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颛顼非常清楚,不仅仅是可敌国的财富,还是可以左右天下的权势。颛顼见过各种各样的男人,但他从没有见过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舍弃一切的男人。颛顼不禁也有些动容,神色缓和起来:“其实,这事我没有办法替小夭做主,要看她怎么想。”
小夭从一株木樨树后走出,走到璟身前,检查了下他胳膊上的水刺伤,捏碎了两颗流光飞舞丸,把血止住。
颛顼和璟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夭,紧张地等着她的答案。小夭看了一眼璟,笑了笑,对颛顼说:“反正我救他回来时,他就一无所有,我不介意他又变得一无所有。”
璟如释重负,微微笑起来。
颛顼一语不发,低下头,端起案上的一碗酒一饮而尽,方抬头笑看着小夭,说道:“不管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小夭抿着唇笑。
颛顼对璟说:“今夜你打算住哪里?丰隆现在不会乐意你住在这里。”
“你们的事很着急,越早办妥越好,我想早去早回,打算现在就回青丘。”
颛顼笑说:“也好!我和小夭送完你,再回神农山。”
颛顼和璟聊了一会儿,静夜和胡珍已经简单地收拾好行囊,胡哑驾着云辇来接璟。
小夭和璟站在云辇前话别,璟说:“我回来后,就去神农山找你。”
小夭笑点点头:“照顾好自己,别让篌有机可乘。”
“我知道,你也一切小心。”
小夭朝颛顼那边努努嘴:“就算我不小心,某个谨慎多疑的人也不会允许我出错!放心吧!我会很小心!”
璟依依不舍地上了云辇。
小夭看璟的云辇飞远了,才转身走向颛顼。
颛顼扶着她,上了云辇。
小夭有些累了,闭着眼睛休息,车厢内寂寂无声。
颛顼突然问:“你真的想好了?璟不见得是最好的男人,也不见得是最适合你的男人。”
小夭睁开了眼睛,微笑着说:“你和我都是被遗弃的人,你应该明白,我要的是什么。”
颛顼说:“就算他肯放弃涂山璟的身份,但你和我都明白,有些牵绊流淌在血液中,根本不是想放弃就能放弃的,想割舍就能割舍。涂山氏的太夫人是出了名的硬骨头,十分固执难缠,你想过将来吗?”
“将来如何不取决于我,而取决于他,我只是愿意等他给我个结果。”
颛顼嘟囔:“也不见你愿意等别人,可见他在你心中还是特殊的。”
小夭温和地说:“不要担心我!我经历过太多失望,早学会了凡事从最坏处想。你和我都明白,想要不失望,就永远不要给自己失望。”
颛顼轻叹了口气,说道:“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在这里。”
小夭把头靠在颛顼肩膀上,笑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