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团圆饭不回家和父母吃,跑我这里来不是胡闹嘛?”屈谨言呢喃道。不过随即又想到刚才那暧昧的姿势,以及钟若嫣不知所措的表情,不由得内心一阵火热。
“啪”的一声,突兀的,屈谨言给了自己一巴掌,水渍溅了他一脸,也没有要擦的意思,继续忙碌着。
中午吃饭期间,因为厨房里的事情,两人明显变的话少了,但这尴尬归尴尬,有些事情还是要说的。
“别胡闹,吃完饭下午赶快回去,大年三十的不在家陪着爸妈,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你也有两年没回来了,这姑姑和姑父也想你不是。”屈谨言说教道。
“拜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还好,我们的钟老师啊,看见我啊就跟仇人似的,我何必回去找不自在。”
钟若嫣所说并不假,毕竟以前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的,屈谨言对她家的那点事也算有数。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不一样过得好好的吗?再说了姑父教书育人的,以为和你一样,至今还耿耿于怀啊。”
同在一个饭桌上的高母与高漪灵对两人所说的事情并不了解,当下倒也没有插嘴说道的意思,毕竟人家的家事,你啥都不知道,贸然发表意见,无论对与错,一个不好就惹的别人不高兴,那不是找事吗?
“怎么,照你这么说反倒是我小肚鸡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咯?当年谁口口声声说没有我这个女儿的?要不是因为我妈,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进那个家门。”触及到以前的伤心事,钟若嫣一时间情难自以,当即红了眼。
“不是......我只是......”
还不待屈谨言多说什么,钟若嫣便立即打断他道:“好了,别说了,大过年的我不想多说以前的事情。”
接着她又转而对张芬芳和高漪灵歉意道:“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吃饭吧。”
午饭过后,见钟若嫣趟在自家沙发上,裹着黑色的大长气,跟在自己家里一样,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着电视,时而与高漪灵交谈几句,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最终,无奈之下屈谨言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收起电话,屈谨言从房间走出,看了眼钟若嫣就是道:“你过来一下。”
说着就转身进了书房,向高漪灵眨了眨眼后,钟若嫣也同样进了书房。
阳台上,屈谨言率先坐在了椅子上,随即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就是道:“坐吧。”
“对了。”随即想到什么的他在钟若嫣不解的目光下起身又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屈谨言回来时,手中已然多了两个杯子。
近年来气温明显有所变化,屈谨言记得小时候,他们这边的南方,每到冬天是会下不少雪的,因此冬天还是很冷的。
而现在嘛,冬天下个雪着实困难,别说下雪了,此时坐在阳台上,看着那蔚蓝一片的天空,以及滚滚白云,俨然一副盛夏模样,要不是身上还穿着外套警醒着自己,还真误以为自己身在炎炎夏日之中。
看着自己身前的咖啡,钟若嫣接过咖啡,旋即看了看晴朗的天空,以及江边的秀丽风景,就是道:“你倒是会享受生活啊,这佳人相伴,又沐浴着阳光,喝喝咖啡茶什么的,聊聊天,睡个下午觉,想想都惬意。”
说着,笑着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随即眉头不经皱了皱,抱怨道:“怎么,你也不给我加点糖,怎么这么苦?”
屈谨言并不意外,似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幕,只见他噙着笑,同样喝了口咖啡,这才慢悠悠着道:“不好意思,我一直以为你喜欢这种味道呢,不喜欢甜的。”
“你脑袋有坑吧,谁会喜欢苦的啊。”她不假思索着道。
“那你一个女孩子这些年一个人走南闯北的在外面流浪,不是找苦头吃是什么?”
屈谨言的话令的钟若嫣心中一怔,不经莞尔,哪能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再次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咖啡,眉头都没皱一下,只见她平静的看着楼下静谧流淌着的江面,道:“今年结了婚,也不去天州市了,怎么?以后你就这样在家里发展,然后守着自己的老婆,生个娃儿就这么过一辈子了?”
“不然呢,很安逸不是吗?”
“不过话说回来,怎么人这一辈子怎么到你这,就这么几句简短的话就给概括了?”
钟若嫣正色的与屈谨言对视着,缓缓道:“大多数的人生不都是这样吗?”
思索了片刻的屈谨言不由得笑了笑,点头道:“细细品味,还真是这样。”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每个人都不大相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屈谨言选择了安逸,但那并不是我想要的,至少目前是这样。”
闻言,屈谨言苦笑着道:“怎么,过完年还要继续?”
钟若嫣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说说,今年又去了哪里?”他继续问道。
“在云南省待的长,有好几个月,那里生活节奏慢,四季如春,气候环境都不错。之后又去四川待了一段时间,秋天的时候去了蒙古草原,体验了那里的草原生活。”
她顿了顿,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相比大都市的那种钢筋水泥,我更喜欢静谧的自然环境。”
接着她又自嘲着笑了一下,想到了什么,就是道:“你不觉得讽刺吗?”
“为什么这么说?”屈谨言回应道。
“古时候的那些文人骚客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