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屈谨言并没有回去,晚上一同和柳建鲜吃了一个便饭,随行的安若自然也在列。
双方聊了很多,其中多以林怀柔的事情为主。
出了饭店,柳建鲜又急急忙忙的走了,回到车上的安若并没有着急发车,而是突然向后面之人说了一句话。
“原来你对警方的案子这么感兴趣,都是因为一个女人啊。”
屈谨言微微一愣,突然兴起,从后面抓住了她的小马尾,就是笑道:“你可别多想,只是一个交情不错的警察朋友,之前对我有救命之恩,也帮过我不少忙。现在人家公事繁忙,不可开交的,想替她出份力分担一下而已。”
安若陡然一僵,身子紧绷,倒不是有什么危险来临,只因后面那一只手有些顽皮的摸了一下她的头发。不过还好,只是稍纵即逝,估计就连屈谨言也不知道,自己这轻轻一碰,就被她给察觉到了。
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安若一踩油门,便是驱车而去。这要是换作以前,被一个异性摸了头发,安若还不打断他的手脚,估计在整个军中,都没人敢这样做。
为了手上的案子,林怀柔已经整整几天都没回家了,困了就在警局眯一下,也不过一会,心念案件的她,就会突然从睡梦中转醒。
这天,她的私人号码打进来了一个电话,只是接听了几句,她就皱着眉头放下了手机,随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和下面的人吩咐了一些事情后,就离开了警局。
市委大院,作为天州市最为肃穆的几处地方,整个天州市起码有着一半的官员都居住在这里。一队队手持枪械的武警轮流巡视着,可见有多么的严谨。
天刚擦黑,市委大院的东门口,林怀柔开着警车,隔着老远就已经引起了一干门卫以及巡逻干警的注意。
一行人当即笔直站立,向着车辆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也不加阻挠,直接开了电子门放行。
轻车熟路,对于这个从小就生活的地方,自是熟悉,哪怕闭着眼都能知道该怎么走。
但是,就是这样,今天她的步伐却并不快,而且隐隐有些迷茫,好似不知道该怎么走,看着前方的道路有些犹豫,时而如平常那般大步流星,时而又慢条斯理。
市委大院,居中的一栋楼房里,林怀柔还是走到门前掏出钥匙开了门。
室内并不奢华,中规中矩,整体给人的感觉有些古色古香,墙上挂着苍劲有力的字画,红木家具,以及那些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的瓷器,无不是在述说着什么。
“爸。”
一开门,林怀柔就听见了厨房里的动静,看着那道正在厨房忙碌的灰白背影,就不经颤声唤道。
闻言,林国笑一边铲着锅里正在烧的菜,回头便对林怀柔报以慈祥的笑容,还是如往常那般关怀:“今天回来了啊,先洗手休息一下,等一下你那个不成器的哥哥,一会咱们就开饭。”
今年已经六十多的林国笑有一儿一女,大的如今已年近四十,曾任天州市公安局长,现在更是已经名列副市长,是天州市最为年轻的副市长。
其实这在外面已经是一件很值得称赞的事情了,未满四十,便已经是副市长了,而且还是在天州市这样的直辖市,更是不言而语,仕途一片大好,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但就是这样,林国笑总是会将失望、不成器的字眼挂在嘴边,时常给这位身居高位的儿子眼色看。
林怀柔跟哥哥林霄足足差了一轮还要多,对林国笑来说,算是晚来得女。因此,相对于儿子,林国笑对这个宝贝女儿,那可是天差地别,宠爱有加,从没有严厉过半分,更别说打骂了。
“恩。”她目光有些恍惚,在与林国笑短暂的交织后,便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开了。
约莫过了十分钟后,躺在沙发上,林怀柔眼睛刚要渐渐闭上,轻微的开门声响起,便让警觉的她再次清明了起来。
林霄个子很高,足足有着一米八往上,理着一头精神的短发,加上他那消瘦的面庞,完全不像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大叔级人物。
他蹑手蹑脚的换了鞋,夹着腋下的公文包瞧了瞧厨房的位置,就跟做贼似的,踮起脚尖向客厅走去,这番模样,哪有半点高官该有的威严和架子?
不过当看到躺在沙发上的林怀柔时,就不经浮现出一抹笑容,一点也不意外。
“老头子说你没有?”他尽量压低着声音,同林怀柔问道。
“哟,这不是大领导吗,你终于是舍得上来了啊,我还以为你还要在车上再坐半个小时才舍得上来呢。”
不待林怀柔作声,此时后面突然响起了林国笑明显不快的声音。
林霄心中咯噔一下,自己在车上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天,这老林啊,脾气一天不如一天,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林怀柔。一连好些天都没回家,老林爱女心切,担心归担心,知道她忙,也不敢打电话打搅她,但耐不住为此影响了心情啊!
这不,天天给他脸色看,林霄那是叫苦不迭啊。
为此,昨天他特地找了一个公务繁忙的理由,硬是没敢回家,在外面应付了一晚,还喝了点小酒为自己的睿智庆祝了一番。
可不曾想,一大早,还没上班,老林的电话就打到了他手里。
“行!忙,都忙,以后你小子就不要给我回来了!”
林霄汗颜,一阵头大,看来今天晚上又免不了一顿狗血淋头了。不过,他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解