然是一首小夭小时听过的曲子,小夭叹息。
突然,璟俯过身子,在小夭耳畔低声说:“丰隆和馨悦到了,你去里面。”
小夭忙回避到里面。
一曲结束,馨悦和丰隆推门而进,丰隆笑道:“为了听完你的曲子,我都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了。”
馨悦看着颛顼,脸有些红。
颛顼请他们入座,丰隆道:“我们喝点水就行,待会儿还要去长辈们的接风宴,被闻到酒气不好解释。”
颛顼给他们斟了清水,丰隆说:“我特意让侍从驾云辇慢行一步,自己策坐骑赶来,争取了这点时间,时间有限,就长话短说。”
颛顼肃容说:“你我之间,本就不需客气,请直言。”
丰隆看了一眼璟,问颛顼:“你既然选择回轩辕城,向来也是存了想要那个王座的心思,但你少时就离开了轩辕城,你的王叔们却有上千年的经营,不是我小瞧你,而是你拿什么和他们去争呢?”
颛顼盯着丰隆,“我的确存了那个心思,我也的确在轩辕城走得非常艰难,可以说目前只是勉强保命而已,如果你有什么建议,还请直言。”
丰隆又看了一眼璟,难掩激动之色,“既然轩辕城已经被你的王叔、弟弟们盘踞得密密实实,你为什么不放弃轩辕城呢?”
“放弃轩辕城?”颛顼的脸色变了。
丰隆站起来,手掌一挥,出现了一幅水灵凝聚的大荒图,他指着地图说:“你看看轩辕城的位置,当年,黄帝陛下和嫘祖娘娘创建轩辕国时,选择在轩辕城立都,非常有道理,它可以辖制整个西北。轩辕城四面环山,交通不便,却易守难攻,让当年的神农国无法剿灭轩辕,可是,已经数千年过去了,现在的轩辕国早已不是当年只有小小西北的轩辕国。西北、南疆、北地、整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